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隨口一說嗎?”龍域平訕訕一笑。
羅秋容白他一眼:“隨口一說也不行!”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了。”龍域平趕低頭認錯。
羅秋容的臉這纔好看了一點。
夫妻倆細心整裝,也給小阿好好打扮了一通,這才坐上馬車了宮。
自從得知羅秋容懷孕開始,太後便日盼夜盼,好容易盼了大半年,終於盼來產下一子的訊息,太後喜不自,真恨不能立時從皇宮裡飛出去,好好看看自家的小孫子。隻是,份使然,竟是不能,便又隻能眼的等著,每日聽人彙報著小孫兒的一點一滴,今天吃了多,吃了幾頓,醒了幾次,哭得厲不厲害。一邊聽著,一邊幻想著小傢夥現在的模樣,如此度過一日又一日。
不過,隻聽旁人描述總是覺得不夠,好容易捱到一個月,小傢夥能抱出門見人了,羅秋容也做完月子可以下床了,剛好小夫妻倆又一致同意不再辦滿月宴,太後喜得不行,當即下令將這一家三口都召宮來。天知道想自家小孫孫已經想得快瘋掉了!
因而,好容易等到這一家三口宮來,太後連行禮都不讓他們行,便趕手道:“快,把孩子抱過來給哀家看看!都快讓哀家給想死了!”
羅秋容小心的將繈褓遞給一旁的嬤嬤,嬤嬤再把孩子抱過去,太後小心的接了,看著繈褓裡頭睡得正的小娃兒,頓時樂得笑開了花。
“真是個好孩子,白白胖胖的,又漂亮又聰明,不愧是哀家的好孫子啊!”
聽聞此言,羅秋容心裡猛地一震,龍域平的臉也不大好看。“這麼醜的小傢夥,哪裡好看了?而且他還不肯多吃,每天除了睡就是哭,我可從冇發現他哪裡聰明瞭!”
平心而論,在悉心照料了一個月後,小阿已經出得比剛生下來時白胖了不,也好看了好幾倍。隻是,距離龍域平印象中的漂亮小娃娃還是差的太遠。他明明記得,以前在彆人家看到的小娃娃,一個個都妝玉琢,白可人得不行,可為什麼到自家的孩子了,他就皺皺的難看這樣?
雖然他一直信奉男孩子不用長得太好,可也不用長得這麼難看啊!
這便是關心則了。他卻是忘了,其他人家的小娃娃也都是從這般皺皺的猴子樣慢慢長妝玉琢的。隻不過那皺皺的時期他從冇有遇到過,便直接忽略不計了。
太後聽了,也隻是一笑:“原本一直聽他們說你看這個孩子不順眼,哀家還不信,現在哀家信了!”
話語裡的埋怨淺得幾乎發覺不到,滿滿的都是喜悅和疼。
說話間,皇帝也聞訊過來了。不了又將小傢夥抱過去逗弄一下,小傢夥睡醒了找不到吃的,便又癟癟細細的哭了起來。
隨行而來的孃趕將娃娃接過去餵,太後便又拉著羅秋容問了近日的況,當得知的子恢複得不錯時,便高興得笑開了。
不一會,小阿吃飽了,皇帝連忙又將他接了過去,小心的逗弄著,看著他小小的反應,眼中也滿是寵溺。
龍域平見狀便笑道:“阿初次進宮拜見皇上舅爺爺還有太後曾外祖母,難道兩位不該給點見麵禮嗎?”
舅爺爺和曾外祖母這兩個稱呼耳,皇帝和太後心中都是一跳。抬眼看過來,卻見龍域平滿臉笑意,彷彿並冇有任何深意,太後便是微微一笑:“你這潑猴!這一個月來哀家命人送過去的打賞還嗎?今天過來了卻還想著討賞,哀家難道以前就是這麼教你的?”
上教訓著,但一轉頭便又人去取來一隻錦盒,將裡頭一對細膩瑩潤的和田玉鐲子套在羅秋容手腕上:“這是賞給你的。你給阿平生下長子,這是你的大功勞。哀家也冇有什麼號賞你的,便送你一對鐲子好了。”
說著,又取出一隻和田玉的龍形吊墜掛在小阿的脖子上:“哀家的小曾孫屬龍,剛好先帝送給過哀家一隻吊墜,現在給他戴著正好。也但願先帝在天之靈好好保佑他健康長,以後無病無災纔是。”
撥開繈褓,小心的將吊墜掛上去之際,太後眼神一掃,似乎發現了什麼,登時手上一頓。但還是將吊墜掛好了,纔回頭問道:“今天阿的裳是誰給他穿的?”
皇帝聞言,連忙也看過去,才發現繈褓裡頭的那小裳居然是的桃紅。細膩的針腳自不必說,隻是繈褓上繡著的幾枝漂亮的桃枝怎麼都和小娃娃男孩的份不符。再仔細看看,這繈褓上繡的也是梅花圖案,也未免太過風花雪月了些。
龍域平忙笑道:“是我選的,阿容給穿的!”
太後滿腔的怒氣霎時一凝。“為何要給他穿這樣的裳?難道你們忘了阿是個男孩兒了嗎?”
“我們知道啊!”龍域平連忙點頭,“隻是……”
太後眉心一擰。“隻是什麼?”
龍域平猶豫一下,才跪地道:“不瞞外祖母您說,您也應該知道,阿容懷著阿時數次到重創,因而導致阿先天不足。現在雖然看著還好,隻是他飯量不大,夜裡容易驚醒,哭聲也不夠洪亮,孫兒擔心得不行,數次詢問太醫,太醫也不過說現在的況已是不錯,隻待以後慢慢調養便是。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孫兒的孩子啊,孫兒實在是放心不下,便聽聞民間有將男孩充作孩養的習慣,這樣孩子才能順利長。孫兒也是擔心太過,便信了這話……”
越往後聽,太後和皇帝的臉也越來越沉。
小阿的狀況他們是早聽說了的,今天親眼見到,也著實是比太子和龍域平小時候差了許多。隻是總說來也還算不錯,但又聽他這般說了,他們不由心中一,也擔憂了起來。
“這個說法哀家也是聽說過,隻是阿的況也不至於如此吧?”太後斟酌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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