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我看好你喲聽到這聲音時,包括張勝在的四個人猛的一抖,連忙抬頭向武館大門的方向看去,當看到來人時,幾個人不約而同地驚訝道:「師傅。」
「爹。」
剛剛還猶如母老虎般的袁彩蝶立刻變為滴滴的小娘子,也不知從哪裡出來的眼淚,三步並作兩步便跑到了爹袁西川的邊,泣地嗔道:「爹,你來得正好,他們幾個師兄欺負我。」
欺負你?
袁西川也不是纔到這裡,他早就在躲在門後觀察有一會了,隻不過他觀察的重點並沒有放在兒上,也沒有在意張勝到底會不會打贏,他一直在觀察的卻是場中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陳慶之。
兒喜歡陳慶之,這件事自己也是昨天才知道,從昨天一早上打水回來,兒就有些興得不得了,拉著自己跟自己講起早上打水時遇到的事,當袁西川聽到隔壁的那個陳慶之居然能把黃龍星都給打倒的時候,其實心裡並不怎麼相信。
黃龍星是什麼人?那就是鑼鼓巷的地、無賴,從小是天天打架長大的,雖說沒正經學過武,但是實戰的經驗卻是無比富的。
而陳慶之呢?
打小就是一個書獃子,別說打架,恐怕看到別人打架他都得躲得遠遠的,要說他能把黃龍星打敗,打死自己都不相信。
不過看到兒臉上的表不像是作假,自己心裡倒是有了另外一種想法,這陳慶之是不是許了黃龍星什麼好,然後兩個人在兒麵前演一場苦計呢?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對於世間的險惡,沒有誰比袁西川看得更加徹,自己之所以沒有把這種可能說出來,隻不過是不想兒過早地見識到人世間的兇險罷了。
倒是對於陳慶之,自己會找個機會跟他聊一聊,若是他真心對兒好的話,自己也不是非要拆散兩個人,可他若是敢跟自己耍頭的話……那自己纔不會讓兒繼續跟他來往。
自己不是不知道兒早要跟他學拳的事,所以自己今天也一反常態,早早地來到了武館門前,剛到門口的時候,自己便聽到兒在武館裡厲聲指責的聲音,袁西川過門向裡麵看去,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武館裡不有兒跟陳慶之,張勝跟其它的三個徒弟居然也在裡麵,兒剛剛的話全都是在罵張勝的,反倒是陳慶之跟個沒事人似的躲在兒的背後,一言不發的樣子,看著就讓自己有些火大,躲在人後的男人又算得了什麼英雄好漢,不行,對於這樁婚事,自己一定不會同意的。
又觀察了一會之後,隻見自己的那三個徒弟突然分隔開兒跟陳慶之,然後張勝便向著陳慶之沖了過去,本以為自己會看到陳慶之被張勝打得狼狽不堪的樣子時,誰知陳慶之卻突然一彎腰,用一個極其簡單的作就把張勝給摔了出去,這一下完全震驚到了袁西川。
自己以自己習武幾十年的眼力打包票,別看剛剛陳慶之的作很簡單,可是沒個十幾年的功夫恐怕也做不到這般行雲流水,難道這陳慶之居然是個深藏不的高手?
若是那樣的話,他接近自己兒會不會有什麼其它的意思?
就在袁西川仔細琢磨的時候,又聽武館裡麵張勝的聲音,自己終於按捺不住,一推院門便大吼了一聲,頓時震住了所有人。
聽到兒的告狀聲,袁西川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自己兒是什麼人,自己實在是太瞭解不過了,更何況自己剛剛也看到了發生的一切,有沒有欺負難道自己還看不到嗎?
自己慢慢走到了校場中先是掃了陳慶之一眼,然後目便落到了張勝的上,不等他開口,張勝便急著辯解道:「師傅,不是我的錯,是他,是他先手的。」
袁西川看也沒看張勝手指的方向,口中卻冷哼道:「沒用的東西,學了這麼多年的功夫,居然連人家一招都躲不過,我怎麼教出你這麼個廢徒弟,從今天開始你就別來了。」
「啊?」張勝聞言頓時大驚,自己不是聽錯了吧,不就是輸了陳慶之一招嗎,怎麼就被逐出師門了呢?其實學不學武對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若是被逐出師門的話,自己臉上的麵子該往哪裡擱呢。
「師傅,你聽我解釋,其實這都是……」
「住口。」袁西川直接打斷了張勝的話,慢悠悠地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是想自己走出去,還是讓我把你踢出去,你自己做個選擇吧。」
「我……」張勝看袁西川臉上的表,就知道這件事恐怕已經沒得商量了,隻得是悻悻站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後的三個人,哼道:「這麼破的武館誰還想留在這,你們跟不跟我一起走?」
「我們……」三個人有些猶豫,畢竟這束脩都已經了上去,現在就算走了,恐怕也沒有要回來的可能,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咬著牙道:「走,我們跟張師兄一起走。」
四個人頭也不回地走掉了,當武館大門被關上的時候,袁彩蝶默默來到袁西川邊,擔心地說道:「爹,他們都走了的話,咱們武館該怎麼辦呀?」
袁彩蝶擔心得沒有錯,本來武館就這麼十幾個徒弟,現在一下就走了四個,沒了這幾份束脩,恐怕連今後武館的運營也都會被影響到。
倒是袁西川比袁彩蝶看得更開一些,拍了拍的腦袋,笑著說道:「放心吧,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反正這武館我也開夠了,要是沒人來了正好,爹去哪裡都能賺一份工錢,肯定不到你的。」
「爹,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算了,我知道了。」
袁西川揮了揮手,讓兒的話停住,自己這才轉過正對著陳慶之,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離這麼近,這麼仔細地看他,這麼一看,自己心裡倒是有些明白為何兒會喜歡上他,這小子的長相的確是招人喜歡,再加上從小便苦讀詩文,往這一站便有那麼一子書卷氣息。
點了點頭,袁西川卻好奇地問道:「剛剛你那記過肩摔倒是麻利,看樣子應該練了很久了吧?」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隻是一眼便看出自己的破綻,猶豫了一下,陳慶之搖了搖頭說道:「隻練過一、兩年而已,算不得練,隻不過剛剛被嚇得厲害,所以就使了出來,算是僥倖而已。」
「嗬嗬。」是不是僥倖袁西川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既然陳慶之不想說,那自己也就不再追究,今天當著兒的麵,自己好多話也不能問出來,隨意地問了幾句之後,陳慶之便藉口時間到了,跟袁家父告辭之後,便溜出了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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