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之後,張小敬洗漱乾淨之後,換了一服,被獄卒帶到了大理寺門前。
「怎麼樣?」餘誌乾看了一眼煥然一新的張小敬,還真別說,人靠服飾馬靠鞍,張小敬這換了一服,洗了一個澡,頭髮豎了起來,還真的神了不,特別是臉上那一道刀疤,看起來就像是不好惹的人。
「活閻王,現在纔像是閻王,走,帶本公子看看這長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會一下什麼做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說完之後大手一揮,就帶著張小敬走,劉備聽見餘誌乾說了一句詩,細細一品,十分有韻味,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劉備差一點忍不住就要給餘誌乾鼓掌。
不過張小敬看著餘誌乾嘚瑟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餘誌乾「那個,公子,你帶錢了嗎?」
「啊?錢?」
餘誌乾了自己腰部,發現自己腰部荷包,從宗人府被帶到大理寺時候就已經被取下來,上值錢的也都被拿了下來,有些不好意的拍了拍「那個,好像忘帶了!」
「那我們回大理寺吧,沒錢,你看個屁長安花!」
說完轉就要走,餘誌乾一聽好像是這麼個道理,自己雖然現在還是太子,不過如果以太子份去青樓不給錢,實在是太丟人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那個劉大人?」
「啊,太好了,詩太好了,可惜隻有兩句,公子,你我?」劉備還在細細品味餘誌乾隨口的詩,聽到餘誌乾自己,差一點口誤,幸好平時翹班拍馬屁練就了一個快速反應的大腦,立刻反應過來及時改口。
「有錢嗎?」
「什麼?」
「有銀子嗎?」
劉備點了點頭。
餘誌乾笑了笑,出手「借點!」
劉備發誓,自己當時真的是想要拒絕太子這個過分的請求,不僅僅在大理寺強行帶走死囚,還要出門逛街,更過分的是出去不帶自己就算了,還要找自己要錢,說是借,這錢能還嗎?怎麼可能會還?太子不還自己到哪裡要錢去?找他老爹皇帝嗎?自絕對不是因為他是太子才將自己的荷包貢獻出來的!
餘誌乾接過劉備的荷包,掂量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有多錢,隨手丟給張小敬「你看夠不夠!」
張小敬掂量了下,點了點頭「夠了,走吧,公子,我帶你去看長安花!」往前走了兩步,張小敬突然的停下了腳步,從荷包裡拿出一粒碎銀子,丟給劉備「那個劉大人,今天中午的燒不錯!」說完手指用力一彈,碎銀子就準的落在了劉備的手中。
「公子!」
劉備想哭,不自覺的住餘誌乾,現在才月初,距離月中發月奉還有十多天,就這點錢本不夠劉備吃飯的。
「怎麼了?」餘誌乾帶著一臉不解的轉過頭看向劉備,發現這個傢夥臉有些難看,也不是難看,好像是了很大的委屈一樣「劉大人,是誰欺負了你了嗎?怎麼覺你像是了莫大的委屈!」
「啊,沒有,我隻是因為聽到一句好詩,卻隻得兩句,心中如同萬蟻抓心!」
餘誌乾聽見之後點了點頭,以前自己看小說看到彩的地方就沒有了,也會有這種覺,深的拍了拍劉備的肩膀「文章本天,妙手偶得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所以劉大人不過太在意,我們先告辭了!」
說完之後,餘誌乾就帶著張小敬離開了大理寺。
而劉備聽見餘誌乾又說出了兩經典詩詞,再一次的陷了沉思之中「文章本天,妙手偶得之,好詩,好詩,不知道還有沒有!」
當劉備抬起頭來的時候,餘誌乾帶著張小敬已經離開,劉備不由得在後麵追著大喊「公子,公子,下一句是什麼,下一句是什麼!」
餘誌乾走出大理寺之後,約約的聽見有人喊自己,是劉備的聲音,立刻催促張小敬還有換了服的大理寺獄卒「走,走,走,快走!」
「公子,好像有人你!」
一名獄卒不太確定的說了一句。
「你聽錯了,沒有人我!」
餘誌乾又加快了腳步,開玩笑,餘誌乾能聽不見?餘誌乾的耳朵是出了名的好,在《戰爭承包商》裡,餘誌乾就是靠著聽力靈敏纔在各種戰場上活下來的,怎麼會聽不見劉備在喊自己?
隻是因為餘誌乾真的不知道其餘的幾句話是什麼?小學初中的背的詩詞,隻記得這些名句,其餘誰記得?就像是李白的人生得意須盡歡,千金散盡還復來這些句子,誰能背出全部來?
作為一個學渣,餘誌乾連這個詩作者是誰都不知道,要是被劉備纏住了,又是一件麻煩事。
劉備追了餘誌乾半天,沒有發現,嘆了一口氣,不過突然想到太子帶著死囚出去逛長安街了,這麼大的事自己還未上報,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自己不死也要層皮,不由得加快步伐向著皇宮趕去,他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有馬車這件事。
「公子,我們就這麼走過去?」
「不然呢?」
張小敬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餘誌乾「公子,這大理寺是在安典坊,我們要去平康坊,中間隔著永興坊和崇仁坊,要是這麼走過去,至要半個時辰,公子確定?」
餘誌乾抬頭看了看半空之中的太,雖然才五月天,也有些毒辣,走上一個小時確實有些累人。
「那怎麼辦!」
「簡單!」
張小敬說完之後,用力的吹了一口口哨,很快幾個穿著捕快服的人從巷子裡竄了出來,看見張小敬之後興的了起來「張頭,你出來了!」
「嗯,拖公子的服出來轉轉,去給我找輛馬車來,對了還有出坊的通牒,公子,帶木牌了嗎?」
「額!」
張小敬拍了拍腦袋,這個公子還真的是十指不沾春水,兩耳不知窗外事「沒事,公子和我在這裡等候就可以了!」說完和捕快說了兩聲,兩個捕快點了點頭,又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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