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功》,雖然隻是一本初級門功法,卻是博大深,蘊含五行法理,乃是水行心法之始。書趣樓()昨夜蕭千離試著重新進兌換係統查詢,卻嚇了一跳——這本看似普通的門心法,卻足足要兩千點兌換點。
再仔細查詢《初級醫》、《蓋馬三錘》等品,最貴也不過是區區三百點兌換點的初級醫。至於「山門」這種特殊品,係統中卻並沒有提供兌換。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新手禮包,蕭千離要掌握這種玄妙心法,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想到這裡,蕭千離也不暗暗慶幸自己的運氣。
「這是……」陸無厭的聲音微微抖,顯得激無比,「寒功心法?」
「當然!」蕭千離微笑道,「即使不算是什麼上乘功法,也足夠能製師妹的炎熱毒,等到了那個時候,師兄自然已經為師妹尋來更為高深頂尖的功心法!」
陸無厭按捺住心的激,剛要過手去接,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一變,沉聲道:「師兄,這本心法,你……你這是從哪裡得來?」
拿出這本玄冰功之前,蕭千離已經盤算了半夜,如何解釋這些突然出現的品,此時早有腹稿。當下微微一笑,問道:「師妹,你可知道本門為何做純?」
陸無厭點了點頭,答道:「我爹曾經說過,上古時期,道門老君一門傳八子,其中有純子呂賓傳下四方道統,北派重、南派紫、東派潛虛、西派涵虛,如今卻已然消逝。我爹在機緣巧合下繼承了一些涵虛道統,打算重振純道門,因此而得名。」
一番話聽得蕭千離心中一怔,原以為純二字僅僅隻是呂賓的道統,卻不料竟然還有這樣的淵源歷史,幸好無關大局。他心中慨,麵上卻不聲,微笑道:「師妹說得一點都不錯。昨夜師兄輾轉反側,卻全無睏意,隻想著如何保住師父留下的基業,及至深夜才沉沉睡去。」
「卻不料剛一眠,有一位星冠羽道人便得夢來,嗬斥道:『不肖門徒,如此要關頭,尚瞻前而顧後作愚婦狀,不知誌一搏耶?』」
「師兄當時大驚失,急忙凝神去看,見那道人麵上霧濛濛的看不清樣貌,想必是我道家先賢,忙下拜問道:『敢問尊上高名?』那道人傲然道:『你要問我的名字,回道人呂巖是也!』」
一番話繪聲繪,說得陸無厭悠然神往,聽到最後一句,突然「啊」的一聲,驚呼道:「回道人呂巖?那……那不是純祖師的俗家名號麼?」
「誰說不是呢?」蕭千離故意重重的嘆了一聲,又說道,「想必是祖師不忍見到純道門自此而絕,因此託夢與我,借我之手重振道統。」
陸無厭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目又落在桌上的《玄冰功》,心中犯疑,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蕭千離輕嘆道:「我也知道這件事虛無縹緲,說來常人都不會相信,我起初也隻當是做夢,隻是等我醒來之後,卻也不能不信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從懷中出裝著六枚丹藥的緻小盒,陸無厭半信半疑的開啟小盒,見盒子裡裝著三枚殷紅、三枚烏黑的藥丸,清香撲鼻,隻是聞一聞便覺得神清氣爽,不好奇的抬頭問道:「這是……」
剛一抬頭,立刻呆住。
眼前的師兄,哪裡還有之前落魄的文弱模樣?長發束起,一白似雪,道袍廣袖,出塵傲岸。
再加上這位便宜師兄原本就生得眉目俊朗,材修長,此時看起來竟然有了幾分仙風道骨的風範。
從小和蕭千離一同長大,純宮有多家底,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這質地的道袍,怕不下十幾兩紋銀?先不說買不買得起,單單一夜之間,隻怕連這玉虛峰都下不去,倘若不是仙賜,又怎麼得來?
穿上儒風道袍的蕭千離朝陸無厭微微一笑,「師妹,這下你可相信了吧?」
「區區一件道袍,又能說明什麼?」陸無厭遲疑良久,還是搖了搖頭,隻是語氣也變得有些不確定,「隻是那《玄冰功》……」
蕭千離嗬嗬笑道:「這隻是個開始,如今純祖師不僅賜下道袍、丹藥、心法,還傳了師兄一些退敵致勝的法子,保住這純基業,並不是難事。」
陸無厭從震驚中猛然清醒,喜道:「祖師還教了師兄如何退敵?」
自知自己質特殊,一直無法修鍊上乘功法,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要以先父所傳的丹劍法與對手周旋,但是那蒼龍派的高謹武功高絕,自己決計不是對手,隻能以命相搏,在那必死之局中謀求一線生機。
卻沒想到,這一指頭都比不上自己的便宜師兄,竟然顯出種種不可思議的異像來,口上雖然還在,心裡卻其實已經信了六七。此時聽到純祖師在夢中還傳了退敵之法,不心中大喜。
「呃——」蕭千離的一張老臉頓時尷尬之極,半晌才期期艾艾的說,「法子是有,隻不過不太好看……」
「不好看有什麼打的?」陸無厭心中越發疑,詫異問道,「到底是什麼法子?」
蕭千離猶豫半晌,下道袍,出原先穿著的布,這才神忸怩的從牆邊拖出昨夜兌換出來的品。
陸無厭瞪大眼睛,獃獃怔怔的看著那兩個碩大無朋的事,突然發出一陣忍俊不的大笑,直笑得蕭千離麵紅耳赤。
玉虛峰上難得的片刻輕鬆寫意,山下的太平縣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太平縣歸屬河源郡,河源自古便是羌、漢混居之地,連線綢之路青海道,縣上則漢人居多,人流繁華。
城東有一排高大的房舍,朱紅漆的大門,門上兩個大銅環,得晶雪亮,門樑上懸著一塊黑漆大匾,寫著「大辰蒼龍」四個金字,這裡便是蒼龍派在太平鎮的分壇駐地。
四名著勁裝的壯大漢站在門前,齊齊向一個青年輕人抱拳施禮。
那年輕人名華子玉,是蒼龍派掌門子,被派遣到太平鎮中開設分壇,手握實權,在鎮上算得上一號人。
華子玉大約二十齣頭,生得眉清目秀,玉樹臨風,舉止瀟灑,卻也掩飾不住眼神中偶爾閃過的邪之。
為首一人道:「咱們這就要上山與那姓蕭的比武較技,當家還有什麼代的麼?」
華子玉點點頭,笑道:「高師兄乃是我爹的徒,此番賭鬥贏回玉虛峰,壯大我蒼龍基,高師兄居功至首!也為我大大漲了麵子,日後回到本門,不了你的功勞!」
為首那人微微點頭,掩飾不住臉上的自得之,笑道:「也是那姓蕭的武功太差,想我高謹在蒼龍派總壇錘鍊十年,豈是他一個小輩所能抵擋?」
邊三人也紛紛湊趣道:「那是當然,高師兄一修為如此厲害。那日一拳沒打死那姓蕭的,已經算是高師兄手下留。」
「誰說不是呢?等咱們去接收了玉虛峰,師兄可要好好教我幾招才行!」
高謹矜持一笑,搖手止住幾個師弟的吹捧,試探著問道:「當家,陸老頭死後,那純宮隻剩下兩人,是否要斬草……」
「不可不可!」華子玉急忙連連搖手,嘿嘿笑道,「那姓蕭的倒也罷了,隻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陸老頭那個兒倘若肯歸順於我,不妨……不妨饒了的命。」
此言一出,幾個門徒頓時心頭雪亮。
其中一人湊趣的笑道:「陸老頭的那閨確實生得標緻,我風不四長了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呢!」
又有一人笑嘻嘻的說:「你懂什麼?掌門心懷憐憫,收進房中免流離失所,說起來倒也是一件善事。」
高謹遲疑半晌,猶豫道:「咱們佔了人家的基業,倘若饒了他們命,那小子日後要是找咱們的麻煩,豈不是多費手腳?」
華子玉的眼珠子轉了幾圈,這才一揮手,低聲吩咐道:「男的可以殺了,人還是想辦法給本爺留下來。如何行事,高謹,你可心裡有數?」
高謹略一沉,便點頭應允下來。華子玉連連催促道:「快走快走!路上帶些乾糧清水,收了玉虛峰的地契還能趕回來吃晚飯,到時候本爺給你們擺酒接風!」
四人頓時喜形於,有湊趣的大聲道:「為了當家這頓酒宴,我風不四索不帶乾糧,上半日又算得了什麼?晚上也好多喝幾杯好酒!」
華子玉嗬嗬一笑,忽然想起一事來,問道:「高謹,咱們跟他們賭鬥玉虛峰,彩頭是什麼?」
高謹回答道:「掌門莫非忘了?咱們昨日上山之前,便定下了以紋銀二百兩與對方賭鬥玉虛峰的條件。莫非掌門還擔心咱們輸了?」
華子玉詭一笑,搖頭道:「這倒不是。隻是倘若咱們沒帶彩頭上山,那姓蕭的倘若以此為藉口拖延時間,那反而不。」
高謹不一怔,連連點頭道:「還是當家想得周到,倘若那小子一口咬定雙方賭注不全,不肯履行賭鬥,倒也是一件麻煩事!」
華子玉從懷中出一張銀票,嘿嘿笑道:「既然如此,你們把事給本爺辦好了,這二百兩銀子就當你們幾個的辛苦費。記住,那小人可一汗都不許!」
四人頓時喜形於,齊齊躬向年輕人施禮致謝,步履輕快的向玉虛峰登去。
千里殺一人,十步不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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