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3、殺人要乾淨

“我們也走吧！”秦羲說。

“好。”陌天歌轉頭，著一旁的清仙子，“清道友，你呢？可要與我們一同離開？”

清仙子面無，沉默了一會兒，點頭：“也好。”

三人各自收拾一番，祭出飛行法寶，離開小島——小已被陌天歌尋機放進了虛天境。

考慮到他們都有傷在，三人飛遁的速度並不快，飛上大半天，就尋個小島休息。

數日後，他們遠遠察覺到許多妖修的氣息飛過，有高階有低階，想必是玄妙他們將攻佔碧軒閣的妖修全部帶走了。照琥珀的意思，這些妖修將回到須彌海，不再輕易世，以避人界之禍，東海自然是不會再來了。

想著想著，陌天歌忽然笑了出來。

“笑什麼？”秦羲瞥了一眼，隨口問。

說：“我笑我們，運氣實在好得過分。去極西風沙城，無意中尋到了庫房；來東海，又差錯從本上解決了問題，現在妖修退出東海，不再與天極爲敵，我們算不算立下大功勞？”

“當然算。”秦羲亦面帶微笑，“這可比鎮守東海、防止妖修侵難多了，替仙盟節省了不人力力。”

“那是不是有很多獎賞？”

看期盼的樣子，秦羲笑著的頭：“應該。”

陌天歌便道：“那我們領了獎賞就回去閉關好不好？自我結嬰，一直東奔西走，是時候閉關了。”

“嗯。”他想了想，“我們立下這一大功。仙盟應該會允準的。”

“那就好，這些日子，我頗多，若能閉關三五十載，應該可以衝擊中期。”自信滿滿地說。

秦羲笑：“多元嬰修士終困於初期。你這麼有信心？”

“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誰！”陌天歌神驕傲，“……嗯。還差一棵冠草便能煉太清金丹了，若能煉此丹，晉階中期又有了些把握。”

“這倒不難。我們回仙盟了任務。獎賞時這般要求就是。”

“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陌天歌揚聲喚清仙子：“清道友，我們就在此休息一晚吧？”

清一直閉目調息，此時眼睛也沒睜開，只緩緩應聲：“……好。”

話音一落，陌天歌已從懷中取出萬里獨行舟，拉了秦羲的手。

清仙子這才睜眼擡頭，夕下。小島上只有一人孤獨的影。

第二日，直到日山三竿，陌天歌二人才從小舟出來。偕同清仙子上路。這一日，仍舊只飛遁半日。臨近黃昏，也還是找了個小島休息。幸好這裡小島繁多，不然他們哪能這麼隨意休息。

這一次，他們連請求也沒有，隨便招呼了清仙子一句，又鑽進小舟了。

月升日落，海浪聲聲，清仙子睜著雙眼，坐在黑暗中默然無聲。許久之後，轉頭看著停在沙灘上的小舟。法寶之，自然隔音，卻彷彿聽到了那輕佻活潑的聲音。

沉默坐了很久，月上中天之時，才站起來，走到舟邊。

紅蓮出現在手中的時候，引起了周圍靈氣輕微的波，清仙子臉上猶豫不決，到最後終於一咬牙，指點紅蓮，帶出無數的花瓣，在小舟周圍形一個複雜的圖案。而後，一點眉心，從中出一滴，滴落在紅蓮上。

“嗡”一聲清鳴，紅蓮華綻放，似乎有一無形的牽引力，使地上的花瓣全部飛起，圍繞著小舟，以一種古怪的旋律飛舞。

清仙子又覺得不太滿意，再度出一滴，溶紅蓮，紅蓮芒更熾，花瓣也飛舞得更瘋狂。

清仙子雙手合攏，食指相併，指向眉心，低喝一聲：“破！”

一道難以言喻的力量牢牢圈住小舟，用力——

“嗤——”有些刺耳的聲音響起，小舟的頂被慢慢地拉長，底部不可思議地凸出，彷彿一顆橄欖——萬里獨行舟的材料是玄鐵心木，堅韌無比法難侵，竟被拉這樣的形狀，可知手中法寶紅蓮的可怖！

清仙子卻有些不滿意，若非六道宮破之時，的紅蓮創嚴重，早就將此舟齏，哪會如此麻煩？哼！都說秦守靜機敏過人，也不過如此……

想到這裡，清仙子頓了一下，腦中立時警覺：“不好！”

立刻棄了小舟，踏上紅蓮便飛遁而去——

“清道友，這麼急去哪？”的去路上，一人白翻飛，執扇而立，著角含笑，不是陌天歌又是誰？

清仙子大驚，紅蓮一亮，花瓣紛飛，向襲去。

陌天歌右手一翻，天地扇刷開，向著花瓣一揮，一張金雷之網罩下，一點聲響也無，花瓣便消失無蹤。

清仙子駭然，只道陌天歌結嬰未久，境界都不一定穩當，手段自然及不上這個經年的元嬰修士，卻不知手中有天劫之雷，尋常初期修士，絕非對手。

來不及多想，從懷中一扯，一件瀰漫著魔氣的黑斗篷被拉了出來，迅速披在上。斗篷這一披，清仙子整個人氣息一變，彷彿了另一個人。

“你果然有後手。”陌天歌說，手中出現一柄繪著荷碧葉的傘，慢悠悠地撐起。

斗篷下，清仙子目幽暗：“你們故意引我？”

陌天歌一手擎傘，一手執扇，笑得親切：“道友這話說的，我們說的可沒一句虛言，怎麼能說是引呢？”

清仙子目閃，此時哪有不明白的？他們二人，故意在面前提起獎賞，說起晉階中期。又刻意冷待，在面前親親熱熱……這一切，都是爲了引的殺機。

秦羲出現在後，淡淡說道：“在下倒要問問仙子，若非我們出手相助。仙子何以，何以站在這裡？”

清仙子冷哼一聲，魔氣覆蓋之下。原本還算麗的面容沉可怖：“怎麼，難道你們還以爲你們對我有恩？”的臉扭曲了一下，“你們跟蹤我。伺機搶奪寶。爲此派出你們的靈試探我；到了六道宮，你們又故意讓我破創，在那位神君前輩搶了屬於我的機緣！這些，難道我還要激你們？！”

秦羲神淡淡：“機緣，你以爲有什麼機緣？”

清醒之後，只聽說琥珀給他們一個任務，卻不知道任務爲何，就理所當然地以爲是機緣——神待的任務。怎麼不是機緣？

可惜，這個本應該理所當然的想法，卻是錯誤的。琥珀待之事，絕非機緣。而是天大的麻煩！

“就算沒有我們，這件事也不會落在你頭上。”秦羲不解釋任務，只道，“如果沒有我們，你們甚至進不了六道宮，更不用說打破制，只怕此生此世，直到壽元終盡，都無法踏出六道宮一步。”

“師兄，跟有什麼好解釋的？”陌天歌說，“你看這樣子，像是會聽解釋的人嗎？”

清仙子恰如其分地冷哼一聲。

陌天歌目淡漠地注視著：“不錯，我們就是故意這麼做的，誰道友對我們始終抱有敵意呢？甚至還了殺機！任由你回到昆吾，豈不是平白給自己豎立一個敵人？”此時眼中也帶了殺氣，“我們給了你機會，假如你安安分分地跟我們回昆吾，我們就放過你。可惜……”

“我應該謝你們的機會嗎？”清仙子中發出一聲怪笑，此時已經被憤怒左右了，“要殺便殺，何必如此虛僞！”

秦羲嘆息一聲，一道璀璨的劍緩緩游出他的袖。同時，陌天歌也擡起了的天地扇。

就在他們各自出手之時，清仙子上的斗篷一閃，黑氣突然了開來！

“轟！”一聲炸響，紛飛，一個影子掠了出去，快得不可思議。

哪怕施展出箱底的絕招，暫時恢復了實力，清仙子也沒有自大到以爲自己能安然，惟一的辦法就是自，元嬰遁逃。魔變之後，自的威力比尋常況下大得多，借這一之力，相信自己的元嬰能安全逃回山門，到那個時候……

“啊……”帶著焚燬一切氣息的烈焰迎面而來，元嬰的小臉上出驚駭的表，而後被烈焰淹沒。

將燃燒著的元嬰一吞，嚼吧嚼吧吞下，小搖變回人形，出不屑的表：“笨，殺人當然要殺乾淨了，早就防著你這手了！”笑瞇瞇地飛回去，“主人，夫人，小不負所托！”

陌天歌也笑瞇瞇地合起菡萏傘，撣撣袖：“確實是笨，回到昆吾，怎麼好手？當然是在路上把麻煩解決了！”

他們一出仙宮，就商量著把清仙子這個患除了，所以早早把小送回虛天境，讓它快點養好傷，好跟在後面伺機而。

至於爲什麼不直接把清仙子殺了，而要故意引對他們手，是因爲他們要佔住理，纔好對天道宗待。

他們早就懷疑，清仙子緒那麼容易失控，不僅僅是不修心境，而是修煉了什麼對心境有影響的功法，果然，最後施展出的手段，分明就是魔功。正因爲修煉魔功讓變得易怒、難以自持，纔會在嫉妒的況下不多加考慮地對他們下手。正常的元嬰修士，哪怕不修心境，也不會那麼冒失，畢竟他們是兩人，其中還有一位中期修士。

秦羲將自後還完好無損的斗篷收進乾坤戒，說：“走吧，回去還要想辦法糊弄柳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