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腳步越來越近,臨青溪從最初的忐忑不安到現在的欣喜期待,覺得這幾天就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雖然,那天和焃昀被火雀給設計了,但原本焦慮的奇異覺徹底消失了,也曾期待過自己的第一次,想象過會是怎樣的狀況,只是事到臨頭,或者事在糊里糊塗中過去之後,反而坦然了。
這些天,總會不自地上自己的小腹,依照現代科學來講,一次未必就能懷上孩子,但是火雀言之鑿鑿,就連焃昀看著的眼神都充滿了期待和張。
事實上,和他從未想過這麼快有一個孩子到來,第一次的不真實讓臨青溪覺得如果肚子裡真有寶寶,那也一定是外星人放進去的,可是一點兒覺也沒有。
焃昀則覺得他是世上最悲催的新郎,他已經知道臨青溪孕的日子是靈族幾位長老據火雀提供的消息和自的靈力算出來的,而且如果那日真得孕,這個孩子將是靈族千百年來最有靈力的一個繼承者。
而他,孩子的父親,將在之後的兩年裡,最多對自己的妻子拉拉小手、親親小,卻不能有進一步的作,否則就會破壞孩子的靈力。
他從認識臨青溪到現在,已經忍了五年,好不容易娶得妻,卻只能看不能吃,而兩人的第一次還是在聖藥的作用之下,他現在慪氣的想要殺人。
“主子,您……沒事吧?”火武見焃昀又是一臉沉,火雀已經到懲罰了,主子怎麼看起來還是不開心。
“我沒事,說吧,什麼事?”焃昀口氣不好。
婚之前,新郎、新娘不能見面,如今焃昀住在稻園,而臨青溪住在臨家村,但兩個人每晚都會見面,就算吃不到,焃昀也想解解饞。
兩個主子正在甜意的階段,而且還有兩天就要婚了,火武也不想打擾他們,但是最近雲州的知府和城的兵士有些蠢蠢,這一異常現象還是告知主子比較好。
“主子,雲州知府溫方勾結駐紮在雲州的幾個將領想要謀造反,現在整個雲州都已經被圍困住了。”火武稟告道。
這十年來,楚懷讓每個州都修建了外圍的州牆,而且還建了州牆大門,說是爲了預防外敵,但同時也把一個州的百姓都困在裡面。
“這個溫方是什麼來頭?”怎麼所有事都湊在一起了,還偏偏在自己快要婚的時候,焃昀正愁找不到撒氣的地方,這溫方就送上門了。
“屬下已經查明白了,這個溫方是吳國細,藏在楚國已經很多年了,自從來到雲州之後,他就與保護雲州的王傑將軍走得極近,只是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這個時候突然狼狽爲發生兵變,現在州門、城門都有重兵把守,雲州百姓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火武也是覺得雲州突然關上城門而且很多兵進雲州很奇怪,纔去調查一下,沒想到就查到溫方和王傑勾結兵變的事。
臨青溪那邊也知道了這件事,因爲夜猴是和火武一起去的,而且通過夜猴的觀察和臨青溪的分析,怎麼都覺得,溫方和王傑像是衝著來的。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整個麗水灣又一次被重兵圍困,而且溫方還讓人送了一封信給臨青溪。
老臨家裡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外邊那些兇神惡煞的兵士只許臨家村的人進來,卻不許出去。
臨青溪在房間裡看完溫方的信,就轉手給了站在旁的焃昀,臉也十分不好。
“看來這兵變是吳國皇帝策劃已久的,他的手可真長,竟然到了雲州。”焃昀知道了對方的來意,反而氣定神閒了。
信上說,吳國皇帝邀請臨青溪去吳國一趟,說是邀請其實是脅迫,還說要是不去,溫方的軍隊就會屠城。
信上的容只有臨青溪和焃昀兩個人知道,他們都不想造其他人的恐慌,現在整個雲州都在溫方和王傑的手中,而他們則勢單力薄。
“昀,這件事你怎麼看?”現在楚國四面八方都遭了敵國的侵襲,幾乎所有的兵力都被調走了,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來救援雲州的。
“楚國境發生兵變的應該不止雲州這一個地方,我懷疑雲州不過是吳國皇帝想要撕開的一個口子,無論你答不答應去吳國,這雲州都不會像信上保證的那樣安全無憂。”好一個險狡詐的吳國皇帝,想要外夾擊楚國,然後一口吃掉楚國,想必他爲此也籌謀了很多年。
“你說的沒錯,現在衛玄哥、沈瀚哥和我五哥他們都在邊疆抵抗著吳國和其他小國的進攻,如果再出一部分兵力回來救援,那麼不但邊疆城池很容易攻破,就是楚國部的州縣也會被吳國一口一口吃掉。可他爲什麼要讓我去吳國?”自己就算出名,也只不過是個會種田的農,爲何吳國的皇帝要讓自己來換取雲州的平安呢。
“很簡單,他是打算拿你做人質,你在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裡,就把楚國最窮的兩個州變了遠近聞名的州城,像你這樣厲害的人才,這吳國皇帝就算不能用你,也不會讓你留在楚國。真沒想到,這正極大陸還藏著這樣一隻狡猾惡毒的狐貍,倒是瞞過了所有人。”焃昀從來沒留意過這個被吳國太后一直控制的傀儡皇帝,他可真是善於僞裝,騙了天下人。
“別管他是狐貍還是惡狼,我都不會讓他傷害我的家人,也不會如他的意,既然我去不去吳國,這雲州都不會太平,倒不如守好這個地方,讓吳國皇帝的謀破產。”大敵當前,臨青溪變得異常冷靜,曾經說過,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脅迫,尤其是現在這樣生死存亡的時刻。
“那你打算怎麼做?”無論臨青溪要做什麼,焃昀都會和並肩作戰。
“我要守好雲州,讓敵人打不進來。不過,現在先穩住溫方和王傑。”說完,臨青溪讓藍羅進來,然後讓易容自己的模樣,帶著蝶兒和竹香跟著溫方的人離開了。
一直守在外邊的人並不知道屋裡面焃昀和臨青溪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臨青溪帶著兩個侍跟著叛軍的士兵走出去了。
“溪丫頭,溪丫頭,你去哪兒?”葉氏又是擔憂又是害怕地想要拉住臨青溪,但是被人拉住了。
“阿,您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來,沒事的!”藍羅吃了一種特殊的藥丸,說話的聲音也和臨青溪很像,著急的衆人一時都沒聽出來有什麼不同。
穆氏也是害怕,眼淚都出來了,眼看著兒就要出嫁了,卻在這個時候雲州突然了,難道一家人又要分離。
爲了讓溫方和王傑的人相信藍羅就是臨青溪,焃昀沉著臉送假的臨青溪到了村外,他想要跟著,但是外邊的士兵攔住了他。
到了晚上的時候,易容藍羅模樣的臨青溪將玉扇、白狼、雪鷹他們都到跟前,然後像上一次一樣,從稻園的後山把臨家村所有的人都帶到曼陀羅山莊去。
然後,又來安命、安生,集合所有的家丁在稻園,拿上武守在稻園裡,因爲事發突然,納園的很多工也被困在了麗水灣,們不知道自己外邊的家人怎麼樣了。
“嗚嗚嗚,怎麼辦?怎麼辦?也不知道我爹我娘他們怎麼樣了?”工們已經聽到風聲,現在整個雲州都被叛軍佔領了,雖然燒殺搶掠這樣的事還沒有發生,但是遲早的事。
“彆著急,大家都彆著急!”茉莉在納園裡安著工們。
現在魏梓珍和巫兒的人都被想辦法離開納園了,現在納園的工人數也沒有前兩年多了,主要是已經有人把千層底的做法傳出去了。
“槐花姐,不會有事的,對嗎?”丁小如握著何槐花的手臂。
去年,們都已經婚了,而且如今丁小如、何槐花都是孩子的娘了,的孩子婆婆幫忙帶著,也不知道兵荒馬的時候,家裡安不安全。
當天晚上,焃昀和臨青溪就已經得到了關於雲州兵變的更多消息,果不其然,在假的臨青溪離開雲州之後,溫方並沒有依照信上所說的放過雲州的百姓,那些妄想逃出雲州的人都被殺了。
與此同時,楚國其他的州城也有兵變的事發生,而且有人已經開始屠城了。
臨青溪聽到這個消息很震驚,這吳國的皇帝到底在楚國安了多細,爲什麼楚國的人竟然都沒有發現呢?
“這些人在楚國至潛伏有三十年了,這樣的心思不可謂深,想必這吳國新皇的背後定是有更神的人在,否則三十年前還是個小娃娃的吳國新皇怎麼會想到要派細到楚國。”似是看出此時臨青溪的心中所想,焃昀分析道。
“心籌劃三十多年,爲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突然地對楚國發生戰爭呢?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有些不合理嗎?早兩年的時候,楚國更弱,那時候吳國爲什麼不像現在這樣呢?”臨青溪百思不得其解。
焃昀沒有說話,他看了一眼臨青溪的小腹,難道靈族古書上所說的真會變現實?
半夜三更的時候,有人闖進了焃昀在稻園的房間,而焃昀鎮定地坐在書案上,像是等候來人很久。
“靈族南長老見過小主子。”來人一深藍袍,五十歲左右,形瘦小,眼角有著微微地笑意。
“南長老從海島千里迢迢地趕來,不會是隻想來參加我的婚禮吧?”能讓靈族四大長老之一的靈族南長老親自前來,可見事真如自己預期的那樣糟糕。
“小主子,你應該也猜到了,你和臨家姑娘的婚事這幾年怕是都要拖著了。毀滅才能新生,這是正極大陸的劫,也是靈族的劫,命已定,運難改,靈族會全力以赴跟隨在兩位主子後的。”千年前的靈族預言真,這正極大陸從今往後怕是年年戰火無休了。
“回去告訴所有族人,誰要是對說半句,定斬不饒!”焃昀狠地說道。
南長老無奈一笑,說道:“小主子不必震怒,臨姑娘是我靈族未來聖子之母,更是小主子心之人,靈族族人沒有小主子的命令,絕不會多話。”
“南長老請吧!”焃昀冷冷地說道。
南長老自己的鼻子,小主子從來沒對他說過這個“請”字,這次他們幾個老傢伙算計他,本就惹怒了他,現在又告訴他,臨青溪這肚子裡的孩子又關乎天下蒼生和靈族的安危,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南長老離開之後,焃昀一個人推開窗看著外邊黑沉沉的夜,原本以爲古書上的不過是無稽之談;原本以爲就算他和臨青溪生下了孩子,也不過是像他一樣的普通人;原本以爲他和能順利地婚,平淡地生活,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可是,隨著這個孩子的到來,一切都不一樣了,如果讓臨青溪知道了這一切,那個傻丫頭一定又會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上。
如果到時候要怪,那麼就怪他好了,他希把一切的罪責都推到自己上,他的人,他的孩子,由他來守護。
“火武,進來!”焃昀轉過,臉上已經是一片冷清。
“主人,有何吩咐!”火武一直守在外邊,南長老進來的時候,他也是知道的。
“通知火龍,讓他帶著所有人來雲州,先把溫方和王傑給我拿下,控制住雲州的軍隊,不要讓其他地方的叛軍攻進來。”焃昀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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