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退親許清拖著漉漉的子,腳步酸地往記憶中家的方向走,走到一半,恰好上了趕來的許阿婆。
許阿婆看見,突然雙眉倒豎,抄起手邊的柴木,臉猙獰地朝打來。
「你個作死的小蹄子,我打死你這個小蹄子!」
許清趕躲開,許阿婆卻追著不放,一邊追打一邊罵道:「剋死了你爹還不夠,還想回來把我這把老骨頭剋死不?我們家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種!」
許清不是多好的脾氣,做不到被人追著打還不反抗。
猛地轉抓住許阿婆手裡的木,劈手奪掉,推得許阿婆一個踉蹌。
「李家給你的聘禮呢?」許清沉著臉,冷聲喝問。
許阿婆被推懵了,不敢相信許清竟然敢跟手,一聽到許清問起聘禮,更是炸了:「反了天了你!敢跟老孃手!」
「你不說,我自己找去!」許清大步跑回家,衝進許阿婆的屋子,直接把許阿婆最寶貝的那個箱子翻出來。
「小婊雜,你敢!」許阿婆臉猙獰地衝過去,見許清站在榻上,將箱子裡的東西倒得滿地都是,驚怒得差點一口氣沒吸上來。
許清很快找到一個眼的紅布袋,抄起袋子就往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你想幹什麼去?」許阿婆被許清這一連串作氣得跳腳,著急忙慌地去拽。
許清頭也不回地道:「退親,把聘禮還回去!」
許阿婆一聽這話,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後麵痛哭大罵:「你個殺千刀的小賤人哦,你真是要死我們啊……」
許老孃從鎮上採買回來,一聽到二兒竟然去跳河了,趕跟著來報信的人回了家,結果家裡一個人也沒有,阿婆的屋子還被翻得七八糟。
「你家阿清去李家了!說是要去還聘禮!」鄰居家的媳婦報通道,「你家阿婆拿著木追過去了!」
許老孃一聽,趕關好屋門去李家。
這會兒李家也不太平。
「老六媳婦,你可別口噴人!」曹老婆子一大早就被老六家的媳婦一頓臭罵,暴脾氣上來,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水桶。
李金梅指著曹婆子,氣得渾發抖:「你要我弟弟去娶許清,分明就是想讓我弟弟去死!你是不是我弟弟被剋死了,你就可以拿到他手裡的五畝田地了?你想得!我告訴你,想手我弟弟的婚事,門都沒有!」
曹婆子也是有名的潑辣子,見家裡的媳婦竟然對破口大罵,氣得大喊大:「唉喲,沒天理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大家快來評評理啊!老婆子我好心好意掏了十兩銀子給那瘸子弟弟娶個媳婦,不領就算了,竟然還在這汙衊我啊!」
「你安的什麼心,你自己知道!」李金梅雙手叉腰,呸了一口,「在這兒倚老賣老,老孃不吃這一套!」
「李金梅,你怎麼對我娘說話呢!」曹老大站出來給曹婆子出氣,「曹老六,你也不管管你媳婦,你就讓這麼欺負你娘?」
曹老六臉不比李金梅好看多:「娘,你這麼做確實不厚道,阿梅的弟弟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做主他的婚事,你若是給他挑個好媳婦也就罷了,偏偏是那個剋死了好幾個未婚夫的許清,你這不是存心不讓金梅的弟弟好過嗎?」
「老六你到底是向著哪邊的?」曹老大罵道。
「哎喲,沒天理了!家門不幸啊!兒子媳婦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個老婆子啊!」曹婆子坐在地上大聲痛哭,說哭卻是不見掉一滴眼淚,乾嚎。
「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養你,養不的白眼狼!」曹老大對曹老六啐罵道。
曹老六早聽了這話,臉閃過一疚,但還是站在前麵默默地支援著媳婦。
李金梅冷眼瞥著地上的曹婆子,冷哼:「誰不知道我夫君是贅,這個家我說了算!你有膽子手我家的事,就休怪我李金梅不客氣!那聘禮你自己想辦法要回來吧,我弟弟是絕不會娶那個剋夫的!」
曹婆子見李金梅鐵了心不妥協,指著李金梅厲聲喝罵:「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了我曹家的門,竟然還敢對著我老婆子耍橫,反了天了!走,咱們去宗祠,讓村長給咱們主持公道!」
李金梅也是個橫的,去就去!
不巧的是,許清來晚了一步,李家這會兒沒人在,聽見看熱鬧的人說李家人和曹家婆子去宗祠找村長去了,又轉而往宗祠走去。
村裡人的祠堂修建在一起,地方寬敞,平時村裡有個什麼事也會來這邊開會,而村子裡的村長,也是他們的族長。
本來,像許清這樣的「不祥之人」是不被允許進祠堂的。
可這會兒,大家忙著看熱鬧,沒人攔,看見許清渾漉漉地出現,一冷氣,仿若水鬼纏,渾煞氣,一群人都愣住了,嚇得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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