建業十八年夏,皇太生下一對龍胎,嬰比男嬰早半個時辰出生。
盛蘿將自己的決定告訴帝后:“父皇,母后,兒隨我姓,盛柳。次子就隨佑哥哥姓陸,陸楓吧!”
姓氏不同,名字都從木字旁。
盛鴻笑而不語。
謝明曦也笑著白了盛蘿一眼:“幾年前就想好的事,虧你憋的住,到現在才肯說。”
盛蘿:“……”
盛蘿被親娘揶揄得紅了臉,有些赧地問道:“母后,你怎麼知道的?我只和佑哥哥一個人說過。”
謝明曦悠然笑道:“你的佑哥哥只告訴了他的親娘,他的親娘又只告訴了我。后來,我只告訴了你父皇。”
盛蘿:“……”
盛鴻哈哈大笑。
盛蘿窘地瞪了陸天佑一眼。陸天佑也怪不好意思的,小聲解釋:“我告訴我娘,是想讓高興一回。”
他哪知道,轉眼他娘就把這個告訴岳母去了。
謝明曦也笑了起來,聲音溫和了幾分:“好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佑哥兒是你的夫婿,是幾個孩子的親爹。孩子隨他姓,自無不可。現在孩子還小,離不得你們。等孩子養大一些,你們愿讓他去陸家稱呼祖父祖母膝下,亦無不可。”
陸天佑聞言十分高興,和盛蘿對視一眼,一起應了。
……
對于小皇孫姓陸的事,帝后都無異議,其余員也沒什麼意見。
樺哥兒是儲君長子,是理所當然的皇太孫。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樺哥兒出了什麼差錯,還有皇孫盛柳。有皇太先例在前,公主在天家照樣有繼承儲位的資格。
小皇孫姓陸就姓陸吧!
陸閣老知曉此事后,十分欣。
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前任陸閣老了。
陸閣老年老力衰,弱不支,在去年年底告老致仕。李閣老做了二十余年次輔,眼看著就能頂上首輔之位,高興過度,過年時多喝了些酒,不慎摔了一腳,將摔折了。
李閣老暗嘆自己沒有做首輔的命,索一并致仕。
首輔之位由趙閣老接任,次輔是方閣老。閣一下子空出兩個名額,由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接任。工部尚書告病致仕。如此一來,朝堂老臣又了三個,皆由天子心腹近臣補了缺。
朝堂中永遠沒有真正平靜的時候。權利的爭斗和角逐,君臣之間的角力,也從未平息過。
這些,便不一一贅述了。
值得一提的是,東宮詹事府的員里,又多了兩個子。一個是趙思卿,另一個是皇太當年的同窗好友舒瑤。
趙思卿就不用說了,和皇太殿下一起長大,深得殿下信任。誰居上位,都喜歡任用提攜自己信任親近的人。皇太殿下也不能免俗例外。
趙思卿為人謹慎,行事細心縝,進了東宮詹事府,很快了殿下的左膀右臂。
舒瑤也同樣是京城貴。出嫁后和夫婿不睦,丈夫花心好,邊人接連不斷。舒瑤忍無可忍,毅然和丈夫和離。又不愿回家看兄嫂的臉,自立戶。然后私下去見皇太,自請纓,愿為皇太殿下鞍前馬后。
舒瑤滿腹詩書才學,堅毅果決,不輸任何男子。
皇太殿下邊多了兩位員,再有謝子衿在側,議政行事愈發順心。
……
在皇太殿下做月子期間,東宮詹事府依然正常運轉,有條不紊。
朝中政事繁多,東宮詹事府的事也同樣不。謝子衿每日去東宮請安,將要的政事一一稟報。
盛蘿半躺半坐在床榻上,邊一雙小小的嬰兒。時值盛夏,天氣燥熱。做月子的人不能用太多冰盆,只在寢室里的角落放置了兩盆。
盛蘿熱得額上冒汗,一雙孩子各穿著紅的兜兜,揮舞著小胳膊小,別提多可了。三歲的樺哥兒,生得白胖健壯,一張的圓臉一臉嚴肅正經,對著一雙弟弟妹妹說:“喊我大哥。”
著實令人捧腹。
謝子衿被逗得輕笑個不停,對著一臉笑意的盛蘿說道:“樺哥兒一派兄長模樣,真是有趣。”
可不是麼?
盛蘿莞爾一笑,正事說得差不多了,便閑話起來:“子衿,李欽這個月給你寫了幾封信了?”
謝子衿:“……”
別提了!
一想到這半年來收到的堆積起來近一尺的信,就頭痛兼懊惱不已!
原以為和李欽的集在那一日就結束了。沒曾想,李欽離京赴任后,開始給寫信。
李鈺厚著臉皮來傳信,不肯要,李鈺就愁眉苦臉:“子衿表妹,你就當幫我個忙,先將信收下吧!想不想看都隨你。你要是連收都不收,我大哥定會惱怒,怪我這個傳信的不得力。以后回京不揍我才怪。你可憐可憐我吧!”
謝子衿到底年,還不知道男子一旦厚起臉皮來是如何的不要臉……
這句話,不單指李欽,還有李鈺。
總之,每次李鈺都是舌燦蓮花,言辭懇請花樣翻新地“請”收了信。
一開始氣得將信扔到一旁,看都沒看。收得多了,放在一旁也礙眼的,心里也好奇李欽都寫了什麼,索便將信拆開看了。
李欽寫得一筆好字。
勤練過數年的書法,見了這樣一筆好字,頗覺悅目,不知不覺就看了進去。
李欽沒寫那些酸唧唧的詩,也沒有趁機表達慕之,只在信里寫自己的日常生活。譬如如何理政務,譬如小小縣衙里也有三班六房,人事復雜。也時常寫一些省案斷案的趣事之類。
讀來饒有趣味,半點都不枯燥乏味。一不小心,就從信中悉了李欽的為人和他的日常生活。更不妙的是,有時候竟生出了提筆回信的沖……
可惡!狡猾!詐!
以后李欽的來信,再也不看了!
謝子衿忿忿地想著,對盛蘿說道:“我和李駙馬說了,以后不得替李知縣傳信,我一封都不收了。”
喲!快惱怒了啊!
盛蘿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
所有人都想問一問陳丹朱,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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