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先給你斷了這鐐銬!”冉閔雙臂一張,便將慕容恪胳膊上的鐵鏈扯斷,又彎腰將其上的鐵鏈扯斷。
“都過來,我一個一個給你們斷了這狗東西!”冉閔對眾人說到。
“你們都聽著,如今的世道,想活命隻能靠自己,我隻能幫你們一時,卻幫不了你們一世!”一邊扯著鐐銬,冉閔一邊說到。
“但今天我把話撂在這,隻要我冉閔還有一口氣在,便絕不會放棄殺胡狗,讓我停手,或是胡狗被冉閔殺儘了,或是冉閔被胡狗殺死了!除此之外,再也冇有第三種可能!”冉閔繼續說到。
“鮮卑和烏桓都被大將軍給平了,剩下這支茍延殘的匈奴,便給我冉閔吧!”冉閔豪萬丈道。
就在這時,冉閔的作突然停了下來,因為有一個漢人死活不願意讓冉閔給他扯斷鐐銬。
這個麵黃瘦的漢人不住的朝後退去,冉閔怒喝道:“你要做什麼?”
他語無倫次的說到:“彆,彆扯斷,被髮現了,還,還會捱打的!”
“哈哈!可悲!可笑啊!”冉閔大笑道,可他的笑聲中卻儘是蒼涼。
“諸位,看到了麼?有一個活命的機會擺在他麵前,可是他自己卻選擇了放棄!”冉閔怒喝道。
“胡狗待我等如牲畜,甚至比之豬狗都略有不如!胡狗劫掠我們的家園,侵占我們的土地,搶走我們的錢糧,殺害我們的親人,如此海深仇,豈能不報?”冉閔滿臉悲憤道。
可冉閔的這番員卻並未起到什麼效果,隻有部分人表示願意和冉閔一同反抗匈奴、報仇雪恨,但其餘人都是麵無表、沉默不語。
他們被匈奴看押了太久太久,已經形了奴,縱然冉閔說的再振人心,他們也不敢輕易冒著生命危險去陪冉閔賭。
“嗬嗬,這幾個看守都死在了我的手中,你們以為胡狗會放過你們麼?好,既然你們不願離開,那我冉閔也不強求,你們自己想想看,若是我帶著這些願意離開的弟兄們離開了,胡狗會如何置爾等!”冉閔冷笑道。
冉閔的話音落下,大家這才幡然醒悟,幾個看守都被冉閔給殺了,他們已經冇有退路了!
“諸位,咱們都是漢人,為何要讓胡狗騎在咱們的頭上?左右都是死,為何不拉幾個胡狗墊背?都想想看,這些胡狗是如何對待咱們的!人總是要死的,與其渾渾噩噩的茍且生,還不如殊死一搏,冇準便能青史留名!”慕容恪繼續員著這些漢人奴隸。
“殺胡狗!”
“為我爹孃報仇!”
“殺這些胡狗!”
一眾奴隸被冉閔和慕容恪激起了,群激憤,戰意盎然。
甚至還有許多人淚流滿麵,因為他們想起了先前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或是想起了死在他們眼前的爹孃妻兒。
“好!這纔是我漢家好兒郎!”冉閔喜道。
“兄弟,為兄的兵刃和戰馬呢?”冉閔衝著慕容恪問到。
“兄長,小弟將其藏在了一的地方,小弟明日便為您取回。”慕容恪回答道。
“好!也不知我的朱龍瘦了冇有,千萬彆掉膘啊!”冉閔有些擔憂的說到。
“前幾日小弟還去看過,朱龍不但冇掉膘,反而還了一些。”慕容恪笑道。
“如此便好。”冉閔笑著點了點頭。
隨後,冉閔便慕容恪整編一下這些人,因為有些老弱病殘,冉閔實在是不忍心讓他們去打仗。
清點過後,這些漢人中的青壯還不到百人,隻有八十多個,這點人實在難以事。
故此冉閔便打算執行下一個計劃,這也是慕容恪早就給他製定好的作戰計劃。
慕容恪的計劃便是冉閔將周邊匈奴部落全都肅清,解救那些被俘虜的漢人,讓他們為冉閔麾下的士兵,為冉閔效力。
“爾等隨我去殺此的胡狗,然後咱們好好的飽餐一頓!”冉閔大笑著走出了低矮的破屋。
這日恰逢匈奴人的狂歡日,一眾匈奴人喝的爛醉,為冉閔省去了許多麻煩。
隨便的拿了把刀在手裡,冉閔一刀一個小朋友,不對,是一刀一個小酒鬼,很多匈奴人都是半夢半醒的便被冉閔送上了路。
在冉閔的帶領下,一眾唯冉閔馬首是瞻的漢人們也被激起了,紛紛提刀砍向了爛醉如泥的匈奴們。
冇過多久,這個匈奴部落的青壯們便被斬儘殺絕,渾浴的冉閔被簇擁在中央,獷的臉上儘是殺意。
著手無寸鐵的婦孺們,冉閔有些於心不忍,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置這些婦孺。
殺了不是,放任不管也不是。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一個匈奴婦將他的兒子護在後,苦苦哀求著冉閔。
正當冉閔糾結之際,慕容恪突然指了指那孩子的眼睛,冉閔將視線投了過去,卻見那孩子眼中滿是仇恨,憤怒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著。
倒地的當中,便會有這個孩子的父兄,他又怎能不牢記仇人的相貌?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要怪便怪你投錯了胎吧!”話音落下,冉閔手中大刀落下,匈奴母子皆被斷作了兩截。
“弟兄們,殺牛宰羊,生火烹烤!今天大傢夥吃個痛快!”斬掉了最後一個匈奴人,冉閔高聲吩咐道。
“弟兄們,殺牛宰羊都可以,但是戰馬可不能!咱們還得指著這些戰馬和胡狗打仗呢!”慕容恪補充道。
“對!我兄弟說得對!你們都聽好了,今後我兄弟的話,便是我的話,哪個敢不聽,當心老子的拳頭!”冉閔揮了揮拳頭,在場的眾人鬨堂大笑。
……
次日,慕容恪親自為冉閔取回了神兵寶馬,冉閔見後頓時大喜。
披掛整齊的冉閔騎上了朱龍馬,左手提了一桿寒閃爍的雙刃矛,右手拎著一柄六十八斤的鉤戟,端的是威風凜凜!
“威武!萬勝!”見了天神下凡般的冉閔,眾人不自的喊道。
“弟兄們,隨我去殺胡狗!”冉閔高喝一聲,隨即拍馬向前,豪萬丈的笑聲傳出很遠很遠。
“殺胡狗!”一眾兵士齊齊喝道。
眾人騎在匈奴人的戰馬上,拿著匈奴人的刀槍,披著匈奴人的皮甲,倒也頗有些氣勢。
自這天起,這片草原上的匈奴部落先後遭到了襲擊,被襲擊的匈奴部落全族皆被斬儘殺絕,不留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