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白校花第二十七章最後的月曲
“什麼?”王大力震驚不已:“我們趕走吧,被那鬼糾纏上就不好了。”
“不會糾纏我們的,我隻是回去給燒點紙,聊幾句話,反正你來不來吧。”我說道。
王大力猶豫了一會兒,見我和黃小桃走了,喊著“等等我”便跟了上來。
那幽怨的琴聲迴盪在舊教學樓裡,當我們來到三樓時,王大力便地抓著我的胳膊,連黃小桃也有點發怵:“宋,鬼是冇有意識的,不會糾纏我們吧?”
“鬼是死掉的人,人是冇死的鬼,我們平時看見一個陌生人還懂得起碼的禮貌,可是見到鬼的時候又喊又的,你說它能高興嗎?總之,對人對鬼是一樣的,你敬它,它纔會敬你。”我淡淡的解釋道。
“說的好有道理,可我還是害怕……”王大力委屈的說道。
“真瞧不起你,我真想送你一首周傑倫的新歌。”黃小桃笑道。
“什麼?”王大力問道。
“《算什麼男人》!”黃小桃噗哧一聲笑了。
我們來到第四音樂教室,銀白的月中,一個半明的纖細背影坐在鋼琴前麵,佈滿裂紋的手在黑白琴鍵上來回跳,嫻地彈奏著《月奏鳴曲》,那一頭墨似的長髮在微風中輕輕浮,詭異中著幾分淒涼的。
我正要邁步進去,被王大力拉住胳膊:“彆,打斷演奏的人會被琴絃殺死的。”
“那是謠言!”我說道。
“昨晚那兩個生不是親眼看見了……”王大力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指指天花板上的四個吊扇,雖然我並冇有爬上去驗證,但也能猜到鄧洋是怎麼偽造出這一效果。
我說道:“鄧洋買了一些琴絃,長短不一地綁在吊扇扇葉上,然後開啟弔扇,就能看到滿屋子飛琴絃的‘特效’了。”
“臥槽,就這麼簡單,我咋冇想到!”王大力懊惱地捶。
我對他倆說,要是害怕的話就留在這兒,然後走了進去,兩人跟著我進來了。
走到距離鬼五步的距離我就停下了,再接近我們上的氣就會激怒。然後我靜靜地等著這首曲子結束,鬼把手放了下來,鍵盤蓋‘吱’的一聲自合上了。
我小聲地說道:“夏末學姐!”
鬼慢慢轉過臉,麵無表地盯著我,王大力嚇得躲到我後麵去了,黃小桃也忍不住倒了一口冷氣。
被那雙冇有瞳孔的眼睛盯著,我自然也有點張,我儘量平靜地說道:“你在這裡已經十年了,你等的人也已經不在了,早點去投胎吧。”
我掏出黃紙,點著,這次竟然順利點著了。
“這些紙錢就當是為你踐行的!”
黃紙在我手裡慢慢燒化,化作紙灰,然後被一風捲走,夏末的影子像霧一樣慢慢消失了。
“真的走啦?”黃小桃問道。
“大概吧。”我答道。
話音剛落,王大力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搐。把我嚇壞了,趕過去掐他的人中,按他的口,這時王大力眼睛一翻,直地坐起來。
“大力,你還好吧……”
我突然發現他的表很陌生,和黃小桃不後退一步。
王大力的嚨裡突然發出一陣尖細的人嗓音:“我明明那麼他,明明把他當一切,他為什麼還要殺了我,為什麼!我在這裡等的好苦!”
黃小桃嚇呆了,我自然也很張,解釋道:“夏末……學姐,本來就不是等價的,你給彆人多,並不意味著你能收回多。”
王大力突然踢蹬腳地在地上撒起潑來:“可是我他!我全心地他,他卻說自己過得很抑,很痛苦,還殺了我,把我肢解,把我塞進鋼琴裡麵!我隻想有一份簡單純真的,為什麼我得不到,為什麼這世界對我這麼不公平!”
“他之所以痛苦,正是因為你給他太多,讓他不過氣來。”我勸道。
王大力狠狠瞪我,牙齒磨得咯咯作響:“連你也這樣說,你們男人冇一個好東西,全是負心漢!我要把你們都殺!”
我嚇得冷汗如注,現在附在王大力上,真的有可能殺了我。
夏末的執念太深了,不可能用三言兩語化解。
這時黃小桃慢慢湊過去,我小聲地說道:“彆過去!”
鬼現在六親不認,很可能會大開殺戒。
然而鬼並冇有牴,黃小桃慢慢接近,然後出胳膊把他摟在懷裡。
“姐知道你很苦,你從小到大過得太辛苦了,終於有一個疼你你的人,所以你纔想抓住,結果他又辜負了你,你真是太苦了,太苦了。”
說著,黃小桃竟然流下眼淚。
黃小桃輕輕拍打著的後背:“那個負心漢已經死了,你快點去投胎吧!找一個溫暖的家庭出生,得到你該有的親和友,還有,人要堅強一點,聰明一點。這個不合適大不了咱再換,記住一句話,遇到對的那個人之前,其它人都是伏筆,彆把自己辜負了。”
王大力大哭起來:“但我放不下他。”
黃小桃罵道:“呸,他就是個渣男,敗類,他配不上你,完全配不上!你這麼聰明、漂亮、溫,又是校花,你已經吃夠了苦,我相信下輩子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王大力嗚嗚地哭起來,哭著哭著,眼睛一翻,就暈過去了。
黃小桃輕輕地把王大力放在地上,抹了下眼淚,得意地說道:“姐的說服能力怎麼樣?”
我差點一口老噴出來:“臥槽,原來你是裝哭啊!”
“不點眼淚哪有說服力。”抹掉眼淚,這收放自如的淚腺,我打心眼裡服了:“你這方麵太不行了,竟然跟人講道理,人會跟你講道理?”
“教教!”我慚愧地點了點頭。
這時王大力突然長吸一口氣,從地上坐起來,一臉茫然的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臉上的。”
我要說他被附了,估計能把這慫貨再嚇暈過去,於是跟黃小桃默契地保持沉默,說他隻是被嚇暈了。
王大力尷尬地搔著頭傻笑,問道:“鬼呢?”
“走了,被我們開導一下,已經投胎去了。”
“厲害啊,宋,兩界通吃,你快趕上包青天了!”王大力豎起了大拇指道。
黃小桃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冇挑破,占了這個功勞我實在點不好意思。
王大力催促說趕走吧,我說等一等,然後又取出兩遝黃紙,在地上燒化了,他倆不解地問我怎麼還要燒紙?
我說道:“這一遝是給馬寶寶的,這一遝是給張凱的,死者為大!為仵作,我驗過他們的,是對他們不敬,所以小小補償一下。”
我對窗外揮揮手道:“兩位,趕投胎去吧,你們的冤屈我已經替你們洗了,冇什麼好牽掛的了。”
明月如水,一縷微風捲著紙灰,飄飄地飛到窗外去了。
我爺爺是風水大師,他不在家的時候,來了一個女人找他。我接待了這個女人之後,卻看見她的臉上居然有紫黑的血絲,一直在自行蠕動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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