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沒醉!」老汪擺擺手,醉眼朦朧的看著李澄空,嗬嗬笑道:「澄空,我夫人這手如何?」
「老——爺——!」羅清瀾嗔。
李澄空笑道:「夫人手高絕,可贊可嘆!」
「哈哈……」老汪得意的大笑:「有資格做你的師父吧?」
「自然。」李澄空點頭。
比常人十倍的速度更快,意味著一百米隻需要一秒鐘,意味著與高鐵的速度相當,是何等的駭人?
「老爺——!」羅清瀾看老汪越說越起勁,非要讓自己收了這徒弟,嗔道:「我哪能收徒!」
老汪嗬嗬笑道:「夫人,澄空他一個月不到,憑著吐納練到了第三境,這等奇才錯過了,你可要後悔的!」
他扭頭對李澄空笑道:「澄空,機會難得喲,我夫人可是青蓮聖教聖。」
李澄空出驚奇神。
他現在不是剛過來的時候那般無知,通過老汪已經知道三教四宗。
青蓮聖教是三教之一,說是聖教,其實暗地裡人們都稱之為魔教。
其行事風格有三:神、毒辣、詭譎。
神是無人知曉其教主真麵目,無人知曉其聖真麵目,神莫測。
毒辣是行事心狠手辣。
詭譎是善用謀詭計,防不勝防。
至於聖,據老汪說,青蓮聖教一共十八位聖,看來這位汪夫人就是其中之一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距離聖遙不可及,沒想到在這裡到一位青蓮聖教的聖。
讓他更意外、更好奇的是,堂堂青蓮聖教的聖為何做了一個太監的夫人,難道是因為?
「怎麼,不信?!」老汪得意洋洋的嘿嘿笑道。
羅清瀾嗔道:「老爺——!你真醉啦!」
攙起老汪,不給老汪掙紮的機會冉冉飄出小亭,消失在正屋。
院中隻剩下李澄空一人。
片刻後,羅清瀾裊裊娉娉出來,嫣然笑道:「澄空,天不早,就不多留你啦。」
李澄空起,先道謝再道別,然後離開老汪的小院。
周圍沒有了四個黑人,應該已經逃走。
他緩步往自己小院走,臉上的微笑便斂去,變得沉肅。
顯然羅清瀾並沒有收自己為徒的打算。
想練武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暗自嘆息。
隨即神又一振。
現在自己得了崑崙玉壺訣,大腦融合了超算,憑兩者必能為高手,也不必求人!
可隨即又想到了羅清瀾那迅捷的法,當真超乎想象的快,真想學得這樣的法啊——
他臉沉肅,心起伏不定,慢慢走向自己小院。
走到一半,他忽然抬頭,看到秦天南正在月下盯著自己。
在如此幽靜的夜晚,驟然看到一個人出現,李澄空嚇得渾一激靈。
「秦掌司?」李澄空遲疑。
「隨我來!」秦天南沉聲道。
李澄空沒有遲疑,隨著秦天南沿碎石小徑穿過森森的樹林,來到了湖邊。
湖水在月下好像無數碎寶石在翻滾。
秦天南盯著波粼粼的湖麵,背對李澄空緩緩道:「李澄空,你可想加巡天衛?」
李澄空吃一驚:「巡天衛?」
秦天南緩緩轉過來,雙眼在月下閃爍著幽,沉聲道:「巡天衛!」
李澄空覺得現在的秦天南與平時見到的秦天南截然不同,同樣的人卻不同的氣質。
平時見到的秦天南,堅如山,一板一眼。
此時的秦天南卻氣勢如虎,有一一往無前的凜然氣勢。
這氣勢的源顯然是巡天衛。
巡天衛,天子親衛,負責巡查天下、堪察世間,乃天子的耳朵與眼睛。
巡天衛直接隸屬於天子,淩駕於諸部諸軍之上,不刑律,唯家法。
不過巡天衛的家法峻嚴更勝刑律,所以也沒人多說什麼。
李澄空疑:「不知掌司為何如此青眼於我?」
巡天衛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一者家清白,二者武功高深。
自己進境雖快,可不過是離淵境而已,僅僅是個末流高手,不值一提,離著巡天衛的要求差了十萬八千裡。
事有反常必為妖。
秦天南道:「一個來月練到第三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到。」
李澄空沉默不語。
他在權衡利弊。
從老汪裡知道了很多聞與朝廷諸部諸衙的。
巡天衛是地位高,可那是對外人,部也是一樣的有階層之分,也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而且上升之路艱難,每一階向上的臺階都是用命拚出來的,用功勞堆壘出來的。
巡天衛看著高大上,卻是最危險,巡天衛要對付之人絕不是尋常人。
他這武功進了巡天衛,那就是炮灰。
重活一世他不是為了炮灰的。
但最關鍵的是,巡天衛沒有培訓係,不像軍隊,也不會傳授武學。
巡天衛更像是前世競爭激烈的企業,能力不夠就讓位,不會給你機會一步步長。
而在巡天衛,能力不夠,那往往意味著死亡。
所以進巡天衛之後,對修鍊無助益,反而無法像現在這般專註的修鍊了。
如果有培訓係,有武功笈,他會毫不猶豫,即使當炮灰也要冒險一試。
秦天南道:「李澄空,你這資質,難道想一輩子困守在菜地裡?」
「加巡天衛能離開孝陵?」李澄空笑了笑。
種菜絕不是什麼好玩的事,重複的勞作,最枯燥無趣,如果不是跟老汪學東西,恐怕會更無聊。
如果了巡天衛便能離孝陵,老汪會說,老汪既然沒說,那就說明不能。
「不能。」秦天南搖頭。
李澄空笑了笑。
「但可以出去氣。」秦天南道。
李澄空出疑問神。
秦天南道:「出去執行任務,暫時離開孝陵。」
李澄空出恍然神。
秦天南道:「如何?」
「多謝秦掌司的盛!」李澄空抱拳:「可惜我武功低微,實不配為巡天衛。」
「配不配是我說的算!」秦天南哼道:「你是怕死吧?」
「是。」李澄空出慚愧神。
秦天南冷冷道:「李澄空,你難道甘心嗎?」
李澄空沉默。
秦天南道:「你可想清楚了,這樣的機會錯過就沒了,當你終日埋頭於菜地的時候,會不會一直不停後悔錯過這機會!」
李澄空道:「掌司,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了巡天衛又能做什麼?」
秦天南直直盯著他。
李澄空被他看得心裡發,仍平靜的與他對視。
數次呼吸過後,李澄空微笑:「掌司,容我考慮一下如何?」
秦天南皺眉。
沒想到李澄空如此難纏,原本以為一開口,李澄空就忙不迭的答應,巡天衛是何等地位,與種菜太監天差地別,宛如鯉魚躍龍門一般。
事實卻恰恰相反,李澄空竟然保持著冷靜。
這小子戒心濃重,好像所有人都要害他似的,看來得一點兒以安其心,便緩緩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紫教會招攬你。」
「紫教?我沒聽說過紫教,如果沒什麼事,我便先告辭了。」
李澄空轉便走。
他一下便猜到了秦天南的打算。
心中頓時一喜,同時也是一定,可以獅子大開口了!
秦天南臉沉,死死瞪著他的後背:「巡天衛很多人都是在任務中得到武功心法,從而不斷變強的。」
李澄空繼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