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不賣,那一兩五。」春雨又了半兩。
人伢子忙道「別別別,二兩就二兩,您可真能砍價啊。一個大活人,黃花大姑娘,二兩銀子,。」
春雨哼了一聲,「都一條邁棺材裡了,買回去看診的葯錢還不知道要搭進去多。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給一兩五,都嫌多。」
「二兩,二兩,姑您賞口飯吃。」人伢子陪著笑臉,也確實如春雨說的,需要找大夫看一看才行。隨後把人頭上著的草標出,綁著的雙手也解開。
跪著的人被解開束縛後,是支著一條站起來,先揮手給了人伢子一掌,然後又唾了一口唾沫在他臉上。
「你這賤人!」人伢子一把抹了臉上的唾沫,舉手就要再鞭撻。
春雨出聲,「我可是給錢了,這人現在是我家小姐的。如果你一鞭子給打死,可要十倍賠償。」
一聽要賠錢,人伢子忙住了手,對春雨賠笑,「是,是,這是您的人了,對了這是賣契。」
人伢子從袖兜裡掏出一張畫過押的賣契,雙手捧給春雨。
春雨看了看賣契,然後給了葉清晏。
「輕澤?」葉清晏看著賣契上的名字,再看看那個形容淒慘,眼睛卻異常明亮的人,忽而笑了,對春雨道「把人抬車裡,走了。」
「是,小姐。」春雨應道。但不等喝令人伢子抬人,便見那個人自己拖著一條,悠悠的朝葉清晏這裡拖行而來。
十幾步的距離,走了足有半盞茶的功夫。
最後跪在葉清晏的麵前,磕了三個頭,「多謝小姐大德。」
葉清晏沒有說話,隻是一雙過冪籬而來的目落在的上,等著接下來的話。
「我……不,是奴婢,奴婢名輕澤,還有一個妹妹輕蘿,在另一個人伢子那裡,求小姐也買下吧。」
「長得漂亮嗎?」葉清晏問道。
輕澤抬頭看看葉清晏,因為隔著冪籬,所以看不清葉清晏的模樣,點了下頭,「很漂亮。」
「行,那就去看看吧。」葉清晏答應了。
這時人伢子說話了,「小姐,你們不用跑了,我知道那個輕蘿的豬花。已經被青花樓的老鴇子買走了。」
「你說什麼?」輕澤瞪大了眼睛,本來一張臉就瘦的顯得眼睛大了,現在這一瞪更是佔了整張臉的一小半兒。
人伢子還記恨著剛才被唾,所以說起話來帶著一子的幸災樂禍,「你妹妹懂事啊,又好看,以後肯定是頭牌。哪像你這麼不認命,最後也隻是毀了自己個兒。」
「你滿胡言。」輕澤本來就蠟黃的臉,現在愣是出了一怒紅,讓毀了容的臉,生生出了抹艷!
人伢子哼了一聲,懶得再理,躬朝葉清晏的方向拱手一禮,「小姐您忙,小的就先退下了。」
葉清晏問了一句,「當真已經賣了嗎?」
人伢子聽到葉清晏冷淡的聲音,莫名地渾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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