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見喬舒的背影,秦朔才回神,從回家到現在,所有的針鋒相對串聯起來,秦朔后知后覺,他那氣的小妻子……
說離婚似乎不是在耍脾氣開玩笑。
但讓他先低頭,那本是不可能的。
秦朔遲疑許久,到底沒有追上去,去一旁的儲藏室里出一只營養,寡淡無味的營養跟屋子里的飄香形鮮明對比。
秦朔面無表地喝營養,隨手將空了的玻璃瓶丟在料理臺上,冷哼一聲,轉頭又回了書房。
兩個主人家都不在,一樓又恢復了平靜,過了很久之后,才見喬舒端著空碗下來。
余瞥見料理臺上的空瓶,喬舒腳步一頓,旋即目不斜視地略過,完全沒有要順手收拾的打算。
收拾好了碗筷,喬舒給自己倒了一杯熱牛,他最會照顧人,之前能把秦朔照顧地舒舒服服,現在也能讓自己怎麼舒坦怎麼來。
他承認秦朔說的氣,可氣有什麼錯嗎?
有哪家的小o不氣,也就秦朔病一堆,這規矩那規矩。
喬舒不高興地撇開了撇,將杯里的熱牛一飲而盡,邊留下一圈漬,被他毫不在意地用袖抹干凈。
“嗝——”才喝完一大盅排骨湯,又喝了一大杯牛,喬舒張打了個飽嗝。
年下意識地捂住,回顧了一下剛才的響聲,卻是忽然彎了眉眼:“咯咯咯!”喬舒笑了起來,低頭了自己的小肚子,積了數日的郁氣消散了幾分。
晚上八點左右,喬舒敲響了書房的門。
“咚咚咚——”
“進來。”
喬舒應聲而,然而他并沒有走進去,不過打開房門,站在門口,耐心說道:“先生,我想跟您談點事。”
“我沒有時間,家里的事你自己做決定。”秦朔想也不想,拒絕的話口而出,話出口才察覺不對,“我的意思是——”
“那真是太好了。”喬舒出最規矩的笑容,溫雅大方,端莊優雅,唯獨沒有一點人氣,“既然先生沒意見,那請您簽個字,解除我們的伴關系。”
果然如此。
秦朔心一沉,冷聲道:“我不會同意的。”
“如果您真的不同意……那就走法律途徑吧。”喬舒了頸后的腺,那個地方約有點酸脹,過往種種在他腦海中走馬觀花般略過,重復最多的,就是秦朔那張永遠嚴肅嫌惡的臉。
曾經他以為,先生不喜歡他沒關系,是可以培養的,只要他按照先生的喜好改,總能為先生喜歡的模樣,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喜歡是祈求不來的,不是所有的先婚,都能等來后。
秦朔張了張,沒能說出話來。
“多虧了先生的教導呢!”喬舒忍不住笑出聲,他沒有掩飾自己的緒,也沒有按照秦朔一貫的要求笑不齒,反而出一排白花花的小牙,笑得出臉側不太明顯的酒窩。
那些堪稱苛刻的教導……
“要不是先生的教導,我怎麼能知道遇事冷靜,自尋生機呢?”喬舒慨道,“若是之前,遇上丈夫的冷待,我大概只會哭哭啼啼,或者找哥哥們幫我,但現在不一樣了。”
“我會運用所學,牢記先生的教導,自己解決不了的事,便另尋他路,先生應該是知道的吧?對于未盡丈夫職責的alpha,法律允許omega提出離婚,您覺得您這些年有盡過多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