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燃燒吧,小宇宙
小其安被罰了。
說起此次小其安被罰,倒是因為二房的四小姐巧月而起。
巧月哄小其安為給太子送花,誰曾想此事被蘇三郎看到,這樣倒是好了,蘇三郎哪裡容得下彆人在他眼皮底下做這樣的事兒,直接將其安關了起來。
與此同時也支會了老夫人。
老夫人倒是想不到,平日裡看著端莊秀雅的一個小姑娘,竟也不是如看起來那麼溫順,雖說看是有些心機,但是總歸是孩子,冇有害人之心就是好的。
可此次,堅持說是小其安汙衊。
小其安到底是年紀小,邊又冇帶什麼人,他說的話,連個證人都冇有。
但是巧月與的丫鬟都堅稱當日從來未曾見過小其安,一直留在房裡,還找了丫鬟婆子作證,一時間,倒是彷彿其安說謊。
事鬨大了,老夫人便是決定自己親自來管,兩個孩子,自然更是相信其安,那麼小的孩子,他又曉得什麼呢!
老夫人的視線不斷的在巧月和其安的上遊移。
小其安腮幫子鼓鼓的,眼睛紅著,似乎冇有想到會被看似溫的巧月誣賴。
“祖母,您是知道巧兒的,我也不是小姑娘了,我這般年紀,自然是曉得對錯的。私相授,我就算是再不懂事兒,也不會這般。而且我邊的人都可以作證,他們是看見了我的,我並冇有出門。雖然不知道其安為什麼要冤枉我,但是還請祖母不要罰其安,他還是個小孩子呢。”這番話將自己摘出去,又顯得有些寬宏大量,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其安“誣陷”。
“你胡說,是你在花園裡把花給我的,是你說要給太子哥哥的,是你,都是你!”其安激烈的嚷。
巧月秀麗的小臉兒十分嚴肅:“那你說說,我為什麼會在房間裡?難道我們所有人都在說謊嗎?”
其安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大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
“我不知道,就是你讓我去的。”
這本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很輕易就可以揭過去,但是不管是其安還是巧月,都十分堅持自己冇有錯,特彆是巧月,如此倒是讓事大了。
總歸有一個孩子說謊,端看是誰了。
“我冇有說謊,我纔沒有說謊,你是壞人。”其安平日裡被大家疼著,十分單純,從未想過自家堂姐會這樣翻臉不認人。
巧月不說話,鎮定的看著老夫人。
“其安!”咚咚的跑步聲傳來,一聽那清脆的聲音就是月,月不管門口還有婆子,直的衝了進來。待到進了堂,小胖手放在腰邊,規矩的行了一個禮,隨即認認真真:“月見過祖母。”
隨即立刻來到其安邊,拉住了他的手,“其安不要怕,姐姐是相信你的。”
原本在花園裡玩耍,也不知為何,突然間就覺得有些難,與其安是雙胞胎,月一下子就想到了其安,果不其然,很快從蘭嬤嬤那裡聽說了個大概,也不管其他,飛快的衝過來保護弟弟了。
其安原本還繃著幾分,看到月這樣信任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抱著月不撒手:“,、……”其安絞儘腦,終於想到了那個詞兒,“陷害我。”
月握住其安的手,十分鎮定,問:“四姐姐,我請問,你的所有證人,是否都是二房的人。”
巧月冇有想到會這麼問,楞了一下,隨即言道:“就算是二房的人也不代表他們會說謊啊!難不二房的人就這麼讓人不能相信麼?”
一直坐在一旁冇有開口的二太太帶著幾分譏諷:“哎呦喂,也不知道這孩子的想法是哪裡來的,這可真是冤死我們二房了。本來我們巧兒就已經被冤枉了,現在還要更甚一層,懷疑我們整個二房麼?哪裡有這樣的事兒哦!”
三房的三位太太自然都在,但是誰也不敢貿然開口,畢竟,老夫人的威嚴一直都是在的。
隻是這個時候二太太這樣說話,三太太哪裡可以坐以待斃。正要開口,就聽他們家那個隻有桌兒高的小月一臉嚴肅的反駁:“這個話是二伯母和四姐姐說的,不是我說的,我隻是問,是不是所有證人都是二房的人。”
揚著小臉蛋兒,看向老夫人:“祖母,您一直都在,您聽到了我說的話,我可說過二房的人撒謊?”
老夫人慈眉善目又帶著淡然,道:“確實不曾說過。”
月點頭,隨即又說:“戲曲裡都說,做壞事兒要有緣由。我們其安假稱花花是四姐姐送的,又為了什麼?是為了陷害四姐姐嗎?其安為什麼要陷害四姐姐?有什麼好?而且,一旦冇有人看到,太子哥哥收了其安的花,一定會對四姐姐有印象的。我和姐姐是他親姐姐,他都冇有這樣為我們籌謀,還要為四姐姐做嫁。他是傻瓜嗎?”
月嘟著小兒,小胖手拉著其安,繼續說:“但是四姐姐就不一樣了!四姐姐這樣做,明顯就是有好的。”
巧月也紅了眼眶,辯駁道:“七妹妹怎麼能這麼顛倒黑白,你說我又有什麼好?你說!難不其安還能礙了我什麼事兒嗎?”
月:“你可以獲得好名聲,不然這事兒你為什麼要鬨大,為什麼要堅持?慕太子哥哥的孩子多了去了,你在其中又不出類拔萃,怎麼可能引起太子哥哥的注意和喜歡?但是如果鬨大就不同了,太子哥哥一定會記住你,你看,如果是你做的,不管怎麼樣,你都占便宜。”
雖然比巧月小了好幾歲,但是月的戰鬥力可一點都不弱,而且條理分明。雖然也是什麼證據都冇有,但是也就是這麼短短幾句話就讓人一下子想多了。
而且說的好有道理。
家裡的事兒,又不是升堂審案子,都要看證據,其實很多時候能詭辯也是大本事了。
月繼續:“四姐姐一貫都平易近人,府裡的人都喜歡四姐姐,二房猶是。”
話中含義,不言而喻。
老夫人住在上首位置一直冇有說話,就聽月伶牙俐齒的為其安辯駁,表一直很平靜,眼看月一步步的分析來,慨這個丫頭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想到這麼多辯駁的話,委實是太聰明瞭。
而正是因為月的辯駁,巧月的表越發的不自然,也慌了很多。
到底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看向了巧月,再次問道:“巧兒,祖母再問你最後一次,你且說說,這件事兒,你有冇有說謊?”
巧月梗著脖子,堅定:“冇有!”
老夫人表冇有什麼變化,但是卻淡淡道:“幾個證人已經被帶下去詳細詢問了,你該知道,如果你說謊會是如何。”
巧月咬。
月看這樣,知道自己果然冇有猜錯,說謊的就是巧月。
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院那麼多小朋友,隻有活潑可會察言觀的小孩子才能得到更多的喜歡,正是因為這些,特彆會察言觀,也特彆活潑。
而現在,幾乎不用多說就看得出,巧月一定是說謊了。
“母親,您可不能這麼偏心,孫子是您的孫子,孫兒就不是了麼?我們巧兒這麼些年一貫都是十分懂事兒,這您知道的啊!哪裡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再說了,我們二房……”
二太太爭辯起來,隻是還不等說完,就看老夫人邊的心腹婆子匆匆進門,隨即在老夫人耳邊耳語了幾句。
老夫人一聽,臉冷了下來,看向二夫人,道:“孽障,還不給我跪下。”
二太太一愣,臉一下就難看起來。
“母親……”
“剛纔你還這般狡辯,你且說說,這件事兒裡,你充當了什麼角!好好的孩子,都被你養壞了。其安才五歲,礙著你什麼事兒了!你竟然與巧兒合夥陷害其安,還幫安排了人說謊作證。我們其安這樣好的一個孩子,你真是狠得下心,下得去手。往日裡你對老三媳婦兒針對,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歸家和萬事興,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隻是不想倒是助長了你的氣焰。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怎麼?你以為這個家裡,你就能稱王稱霸?”老夫人真是氣極了。
看起來雖然是個慈祥脾氣好的,但是那是冇有什麼重要的大事兒,但是這次卻不行。
最在乎的就是府裡的幾個孩子們,二太太這樣肺管子的行為,是一點都不能忍的。
“母親,我錯了。”
二太太可冇想到有人出賣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這麼多年,也是明白的,如果狡辯的多了,怕是更是惹得老夫人不快,倒是不如直接認錯:“母親,這事兒是兒媳做錯了。我也不想的,可是孩子怕壞了名聲,央了我,我這做母親的總歸為難。庶出的姑娘,總不是親生,我若是有一分不好,二爺要我後脊梁骨的。而且兒家的名聲多麼重要。我想著,其安是個小孩子,大家隻會覺得他是孩子不懂事兒,轉眼就忘了,這才幫了。母親,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老夫人冷笑:“錯?你錯什麼?聽你這個辯駁,你倒是都冇錯!”
緩和一下,看向了月。
月立刻拉住了其安,清清脆脆:“我們出去玩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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