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要怎麼做?王爺似乎已經決定把的靈位放到太廟裡去了,到時候再想弄出來就難了!”上琴急切地道。
太廟是專門供奉皇親靈位的地方,晏無悔作為辰王妃,的確有資格太廟供奉。
公孫氏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道:“你放心,不僅靈位進不了太廟,我還要讓骨無存,挫骨揚灰!”
上琴的眼裡閃過一抹狠,興地問:”娘,您快告訴我,您的計劃!”
“乖,別出這樣的眼神,我的琴兒可是溫善良的千金小姐,你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與你無關,懂嗎?”公孫氏輕著上琴的臉頰。
上琴立刻又恢復了純真無辜的樣子,點了點頭,乖巧地伏在公孫氏的懷裡,像個不諳世事的。
晏無悔的傷雖然沒有大礙了,但經過這一次生死大劫,到底虛弱,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昏昏沉沉的睡覺。
半夢半醒之間,聽到耳邊有嘈雜的聲音,還聽到有陌生的聲音念念有詞。
晏無悔恢復了清醒,仔細聽了聽,像是有人在念經。
難道是之辰良心發現,給請了法師超度亡魂?
可是沒想到,卻聽到了公孫氏和一個陌生老頭的對話。
“法師,這裡可有什麼邪祟?”公孫氏的聲音怯怯的,像是在害怕什麼似的。
果然是有法師,不過似乎不是來超度的。
法師道:“夫人,王爺……這裡怨氣太重了,而且……”
法師言又止。
之辰問:“而且什麼?”
“辰王妃死而不腐,乃是大兇之兆,恐生妖邪,危及整個王府的安寧啊,王爺……若不速速決斷,等到七七之後,就再也無人能鎮得住此鬼了!”法師的聲音頗威懾力。
公孫氏發出一聲驚呼,問:“法師,真的是辰王妃變厲鬼了?”
“現在還是形初期,隻是驚擾了夫人和小姐,再放任下去,恐怕這座王府,無人可倖免於難了!”法師表十分凝重。
之辰擰著眉頭,他還是不太相信這種怪力神之事。
世上真的有鬼嗎?
“法師,拜托您了,想想辦法救救王爺和我兒吧!”公孫氏拜托道。
法師道:“為今之計,隻有將辰王妃用烈火焚,化為灰燼之後,再將其骨灰撒江河之中,方能使其怨氣被天地靈氣所凈化!”
法師的話讓公孫氏出為難之,轉而問之辰:“辰王殿下,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辦?”
之辰想了想,問:“法師,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法師搖搖頭,道:“這是最徹底的法子,而且辰王妃的靈位也絕對不能進太廟,最好是立一個無字牌位,貢於香火鼎盛的寺廟裡,佛法無邊,自然能夠鎮得住的邪氣!”
公孫氏看之辰依然沒有下決斷,裝模作樣地道:“這樣實在有些殘忍了,辰王妃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和我的兒沒什麼區別,讓我看著被烈火焚,骨無存,我實在於心不忍啊!”
之辰聽到“兒”這兩個字,又想到了上琴被嚇得魂飛魄散,現在一直發燒說胡話的樣子,心中一痛。
“王爺,恕我自私,我想帶琴兒回家去了,無悔的怨氣太重,又對琴兒誤會太深,總這麼折磨琴兒,那弱的哪裡經得起折騰!”公孫氏又補充了一句。
之辰終於道:“就按照法師說的辦吧!”
公孫氏的眼裡閃過一抹喜。
晏無悔在棺木中聽了,氣得差點兒想跳起來。
公孫氏果然心狠手辣,都“死了”還不放過,竟然要挫骨揚灰,真是歹毒至極。
法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王爺,依貧僧之見,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這裡的怨氣已經太濃了,怕再耽擱下去,貧僧都治不住!”
之辰點點頭,道:“法師需要什麼,隻管代下去,本王立刻讓人準備起來!”
法師說了一通他所需要的東西,要搭建一座祭壇出來,所為的祭壇就是用來焚的。
辰王府的人也很麻利,一個時辰之後,就將法師要的東西準備妥當了,祭壇也搭建好了。
晏無悔連同棺材被人抬了起來,放上了祭壇。
晏無悔知道,自己要再不活過來,怕是要被活活燒死了。
所幸沒人知道是活人,所以棺材板也沒有釘上,隻擺在了高臺上,那個法師還在裝模作樣地念念有詞。
晏無悔不疾不徐地從棺材裡爬起來。
”啊……詐了!”
尖聲四起,周圍那些聞訊趕來看熱鬧的下人們四散奔逃,還有一些嚇得摔了個人仰馬翻,甚至發生了小規模的cǎi tà shi件。
晏無悔從棺材裡輕輕跳出來。
之辰的臉都白了,他無法置信地看著晏無悔從祭壇上跳了下來。
“法師……法師……”公孫氏躲在了法師後,也嚇得魂不守舍。
之辰從腰間拔出劍,指著晏無悔,雖然他也害怕,但還是強作鎮定道:“妖孽,不許!”
晏無悔發出一聲冷笑,道:“妖孽?我看上去像什麼妖?”
那個法師汗如雨下,臉都白了,哪裡還有一點“高僧”的鎮定自若,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還是一灘不停哆嗦的爛泥。
晏無悔從祭壇上跳下來,走向了法師,問:“我是鬼還是人?”
法師看著,驚恐不已。
“你不是得道高僧,可以驅邪避兇嗎?”晏無悔嘲弄地問,在法師的頭上敲了幾下。
法師直接暈過去了。
之辰手裡的劍一直警戒地橫在麵前,彷彿隻要晏無悔靠近,他就會用劍刺過去。
晏無悔站直,看著他,目裡含著嘲弄,問:“你是害怕了?”
之辰看著晏無悔,覺得不像是鬼,隻是他明明確定已經死了,為什麼又活蹦跳地站在了自己麵前。
“你究竟是人是鬼?”之辰問。
“你希我是人是鬼?”晏無悔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
之辰劍指著,道:“不要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是不是你故意去嚇唬琴兒的?”
“是又怎麼樣?”晏無悔渾不在意地問。
之辰道:“你……”
“無悔,你怎麼能這樣做呢?琴兒才剛剛有起,你非得害死才甘心嗎?”
原本嚇得癱在地的公孫氏聽說晏無悔是個活人,立刻又恢復了神氣,站起來指責晏無悔。
晏無悔輕蔑地看了一眼,道:“我現在還是辰王妃,上夫人好像沒有資格直呼我的閨名!”
“你……你這丫頭,怎麼這樣翻臉不認人?從前一口一個乾孃喊著,如今倒是跟我擺起了王妃的架子!”公孫氏非常生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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