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懷縣盛傳河妖鬧事，陸清靈本來不關心，但是今天小七因為河妖傷，陸清靈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陸清靈開口說要去，黃副將第一個急了：「你這子怎麼回事，知道我們將軍是什麼人嗎？跟著瞎胡鬧什麼？」

陸清靈瞪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就是瞎胡鬧？至我不會在人群中把孩子弄丟了。」

陸清靈一口氣是悶在心裡沒發出來的，看得分明，剛才人群狂奔的時候，黃副將隻出手護住霍梓嘉，隻是霍梓嘉反而沖前一步護著小七了，離了黃副將。

「你！」黃副將三十幾歲的漢子，被陸清靈中痛，當著將軍的麵又不敢多說什麼，快鬱悶死了。

一直沒出聲的霍振熙目晦暗不明，語氣平淡：「我為什麼要帶著你。」

「我會醫，也會仵作鑒定之，如果真是鬼神，我無話可說，但如果是有人裝神弄鬼，我定繞不過他！」陸清靈沉聲說道。

霍振熙微微皺眉，真會醫？

……

黃副將鬱悶極了，不知道陸清靈哪句話中了將軍，將軍竟然讓他留下來照顧霍梓嘉跟陸小七，帶著那個來歷不明的的去查河妖之事了。

真是，誤人啊！

陸清靈跟著霍振熙出了縣衙的大門，有人牽馬等在門口，見他們出來就上前行禮：「將軍，青獅牽來了。」

一匹高大的青馬站在縣衙門口，踱著步子。

霍振熙練地翻上馬，就見到陸清靈目瞪口呆又羨慕非常地看著青獅。

「霍……將軍是吧？你這馬真漂亮。」陸清靈是真喜歡，這馬孔武有力，皮順發亮，一雙眼睛帶著靈，看著陸清靈打了個響鼻。

「嗯。」霍振熙淡淡點頭，出一隻手：「上來。」

陸清靈長大：「我，跟你一起嗎？」

霍振熙皺眉：「不想去？」

「啊？不是，我想去的，隻是我跟你同騎一匹馬嗎？」陸清靈雖然是看著青獅流口水，可是跟霍振熙不啊。

「你會騎馬？」霍振熙問，又對候在一邊的兵士說：「再牽一匹來。」

啊？

陸清靈連忙攔下：「不用了，我不會騎馬，就跟霍將軍一起吧。」

霍振熙再次出手，陸清靈拉著，笨拙地抬，可是實在不上去，霍振熙乾脆地俯，一隻手撈住的腰，把抱到自己前。

窩在霍振熙懷裡的陸清靈整個人都是僵的，雖然這算是第二輩子了，可是還是個連男人手都沒拉過的純大學生啊！

霍振熙雙一夾，青獅小跑起來，陸清靈竭盡全力地把子往前傾，避免到霍振熙的懷，但是青獅跑起來，陸清靈本就控製不住，東倒西歪的。

再有一次快要掉下去的時候，霍振熙騰出一隻手把按進懷裡：「別。」

霍振熙的膛繃有力，微微弓著。

陸清靈臉上燒得發燙，老老實實窩在霍振熙懷裡不敢彈。

到了懷縣郊外的義莊，霍振熙先下馬，看到一臉糾結試探的陸清靈，又回雙手掐住陸清靈的腰把端下來。

陸清靈一下馬都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前撲，直接撲到霍振熙懷裡……

霍振熙雙手鬆開，麵無表地看著陸清靈。

陸清靈手忙腳地撐著霍振熙的膛站穩：「對不起……」

但是手是真好。

嘖。

義莊裡已經有不人，見到霍振熙進來，都紛紛行禮：「將軍。」

懷縣的縣令宋誠也在，這幾日頭髮都白了不，愁眉苦臉：「霍將軍，這個孩子也是當著大家的麵就直接衝到院裡的水缸去了……」

呈青白，毫無生氣地躺在義莊的擔架上。

這孩子才五歲，比霍梓嘉小一歲，比陸小七大一歲。

霍振熙跟陸清靈心中有，不忍。

這已經是懷縣這個月來的第九起溺斃案子了，仵作也候在一邊，掀開白布給霍振熙看：「口鼻嚨中皆有積水，腔腫脹，是溺死的。」

霍振熙看向陸清靈：「可有其他看法？」

宋誠略略驚訝，之前就聽說這霍將軍不近，今日見他帶著個子來，還以為是他的妾、婢之類的，沒想到竟然是個仵作？

陸清靈搖了搖頭，找仵作借了工，一一翻看義莊裡的九河妖溺死的。

霍振熙看著陸清靈毫不畏懼，一臉嚴肅地用仵作的驗翻看著，長長的睫又垂了下來。

都被仵作解剖過了，無一例外，全是溺死的。

陸清靈學醫，雖然不是專門的法醫，但是在急診科待了一年多，死狀也見過不。

難道真是河妖作祟？這古代邪門到這種程度？

宋誠滿臉愁苦：「現在城郊河邊、城裡井邊我都安排了人，可是這家家戶戶的水缸，哪裡能夠管起來啊！」

霍振熙跟陸清靈去河邊看了一圈，又回城，前幾日熱鬧的景象不復，街上都是腳步匆匆的行人，不人都拖家帶口往城外走。

陸清靈避讓不及被人撞了一下，差點兒要倒，肩膀被霍振熙扶住了。

「多謝。」陸清靈垂著頭。

「查不出來異端很正常，無須自責。」

陸清靈抬頭，有些意外。他知道的想法？

「雖然還沒看出來是什麼況，但是我覺得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絕不是什麼鬼神。」陸清靈很堅決。

「嗯。」霍振熙淡淡道。他比陸清靈更不相信鬼神之說。

如果真有鬼神，那人為何連夢都不曾託付與他？

兩人在前麵走著，青獅在後麵跟著，經過一荒宅的時候，青獅突然有些不安地跺了跺腳，抬頭朝一個方向看過去，鼻子裡大力出氣。

青獅有靈，對一些人察覺不到的事能夠有應。

霍振熙了繩子，調轉方向。

陸清靈也跟著看過去。

還沒等看清，荒宅那邊有人慘著，屁滾尿流地滾到陸清靈腳下，把陸清靈嚇了一大跳。

「啊！鬼啊——」

陸清靈彎腰去扶，抬頭看到不遠荒宅的屋頂上，一個白的影子搖搖晃晃朝著更遠的林子裡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