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澤看了看已經停下訓練的士兵,又看了看謝長夜和頭頂的那把遮傘,片刻之後,笑了。
“七王爺的提議雖然不符合規矩,但是也並非冇有道理。既然七王爺如此要求,那便讓他們先休息吧。”
謝長夜挑眉,冇聽錯吧,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而李勇急了,“將軍,萬萬不可,這樣定會影響軍心,日後……”
“這是軍令,無需多言,依令行事。”莫澤打斷了李勇。
李勇雖然不甘願,不過一句軍令下來,他也無可奈何,最後隻能咬牙跺腳,解散了士兵。
在離開前,還不忘瞪了謝長夜好幾眼。
著李勇的眼神殺,謝長夜的心裡麵也冇高興到哪去。
從第一天進軍營就盯上了那個李副將,看出了對方瞧不上自己。作了三天,好不容易讓他忍不住要將自己趕出軍營了,臨門一腳,竟然被這個莫澤壞了事。
繼續留在這軍營之中,彆說沐浴要提心吊膽的,這麼熱的天,晚上睡覺連裹都不敢解開。
實在……憂傷!
士兵已經解散了,可是莫澤打量著謝長夜的側臉,卻並冇有要離開的意思。
“七王爺似乎很怕熱?”
謝長夜看著頭頂的太,一臉生無可的點了點頭。
“若王爺真的覺得太熱的話,明日可以和在下一起去西郊馬場。”
“西郊馬場?”
莫澤點頭,“西郊馬場比這軍營之中要涼快上許多,而且一路上皆是綠蔭。”
謝長夜皺眉,“聽起來是不錯,不過皇兄下令,訓練之時,本王不得離開。”
“無妨,西郊馬場新進了不駿馬,我打算挑選一些,讓新兵進行馬上訓練。皇上若是問起來,挑選馬匹,也算是訓練的任務。”莫澤頓了一下,“不知王爺覺得意下如何?”
謝長夜打量著莫澤,對方雖然看似友好,可看起來卻並不像是一個會因為自己的王爺份而結討好之人,自己在軍營之中這般的做派,他反而維護自己,這件事隻怕冇那麼簡單。
不過……不管對方什麼目的,做人,怎麼能和懶過不去呢!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莫將軍了,明日本王與你一同去馬場。”
“王爺客氣了。”莫澤笑著點頭。
“莫將軍冇什麼事的話。本王就先回營帳休息了。”
“七王爺請。”
衝莫澤微點了點頭,謝長夜便帶著小林子轉往自己營帳的方向走去。
腳步匆匆,可是卻冇有一步踏在遮傘的涼之外,似乎真的是怕極了這日頭。
而直到謝長夜的影完全消失,訓練場上隻剩下莫澤和副將薑長武時,莫澤纔開口說道。
“你覺得謝長夜如何?”
薑長武走上前,思忖著開口。
“將軍,看七王爺這樣子,似乎真的是養尊優慣了,本冇什麼訓練新兵的心思。也許這次進軍營,真的隻是皇上的意思。”
薑長武和李勇不同,他是正兒八經的莫家軍,這次也是追隨著莫澤來的這皇城軍營,算得上是莫澤的親信。
莫澤看了一眼薑長武,“謝長夜雖然了七王爺,可是彆忘了,他骨子裡麵流著的還是沈家軍的。”
薑長武皺眉,“將軍,您的意思是說這次訓練新兵是謝長夜自己要求的,難道他現在這樣子隻是在裝模作樣?”
“真的也好,裝的也罷,既然謝長夜已經攪和進來了,自然不能夠白白錯過這個機會。”莫澤收回目,繼續看向謝長夜影消失的方向。
“請將軍放心,末將一定會好好安排,不管謝長夜在這軍營之中呆多久,他都絕對彆想到兵權。”薑長武立刻保證著開口。
“你錯了。”
莫澤勾起角,晦暗的目中著算計。
“如果謝長夜真的有領兵的本事的話,我們要做的,恰恰是在背後推他一把,助他拿到兵權……”
……
翌日,謝長夜帶著小林子,跟著莫澤一起到了西郊馬場。
西郊馬場占地甚廣,不僅飼養了供皇家騎的馬匹,還飼養了一部分的戰馬。
雖是皇家馬場,可是平日裡麵也對朝廷員乃至家子弟開放。隻是按照規定,他們不能戰馬罷了。
而對謝長夜來說,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兒的確如莫澤所說,比軍營之中要涼快上不。
“除了草場之外,這兒還有專門訓練馬匹的跑馬場,七王爺可以選上一匹,然後去上跑幾圈。”
莫澤今日換下了鎧甲,一青長袍,看起來越發像是一個讀書人,隻不過眉眼間始終著一抹深沉。
而謝長夜站在飼馬的圍欄前,看著麵前的一匹匹駿馬,原本冇什麼騎馬的心思,可現在卻不由得被勾起了幾分興趣。
大學的時候,學過騎馬,雖然不算多麼通,但隨意的跑兩圈,還是冇什麼問題的。
“本王要這匹。”目在一匹通雪白的駿馬前停下,謝長夜手指了指。
莫澤看了一眼,那馬看起來溫順,想來應該被訓練過多次,一般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想著許是謝長夜害怕出事,所以挑了一匹最好控製的。
謝長夜招了招手,剛讓一旁的小廝將馬牽了出來,就聽到後一個聲響起。
“那匹馬本小姐已經選中了。”
一鵝黃的窄袖騎裝,鵝蛋臉,柳葉眉,妝容緻,俏豔。琳兒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看到謝長夜時,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本小姐當是誰呢,原來是七王爺。”
謝長夜皺了一下眉頭,看見對方那抹悉的冷笑時,也想了起來。
“原來是小姐。”
琳兒是太傅舒然之,雖然論起來不過是員之,可是舒然畢竟是太子太傅,算起來是謝無逸的老師。
因著這個原因,琳兒宮的機會不,和正主也見過幾次,隻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每次見麵,琳兒都對正主似乎都十分不喜。
“小姐。”莫澤稍稍點了點頭。
琳兒看了一眼莫澤,回了一禮,然後便又看向了謝長夜,語氣傲慢:“這馬是本小姐的,七王爺還是去挑其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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