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看著深伏在地的陸方,白眉一把上前將其拉了起來。
被白眉攙扶著,陸方滿目寵的著一旁的陸瑤:“我這妹妹,從小跟著我。我天賦資質不好,登頂大道已是無。這些年我帶著東奔西走,也是為了能給找一個好的師門,不知師兄能否答應。”
“這……”若是放在前一陣子,白眉自然會滿心歡喜的接下這個送上門的徒弟,可是這幾日他用心想了想,這收徒之事,還是不能之過急。
首先白眉自認自己也是剛為修士才不久,手頭上除了一門青蓮寶訣與青石劍法,沒有可授之技。
再者說了,白眉現在孤一人,養活自己還尚且自足。要是再多一個人,還是一個子的話,那肯定會有多方的不便。
蜀山劍宗系統的最終目的,是讓白眉建立一個服諸天,萬界第一的宗門。
這頭要是沒開好,還拿什麼來爭那萬界第一。
思來想去,白眉最終還是狠下心來,一咬牙:“此事,真的要對不住陸師弟了。我師門門規嚴謹,向來不允許私自收徒,這事恕我不能答應。”
“那尊師……”聽到白眉拒絕,陸方眼神頓時一黯,隨即又燃起一希的問道。
“師傅回歸宗門,連我都不知道何時能歸。”白眉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白師兄了。”面閃過一失落,雖然有過心理準備,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希落空,還是讓陸方到一陣心靈疲憊。
“哥,我哪也不去,我就要陪著你。”輕搖著哥哥的手臂,陸瑤眼里閃爍著倔強的芒。
寵溺的笑了笑,陸方輕著妹妹的頭發:“就你會說話。”隨即有扭頭對白眉道:“白師兄,剛才的話若有唐突,還請見諒。”
笑著擺擺手,白眉道:“無妨,陸師弟妹之心,為其勞多年,當真是讓白眉佩服。”
“師兄謬贊了。對了,師兄依我之見,這怨氣之源已經找到范圍,我們應該盡早行為妙。”話鋒一轉,陸方建議道。
“哦,師弟剛才可還說此去危險之極啊。”知道剛才陸方是故意嚇他,想要他幫忙收下陸瑤門。白眉不點破,卻調笑的說著。
“師兄莫要取笑我了。”臉上一紅,陸方拿起羅盤指著道:“依我多年行走除妖的經驗和鄉公等人提到的線索。
那崔地主定然是化作了一種怨氣極深的惡鬼,只不過還未來得及出世害人,就被那位佛門高人鎮,之后的三次超度雖然沒能徹底化去其怨氣。
但必然對其造了極大的影響,以至于他三年前困,卻未當時就來報復。甚至到了今日,也只是驅使一些惡鬼來害人。
如果他本無恙,親手復仇的滋味,難道不比假借他人之后要痛快的多嗎?
所以陸某斷定,這崔地主化作的惡鬼,定然傷勢未復,且不知我們已經探得他的范圍,我們此刻前去,雷霆出手,一定可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一舉將其鎮滅!”
說完,陸方氣勢飛揚的著白眉,若論修為白眉自然要比他高上一籌,但是論起對付這些鬼妖魔,陸方在外行走奔波這麼多年,也是有著自己的一套經驗與技巧。
“好,就這麼辦。”白眉答應道。
……
木林外,鄉公謝文茂帶著三百多名鎮上的青壯年站在木林外的野地上,此刻正值午時,天空中金日浩,再加上人多勢眾,所有人都是膽氣十足。
將一拴著一枚枚古舊銅錢的紅線,給謝文茂,陸方代道:“你讓這些人手持著紅線,將木林包圍起來,一旦有東西沖出來,切記!手中的紅線不能松,閉雙眼,這青天白日,那些邪祟的東西,本奈何不了你們分毫。”
小心翼翼的接過陸方遞來的紅線,謝文茂點頭道:“法師放心,老朽一定安排妥當!”
代后一些事宜,陸方扭頭對陸瑤說:“小妹,你就不要進去了。這次有你白師兄同行,你就等在外面防止那東西逃。明白了嗎?”
“我不,我要跟哥一起。”聽到陸方想把自己留在外面,陸瑤小一嘟,當即抗議道。
“聽話!”溺的掐了一下陸瑤的臉,陸方道:“好好在外守著,這單活報酬厚,干完這單咱們就能好好歇歇,到時候哥帶你去大城吃最好菜,買最好看的服。”
見自己哥哥語氣篤定,陸瑤嘟著勉強答應道:“那好吧,哥你一定多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哥又不是第一次干了。在外好好等著我吧。”笑了笑,陸方背起行囊,跟著白眉緩緩走進了木林的深……
……
“主上,主上!那……那人找來了!”滿目張皇失措,顧寧在木林外見到白眉朝著這邊走來,驚駭的險些魂潰散,一路遁地潛行回歸,趕忙和崔富報告。
“既然這麼快就找來了……”坐在黑暗中,崔富手捧著一方掌大小的丹爐,丹爐之上細紋雕刻著無數面目猙獰可怖,扭著軀張牙舞爪的鬼怪,雙目著一暗紅,崔富抬起頭來看向顧寧:“寧兒,你跟我不久。此事與你無關,這金壇你拿走,另謀他路去吧。”
隨后拋出骨灰金壇,崔富低聲說著。
看到地上的金壇,顧寧眼中頓時亮起了芒:“多謝主上、多謝主上!主上仁恩,顧寧永世難忘。”連連沖這崔富磕了幾個頭,顧寧趕忙去抓地上的金壇。
我終于自由了……到金壇,顧寧的臉上揚起了抑不住的喜悅。可就在這時,崔富的臉上同時浮現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掀開手上的丹爐,崔富張口吐出了一道黑氣,然后舉起丹爐指向顧寧:“收!”
莫大的吸力頓時從丹爐口噴出,剛將金壇捧在懷里正準備離去的顧寧,猛地到一巨大的危機從后用來,驚駭的回頭,已經不由自主的朝著丹爐里飛去。
“主上你騙我!”凄厲的慘聲在丹爐被蓋上的瞬間戛然而止!
“嗬……”冷笑一聲,崔富起將丹爐放在了自己剛坐的團上,雙手掐起法印,崔富口中低頌著一段沉詭異的道文:“南嶼鬼道,叱命奉天;化極東英,聚我神明……”
……
木林深,陸方手捧著羅盤細細的比對著方向,持劍一旁的白眉,不時仰頭打量著四周,的真氣蠢蠢。
額上的汗水吧嗒吧嗒的滴在羅盤上,陸方卷起袖,抹了抹臉上的汗珠。
木林深的氣候悶熱,白眉與陸方的修為都還尚低,未達到不懼寒暑的境界。
“羅盤反應劇烈,這怨氣的源頭應該就在這不遠了。”看著羅盤上不斷劇烈跳的黑線,陸方轉頭對白眉道。
“好。”答應了一聲,白眉剛想說話,一悉的臭味從前方飄來,且還在不斷接近。眉頭一蹙,白眉鏘的一聲出長劍,真氣攢,劍刃之上盈盈青浮。
“陸師弟,那東西過來了……”輕聲提醒陸方一句,白眉持劍而立,著那刺鼻的臭味愈發濃郁,終于左前方的木林中一道通罩著黑袍的人影,緩緩出現在了一個枯樹旁。
掀開頭上的兜帽,一張年歲四十長相普通的臉,顯在了白眉與陸方的面前。
看著眼前兩個年郎,崔富的目略過陸方,專注在了白眉的上:“就是你一劍斬了顧寧半鬼?”
顧寧?那天的鬼嗎……上前一步,白眉著面前的這個一臉平淡的中年人,微微蹙眉:“是我,你是崔地主?”
“崔地主……好悉的稱呼,很多年沒有聽到過了。”浮現一回憶的神,崔富道:“沒錯,我就是崔地主。你們倆是來幫外面那些畜生的?”
著崔富平淡語氣里的滔天恨意,白眉心中暗忖一聲,看來這件事是不能善終了。
“想必你們也知道我的事了。殺我全家,奪我財產。你們難道不覺得那些人該死嗎?”輕踱著步,崔富緩緩道。
“你已經害死五個人了,還不夠嗎?”盯著崔富,白眉沉聲道。
“五個?不夠不夠,我要的是整個青石鎮犬不留,化為死地!”大手一揮,崔富面瘋狂之:“你們二人與此事無關,若此刻退去,我可以不與你們為難。”
見崔富一點回旋的余地也不肯留下,白眉只好道:”恕難從命。”
“虛偽!”手在腰間一抹,崔富取出了那枚丹爐:“既然你們求死,那本座就全你們。”
掀開丹爐的爐蓋,丹爐中倏然涌出了一團不斷掙扎扭的紫黑氣,面一沉醉,崔富深吸了一口氣:“好好吧。”
吼!
紫黑的氣驀然凝聚出形,那是一高三米,脖上三頭,腹長滿了利齒的人形怪。
“白師兄小心,這是妖——掣!萬不能讓他腹的利齒咬中,否則三息之就會化一攤黑水!”修為不高,但是見識淵博的陸方,一見到那怪出現,頓時瞪大了雙眼,高聲提醒道白眉。
雙腳一點,躲過掣的一記重拳,白眉趁著間隙回頭問向陸方道:“知道他有什麼弱點嗎?”
“我想想我想想……”努力回想著自己曾經看到的掣記載,陸方里喃喃自語:”掣,十八萬三千妖眾之一,頭生三首,腹皆牙,之必死;唯腋下一獨眼,為之要害!獨眼,對,腋下獨眼!
白師兄,掣腋下有一獨眼,那便是他的要害!”
腋下……看了看掣壯的兩條臂膀,白眉道:“哪邊的腋下?”
“呃……”一時語塞的陸方,想了想這典籍中確實沒說是哪邊的腋下:“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左邊就是右邊。”
這不廢話嗎……白了陸方一眼,白眉運足了氣力,橫劍擋住掣的一擊擊猛攻,形靈活運轉,白眉時刻尋找著能攻擊掣腋下的機會。
可是這掣頭生三首,視角幾乎沒有缺陷。而且它也明白自己的弱點在哪,毫不給白眉攻擊他腋下的機會。
“青罡解!”輕喝一聲,白眉手中的長劍青猛漲,半尺長的劍芒吞吐不定,一劍狠狠斬在掣的左臂上,嗤啦一聲,掣的手臂便被劍芒撕扯開了一個大口子。
彌漫的黑霧從掣手臂的而傷口涌出,損,掣頓時怒吼一聲,攻勢再次兇猛幾分,腹之間的尖牙發著咯吱咯吱的磨聲,一濃郁粘稠的黑像是雨點般朝著白眉噴吐而去。
明白這掣的毒不好對付,白眉也不抗,腳下像是踩著一道旋風,形扭著遠遠避開毒的范圍。
這掣被白師兄砍了一劍,這型似乎小了些許啊。站在一旁的陸方,雖然未進戰場,可所謂旁觀者清,并沒有直接面對掣的陸方,反倒是比白眉觀察的更細致了些。
“我明白了!”一敲手掌,陸方沖著白眉喊道:“白師兄,繼續傷他。這掣并非是本前來,一旦的黑霧泄完,他便不復存在了!”
聽見陸方說的,白眉心中頓時明了。
調著的真氣涌手臂,白眉手中的長劍青再次暴漲,整把長劍都開始發出嗡嗡的輕聲,眼中閃過一昂然的戰意,白眉猛地扭手中的長劍,口中低喝:“青罡崩裂!”
已經被青芒包裹住的長劍,隨著白眉手腕一催,轟然間炸裂了無數鋒利的碎片,這些飛散出去的碎片,無一不包裹著那鋒銳的青芒,眨眼間便轟在了型龐大的掣上。
掣龐大的軀瞬息間便被白眉青罡崩解出的碎片,在上劃出了無數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