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我火速打字回復：我和他攤牌了！你現在過來會被揍的。

他回了一個呵呵：我怕他不？

我都快急死了：總之你先別過來！

信息還沒發出去，我就聽到了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人居然已經到了。

我慌忙想挪開桌子開門，結果卻不小心扣住了柜子，一下子進退兩難，只能勉強把門開一條小，還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只聽到小賤人給他開了門，還提醒他換鞋。

容時似乎沒有，只是問他：人呢？

小賤人堅持讓他換鞋：我剛剛打掃好衛生，你給我乖乖換鞋。

我又掰開了一條，這下勉強能看到客廳了，容時聽到聲音扭頭看到我之后立刻邁開步子要過來，卻被小賤人一把拉住：換鞋！

容時甩開他的手。

小賤人攔在他面前，一臉霾地說：我睡過的人你都要睡，一雙新鞋卻不愿意穿，你是不是犯賤？非要穿破鞋？

我他媽……

容時仍然要朝我走來，又被小賤人拽了一把，而后狠狠朝他臉上招呼了一拳。

一聲悶響，容時的角破了。

我的心了，拼命拉桌子想出去，卻越急越沒有章法。

容時朝我笑了笑，而后回頭：這一拳是我欠你的，但是你欠我的呢？

小賤人已經紅了眼睛，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低吼著又要撲上來，被容時輕巧躲過了。

他說：你的人？你捫心自問，那應該是你的人嗎？

小賤人怒目而視，揪起他的領：但現在和我在一起！

容時笑了一下：沒有我，會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之后，被揪住領的人仿佛是小賤人，他像是有些慌：你承諾過永遠不再提這件事的！

容時扯開他的手，聲音清淺：我現在反悔了。

他想過來我這邊，又立即被小賤人拽住摁到墻上，拳頭剛剛揚起，容時就抬在他小腹上頂了一下，眼看兩人馬上就扭打做一團。

我怕出事，連忙喊住小賤人：別打了，不關他的事，是因為我知道你劈了才去找他的！

我本來一點也不想說出這件事，朋友出軌和朋友為了報復而出軌，顯然是前者的沖擊更大。

小賤人聞言果然停下了作，轉頭來看我，先是不知所措，到驚慌，而后又仿若找回了希：老婆，我和沒有任何，現在已經斷了！我發誓，我只是鬼迷心竅了一段時間。

他的眸子亮異常：老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發誓我從今天開始都不會犯糊涂了，我也不在意你做了什麼，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搖頭：我們已經完了。

他了解我，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鬧過分手，吵架都有，分手這種話，說了就不會收回。

他的眸徹底暗了下去：對不起……

容時總算能走過來了，敲敲門框對我說了句：退后一點。

我往后退了幾步，就見他抬腳猛地一踹，那門便重重地推著桌子敞開了，桌角刮得柜子帶出了一大條痕跡。

桌子還橫在中間我出不去，我只能先把行李箱遞過去，而后爬上桌子想越過去，結果還沒轉就被人摟著腰抱下來了。

我落地后容時也沒有松手，一手拿著我的行李箱一手攬著我問：還有東西嗎？

我搖頭，推開他的手自己拿過行李箱往外走。

其實最喜歡的幾雙鞋子我早就已經寄到閨家了，剩下的幾雙不要也罷。

所幸我們最后出門的時候他也沒有攔著。

進電梯的時候容時一言不發，看也不看我。

我扭頭看著他說：謝謝你。

他盯著電梯按鈕，語氣淡漠：謝我什麼？

他這種態度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好訕訕地說：謝謝你幫我踹門。

他哼了一聲，模仿著我的語氣：不關他的事，是因為我知道你劈了才去找他的！

我沒想到他是因為這個在不高興，有些失笑：我怕他打你啊。

他又哼了一聲：我又不是打不過他。

我盯著他角看，那里已經有些腫了。

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神有些窘迫：那是我欠他的，這一拳必須要讓他打了他才舒服。

我仍然覺得過意不去：對不起……這下你們兄弟也做不了，我不應該讓他知道是你的。

當時是報復心切，覺得被他知道對象是容時會更憤怒，才沒顧后果地說了。

他笑了一下：沒什麼，我本來就不想和他做朋友了，如果不是你，我大學畢業就會和他斷了聯系。所以我不怕你告訴他，就怕你不告訴他……

他手過來了我的頭發，那種他特有的溫語調又回來了：要是他沒我過來，你該被欺負什麼樣了。

我反駁：我都鎖門了。

他有些無奈：都被得鎖門了才能談，不是更可怕？

我沒話說了，隔了一會兒才問他：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明明走了有一會了，不應該那麼快就趕得回來。

恰好電梯到了，他便一手推著箱子，一手虛護在我腰后，留著一點紳士的距離，回答我：我一直沒有走。

我揚眉：你怎麼知道我會攤牌？

他搖頭：我不知道啊，不僅不知道，走的那一刻你甚至還給了我一種你沒選擇我選了他的錯覺。

我下意識地反問：那你怎麼……

他沒有再說話，一直帶著我到了他車邊，幫我放好行李箱，又替我打開了車門，而后就站在車門口看著我系安全帶，垂眸看我，聲音低得像天鵝絨在我的心尖尖上來回飄著：我只是不舍得走。

我心跳驟停，盯著他幾乎彈不得，一下子安全帶也系不好了，干脆就放棄了手上的作，回過頭來看他：容時……現在是我不玩了。

他臉微變，天鵝絨的聲音結了冰渣：什麼意思？

我笑了：我現在是單了，你不要隨便勾引我，我會纏上你的。

他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我當然知道，不得你纏我呢。

他彎腰進來手替我系好安全帶，而后并未完全退出去，撐著椅子和椅背看我：我很高興你被出軌的時候找了我，雖然這麼說有點奇怪。

我問他：話又說回來，你剛剛跟他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沒有你我就不會和他在一起。

他彎了彎眼睛：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我搖頭：那算了，我吻技差。

他被逗笑了：你真是記仇……

他替我關了車門，繞過去上了車，點火的時候又說：那我告訴你個？

我問：什麼？

他勾勾手指頭：過來一點。

我豎著耳朵湊過去，卻被他在耳朵上迅速親了一口。

我捂住耳朵看他：稚。

他哈哈大笑。

我說：就是，他第一次和我約會的時候穿的是你的服吧？

他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了？

我有些得意洋洋：猜的，我聰明吧？

他低頭，很滿意的樣子：聰明，這是你猜到的，這樣我也算沒有違背對他的承諾了。但我的不是這個。

這我就不明白了：不是這個嗎？那是什麼？

他回頭看我：你還記不記得你大三的時候救過一個小學弟？

我愣住了。

我記得。

大三的時候我有一次晚歸，在學校后門到了一個夜跑的同學，他從我后跑過去，而后在我面前忽然倒地不醒了。

當時路上并沒有人，我打電話了救護車，跟著他一起去了醫院，折騰了一夜。

當時太暗，我沒看清他的臉，上了救護車他就戴了氧氣罩，到了醫院就直接進了手室，我本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他上沒有手機，也沒有帶任何證件和錢。我墊付了醫藥費，還因為錢不夠暫扣了份證在醫院。

當時我還很奇怪。明明他還沒醒，我也沒有聯系到任何人，居然就立刻有家屬趕了過來。

他我的臉：后來醫生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恰好在邊對我實施了心肺復蘇，我可能就活不過來了。

我仍然回不了神：真的是你？

他勾，看起來帥氣又溫：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對你深種？當時我還沒出院，護士把你的證件還回來，我還在枕頭底下放了幾天呢。后來是因為快放假了，怕你沒有證件回不了家，才拜托來探病的他幫我把證件還回去。

小賤人當初還份證和錢給我的時候倒是什麼都沒說，只說有空請我吃飯答謝。

他說：所以我說，很高興你找了我。

我扶額：你別說話，讓我緩緩。

他的表有些委屈：不先親親我麼？

我抵住他湊過來的臉：先說清楚，小□□是不是你安排去給小賤人的？

他馬上否認：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那種人，你如果能幸福我會更高興啊。

不是，怎麼聽著那麼言不由衷呢……

他拉住我的兩只手腕：先親一下嘛。

是央求的語氣，卻無比霸道粘了上來，吮，弄得我氣吁吁，面紅耳赤。

他松開我：糟糕，想在這里上了你。

我捂臉：我還是打車走吧。

他皺眉：走去哪里？

我說：去我閨家，跟說好了去家借住幾天的。

他更不高興了：你是對我那個房子不滿意嗎？

啊？

他滿臉的不滿意：為什麼不去我家住？

我有些為難：不方便啊。

他瞧了我一眼：那我明天去你朋友家找你就方便了？孩子，我在邊上和你談，和諧嗎？

這畫面想想也是醉了，我連忙改口：那容小爺，我能去你家住幾天麼？

他眉開眼笑：當然可以，熱烈歡迎，住到我們結婚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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