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谷,還如當日一般,靈氣、魔氣、污穢之氣混雜,一步一天地,危機。
但這對元嬰修士來說,不過隨手而爲,五人很輕鬆地了谷。看到谷口的那條裂,陌天歌不想起凌雲鶴那隻奇特的靈。
“凌道友,你的靈小黑呢?”
凌雲鶴一探靈袋,放出禿鷲小黑:“在這。”
沒有晉升八階,小黑基本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凌雲鶴只是看了一下,又收了起來。
看過小黑,聶無傷忽然道:“天歌,我記得你說過,你見過第一個練元魔大法的人,練出了死氣?”
這是在說任與風,陌天歌點點頭:“不錯。”
聶無傷道:“……我師父也是很早就開始修煉元魔大法的,他之所以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就是因爲所悟功法有差。”
陌天歌想起松風上人那鬼樣子,與任與風何其相似?莫非元魔大法當真有一條路通往死氣?
這般想著,就見聶無傷從懷中取出一個個烏黑晶亮的石塊,往外一丟,丟到死氣裂的旁邊。
“魔晶?”陌天歌一眼認出,這是們落梅風圈套時,梅風用來控制他們的魔晶,據說此是魂的主要材料,吸人力控人魂魄,使人不知不覺變行走,乃是一等一邪之。
聶無傷道:“你看,此果然可以吸收死氣。”
衆人看到,一道道黑的死氣緩緩被吸魔晶,魔晶因此看起來更加飽滿晶亮。
“你要死氣做什麼?”陌天歌問。
聶無傷抿笑:“。”
等魔晶吸收完死氣,衆人便要進谷。陌天歌想了想。把小和飛飛從靈鐲中放出來。夜霜魔君贈送的這個靈鐲,最大的作用是,隨攜帶幾隻靈,而不用擔心他們耽擱修煉,秦羲因此把小也寄放在的靈鐲。
看到小。三人眼睛都直了,尤其以凌雲鶴爲最。景行止和聶無傷多已經習慣,這兩人時不時就會弄出點什麼。讓人羨慕嫉妒恨。
“咦,”聶無傷目定在飛飛上,“這個……好像沒有八階啊?”
陌天歌道:“這是我的靈飛飛。你們都見過的。他只有七階,能化形是因爲別的原因。”
飛飛隨隨便便地向他們拱了拱手,站到一邊。
景行止盯著他好一會兒,忽然道:“原來剩餘的白虎之息是被你降服了?”
飛飛聽了,轉頭認真地打量了他一會兒,恍然:“原來你就是白虎之珠認主的人,真是便宜你了。”
他們上同時有白虎之息,很容易就應到了。
景行止撇:“真是沒禮貌的小孩。我怎麼說跟秦守靜是一輩,要口稱師叔知道嗎?”
“哼!”飛飛扭頭,“沒我你會有白虎之珠?”
“沒我你就有白虎之珠?”
飛飛語塞敗退。其他人笑。
小款款行禮:“小見過諸位道友。”雖是秦羲的靈,但也是八階妖修。在元嬰修士面前,稱呼道友就夠了。
一番見禮後,五人二妖的組合再度出發。
“飛飛,你帶路吧。”玄武祭廟就是飛飛發現的,陌天歌毫不客氣地指使它。
飛飛沒異議,它雖然脾氣彆扭又小氣,但該乾的活是不會推的。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便挑了個方向前進。
相比百年前無憂谷之行,這一次他們的陣容堪稱華麗,路上的各種險阻,本不是問題,很快到了當時三頭巨猿出現的地方。
“跟我走!”飛飛一個響指,挑了個詭異的角度,盡往樹間石底鑽,爲此,他還特意現出了本。
走了一陣,眼見越來越難走,景行止忍不住問:“你不是特意報復我們吧?”
飛飛翻白眼:“我閒的!”
景行止還想再說什麼,秦羲和陌天歌二人忽然同時停住:“有況。”
五人二妖停在原地,他們之中,景行止和他們兩人一樣都是元嬰中期,劍修專修一劍威力更大,相應地,就不怎麼修煉神識,沒有特殊的,預警能力就不及傳統的法修。過了一會兒,景行止也“咦”了一聲,然後是聶無傷和凌雲鶴。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凌雲鶴錯愕不已。
衆人面面相覷,他們的神識清晰地應到,許多元嬰修士,正往這邊而來。無憂谷,氣息混雜,他們應得不遠,但爲元嬰修士,這一點不至於弄錯。
如果只是結丹修士,那不奇怪,無憂谷中的靈草奇,對結丹修士有著極大的吸引力,但若是元嬰修士,無憂谷基本上不存在什麼危險,若有需要,自己獨自前來就夠了,本用不著邀請幫手,更不用說這麼多人……
“你們找個地方等我,我去看看。”只一瞬,凌雲鶴便如此決定。
其他人互相看看,都點頭同意。他們四人在雲中或多或有仇人,尤其是陌天歌和秦羲,歸墟海一行不知得罪了多元嬰修士,個個都是雲中的風雲人。只有凌雲鶴,爲雲中土著的他人面極廣,人緣不錯,雲中修士多會賣他面子。
凌雲鶴稍作準備,原本握在手中的月之華輕輕一揮,散無數的碎片,沒他的袖,袖口便出現了許多流的月華。然後,才循著原路,往谷谷口而去。
行不多遠,到達當初進無憂谷休憩的大樹前,凌雲鶴就停住了,他已經看到了第一個人。
黑斗篷,魔氣纏繞,邊跟著一煉,正是不久前北海一別的月影魔君。
凌雲鶴微微瞇起眼。難道,此次無憂谷泄,是月影魔君搞的鬼?他們幾人在北海岸停留了大半月,時間上倒是有可能。只是,月影魔君到底看上了什麼,爲什麼一定要跟他們過不去?
月影魔君之後,便是數位元嬰中期修士,有魔修有道修,比如,丹霞宗的南歸田,五行谷的如意道人,還有九彥宗的幾位元嬰修士,跟著出現的是夜霜魔君、虛相尊者、韓仕之、覺悟、馬老驢等人。最後是一個一襲黑、面容清瘦的年,他後浮著一面鬼面幡,上魔氣淡薄,若非氣勢驚人,本不像一個魔修。
凌雲鶴一個一個辨認過去,曾任九彥宗掌門的他,這些人基本都認識,最後一個,就是楊基。
當年歸墟海之變,鬼方魔君隕落,楊基消失,鬼方城被另外一名元嬰中期的魔修佔據,幾十年後,楊基再度出現,已經結魔嬰,晉階元嬰。
看到楊基出現,雲中修士都以爲,他會奪回鬼方城,不料,楊基是回鬼方城了,但並沒有奪回城主之位,而只是要求取回自己的私藏。一個元后魔修的產何等驚人?新任的鬼方城主不相信他只是拿自己的東西,自然不會同意,他是經年的元嬰修士,高了楊基一個小境界,又掌握了鬼方城,有恃無恐。
在這種況下,楊基只能選擇手。鬼面幡一招,鬼方城的旗幟自順服,天魔塔一出,沒怎麼出手,那名中期魔修就認輸了。魔尊之,自己是打不過的,境界差距之下,他只能這麼安自己,認輸了,只不過去一個鬼方城,外之再貴重,也不及家命重要。
然而,楊基並沒有像衆人以爲的那樣,順手奪回鬼方城,而是像一開始他說的那般,取回私,便再次離開鬼方城。那名新任的鬼方城主欣喜若狂,結果因爲這一場敗績,大失臉面,不久後被另外一名中期魔修打敗,鬼方城再度易主。
而這些是是非非,楊基一概不理會,他離開鬼方城,就失去了蹤跡。而現在,楊基竟出現在了這裡。
凌雲鶴目一凝,站在樹下,定定的沒。
衆元嬰修士紛紛在樹下停住了,無聲無息地彙集而來。
率先走出隊列的是九彥宗的一名修士,他道:“凌師弟,你怎麼在這裡?”
凌雲鶴向這人點頭招呼:“原來是元師兄,我人之託,來此了結一樁因果。你們這是作甚?”
這位元師兄元嬰中期,三十來歲模樣,他道:“我們收到消息,無憂谷中存在一個遠古祭廟,所以就來看看。”
凌雲鶴聞言一頓,目緩緩移到月影魔君上:“是月影前輩說的嗎?”
元師兄點頭:“正是。”
凌雲鶴笑了一下,提高聲量:“月影前輩,北海一別,你雖落敗,可我們是五人聯手,也算正常,前輩不至於如此小氣吧?”
這話是故意說給其他人聽的,果然,聽到此話,衆修士都把目轉移到月影魔君上。
凌雲鶴的底細他們都清楚,結嬰不過幾十年,也就是堪堪穩定修爲,他這麼坦然地說出五人聯手,想必他的同伴修爲也不會太高,這樣的人,月影魔君居然敗了?
衆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月影魔君爲雲中三大魔君之一,除了修爲,實力也是一等一的。
“哼!”斗篷下,月影魔君的聲音仍然很穩,“不必逞口舌之快,凌家小子,今日我們都是爲寶而來,你說這些沒用。”
“怎麼會沒用?”凌雲鶴的笑容很完,語氣淡淡地說道,“若非北海一戰,前輩只怕還在追殺那位天殘道友,搶奪元魔大法,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凌雲鶴話音一落,落在最後的楊基忽地眼中芒閃,向他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