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護衛瞪大眼睛,眼神中滿滿的都是驚恐。書趣樓()
「好……好強……」柳隨風張大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尤其是白無咎,自己浸數十年之久的玄指威力如何?他實在是知道得太清楚了。極度的震驚之下,他依然獃獃的保持出指的姿勢,目中儘是不可思議。
蕭千離依然神淡漠的站在原地,周上下並無半點真氣波,隻是看著白無咎的眼神中充滿著嘲諷。
這一刻,白無咎終於到了莫大的恐懼:「走眼了,此人修為之高匪夷所思,不知比朱四高明瞭多倍!莫非是煉炁化神境界的大高手?」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腦海裡剛冒出這個念頭,蕭千離已經輕輕嘆息一聲,似乎無限悵惘的搖了搖頭。
「你以右手施展玄指,想必已是練到了倒轉的境界,隻是不知你的左手玄指力,又練到了什麼地步?」
「你……你怎麼知道?」白無咎的頭格格作響,眼中神驚恐無狀,似乎是見到了鬼一般。
蕭千離依然雲淡風輕,朝著白無咎微微一笑。
「倘若你練到合二為一,這纔算有點小。至於現在嘛……」
他突然抬起手來,朗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一指!」
白無咎悚然而驚,目眥盡裂,大聲嘶吼道:「快走!」
還沒等他來不及躲閃,蕭千離同樣一指平平向他前點來,強勁的寒之氣激而出。
在白無咎看來,這一指無論是出手力度、方位,還是功力高低,都與他剛才全力一指一般無二,彷彿是對手不屑於計較,隨手將自己的攻擊盡數返還一般。
他想要閃避卻已經來不及了,突然一咬牙,左手一,將邊那名提著刀、還在極度震驚中的護衛一把抓在手中,猛然向前拉去。
「嗤」的一聲輕響,這一記無形指力恰好點中那名護衛的口,他隻來得及慘一聲,口已被指力生生貫穿。
那護衛滿臉的驚訝之,張了張,嘶聲道:「白爺,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被貫穿噴出的鮮已經凝聚冰,急速的向四肢擴散,不到片刻之間,整個已經被凍一團冰坨,子重重的摔倒在地,氣絕亡。
不知是誰發一聲喊,眾護衛紛紛奪路而逃。
白無咎的作卻比他們更快,子如同鷹隼一般躍起,一個起落便消失在彎道。
「一招既出,蕭某自然不會再行出手。諸位一路走好!」在白無咎的後,約傳來蕭千離的聲音。
白無咎直驚得肝膽俱裂,哪裡還敢回頭?迅捷無比的向遠逃去。
蕭千離始終麵帶微笑,背負雙手靜靜的看著遠方,似乎隻是彈了彈上的雪花一般微不足道。
就在係統解析模組分析完玄指心法之後,蕭千離突然起了一個大膽的心思。
據係統對玄指的描述,他很快判斷出:白無咎的玄指力已經練到了倒轉的程度,但是尚沒有達到泰的境界。
而這玄指的功運轉、真氣催線路,卻完完整整的出現在蕭千離的腦海之中,隻是一瞬便解讀完畢。
雖說白無咎力深厚,但是在這邊陲之地,又哪裡來這麼多上乘功法?這本《玄指》在係統兌換模組中,也僅僅被列為初級心法。
既然是初級心法,蕭千離的機會便來了——
《玄冰功》雖然也隻是初級功法,卻蘊含著博大深的五行法則,與《殘金缺玉》、《乙木心法》、《烈決》、《大玄天章》並稱為五靈心法,乃是一切五行類武學的開山之作。
這五靈心法最大的特點,便是能吸納天地間的五行元氣化為己用。隻要不是高出一個位階境界,便離不開這五行本源。
就在前一天,蕭千離便將玄冰功提升至第三層,初步擁有了真氣形的丹,雖然尚未型,卻也隻差一步便能化虛為實。
這邊白無咎竭盡全力施展玄指力,而蕭千離也瘋狂的運轉玄冰功修鍊之法,將那剛猛的寒力盡數吸丹田氣海中,與丹相互融。
但是蕭千離的丹畢竟新近得到,麵對白無咎那雄渾之極的寒力,一時間本無法徹底化解、融合,隻能勉強聚攏在一塊,以玄冰功法死死製。
在徹底震住眾人之後,再也製不住的蕭千離索再度將真氣盡數出,模仿玄指的功法運轉,將那道真氣重新激而出。
玄冰功、丹、係統解析模組,三種條件放在一起,終於堪堪將這最大的敵人驚得魂飛魄散,奪路而逃,還搭上了一條護衛的命。
儘管白無咎狼狽逃竄,蕭千離卻比他更加難。
強行吸遠超自的大量寒真氣,蕭千離隻覺得全上下如同被千百個小刀子反覆割刺,尤其是兩力戰的主戰場下丹田、以及創最重的口,簡直是每一分、脈、經絡都彷彿被生生撕裂,簡直痛不生。
這個時候,哪怕是一個普通護衛,一拳就能把蕭千離打死。
隻是這些人哪裡知曉?白無咎與一眾護衛早已逃得無影無蹤,隻有那名倒黴護衛的還孤零零躺在一邊,臨死前的驚訝神掛在臉上,說不出的淒涼之意。
等眾人逃得乾乾淨淨,蕭千離再也支撐不住,急忙強提一口真氣,檢查全上下,見丹田真氣紊遊離,經脈多損,就連辛辛苦苦得到的丹也晦暗不明,大小也足足小了一圈兒,不搖頭苦笑。
旁邊的柳隨風這才從極度震驚中清醒過來,急忙上前,深深躬行禮,朗聲道:「多謝道長相救!還請道長大發慈悲,再救救我家伯,隨風激不盡!」
蕭千離不聲的微微點頭,緩步走到朱景的麵前。
他手搭在朱景的手腕上,力輕吐,轉瞬間已將朱景的狀況探察得清清楚楚,這才輕輕嘆息一聲,手將他扶起,在朱景口略一推拿,緩緩輸一純的家真氣。
隻見老人「哇」的吐出一口鮮,驚得柳隨風跳了起來,吶吶道:「道長,伯他……」口中說話,卻不由自主的握了拳頭。
見到他的異常舉,蕭千離彷彿若無其事的向他瞥了一眼,心中不對這個年的評價又高了一分:雖驚不,進退有度,周旋可則。
「小爺莫驚,這位道長是在救我!」老人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柳隨風急忙過來攙扶,蕭千離也不推辭,了二人一記大禮,這才正道:「我救你命,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謝我。」
「大恩不言謝!」朱景鄭重的行了躬禮,這才道,「還未請教道長的道號?」
蕭千離略一沉,笑道:「山野之人,名號不值一提。散人蕭千離便是。」
剛才朱景雖是重傷無法彈,蕭千離輕描淡寫擊敗白無咎的場景卻一一看在眼裡,心中早已對這個青年道士起了高山仰止之心,沉半晌,這才說道:「蕭道長,小老兒有些,還道長容稟!」
「來了」,蕭千離眼中帶著一笑意,溫言道:「你想說些什麼?儘管明言。」
朱景長嘆一聲,看著一旁的柳隨風,緩緩道:「好教道長得知,這位柳隨風柳公子,本是酒泉郡柳氏家族的小爺,自飽讀詩書,曾有神之譽。」
「柳家在當地乃是族,家主一門三子,長子年時因意外雙殘疾,僅剩兩位爺。可憐這小爺母親早逝,從小又是年弱多病,在家中不知了多欺淩。」
「今年年初,家主突然患奇病,柳家大權漸漸被二爺蠶食剝奪,對小爺更是視為眼中釘、中刺,屢次想要暗中加害,均被小老兒識破。」
「前幾日,小爺偶然得知,家主的怪病,竟然是二爺請來苗疆高手下毒……」
聽到這裡,蕭千離心中霍然開朗,忍不住角泛起一微笑。
不就是家族紛爭、子各逞手段爭奪家產大權的俗套故事麼?看來這位柳家小爺,便是那個起步最為弱勢、卻因為掌握著某種機即將被滅口的弱者。
但是這種所謂的「弱者」,在蕭千離所在的世界中,卻另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稱——「主角模板!」
蕭千離看著柳隨風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雙眼幾乎要泛出綠來,難怪這年的天資竟然如此逆天,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啊!
接下來的話果然不出蕭千離所料,在得知親哥哥的所作所為之後,這小爺第一個念頭就是打算離開柳家,等自強大了之後,再想辦法揭親哥哥的謀。誰知柳家小爺的舉早已落在對手眼中,等柳隨風剛離開柳府,立刻派出手下追殺。
朱景急促的息幾聲,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拉著柳隨風的手臂,悲聲道:「如今老頭子已經不中用了,還道長暫時收留我家小爺,帶他尋一個偏遠村落安,不知可否?」
柳隨風雖然年,卻是生聰慧,聽老人的言辭分明是一副留言的架勢,不急忙道:「伯,您這是……」
「小爺,你有所不知!」朱景苦笑著低聲解釋道,「剛剛白無咎那一指,已經破了我的周天功,別說一路護送,老頭子這條命隻怕都堅持不了多久。這位道長修為通天,倘若他肯出力護送,自然不怕二爺的追兵。」
「修為通天?」柳隨風心思一,眼神突然變得熾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