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法,看來,這次徐嘉若的死亡并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次蓄意謀殺。
只是,徐嘉若為海城人,平日里來北京也不過是出差或是看我們,江城更是甚涉及。可為什麼,偏偏他剛一踏江城這片地界沒多久,就有人心積慮地想殺他呢?
稍稍頓了頓,我對著喬燃繼續問道:“你是從哪兒發現他的?”
“城北小黃山的半山腰上。”
“在山上?”
喬燃點了點頭:“對,尸被扔在那里,用樹葉蓋著。”
我知道那座小黃山,是個特別荒涼的地方,可以說是人煙罕至。
我派出去的人一直在徐嘉若消失的附近搜尋,以那個地方為中心,開始圓形的地毯式搜索。雖然在郊外也派了人去找,可我怎麼都沒想到,徐嘉若最后竟會被拋尸在那麼荒涼的小黃山。
說真的,要不是喬燃出手,說不定我要花上個好些天的工夫,才能找到徐嘉若的下落。
尸被拋尸荒野,本無跡可尋。我原本還想通過徐嘉若最后所在的地方,看著能不能找到一些消息,但若是尸最后出現的地方是荒野,本查不到任何蹤跡。
喬燃聽出我想問的潛臺詞,對著我說道:“讓人在小黃山找了一圈,但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什麼有效的信息。”
這明擺著是一場謀殺,以藥注的方式讓人無聲無息地死去。可徐嘉若這是第一次來到江城,平日里更別說有什麼仇人了,依著他的子,鮮跟人結怨。
怎麼突然就出了這樣的事?這讓我本就接不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突如其來發生的這一切,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將這個消息傳達給我爸媽、表弟他們。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我真不知該怎麼跟他們代。
他看向我,似是想安我,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對著我承諾著說了一句:放心吧,我會讓人繼續查下去。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饒是有這句話,但我怎麼能不難過呢。
人死不能復生,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害死徐嘉若的人,可說真的,即便之后真的找到了兇手,徐嘉若——我最親的兄長,也再也回不來了。
我跟失了魂魄的行尸走一般,一直守在徐嘉若的旁不肯離開,似乎在這個時候多一些陪伴,就能減輕我的一些愧疚。
他是為我而死的。
若是他好好地待在海城,沒有去北京,甚至沒有代替我來江城,或許他能避過這一劫。
可現在,我還好好地在這兒站著,他卻再也醒不過來了。
淚眼迷離間,我只覺自己被一雙手忽然拉進了懷里。
是喬燃。
他地抱住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我沉沉說道:“別太難過了,看著你哭,我更心疼。”
☆、660 要不是當初你們聯手騙著所有的人
不管我再怎麼不想接這個事實,可事到如今,一切回天無力,我本什麼都揍不了,最后只能帶著徐嘉若的尸回海城安葬。
這幾天的溫度愈漸升高,除非將尸一直儲存在冰柜里,要不然本保存不了多長時間。
我買了直飛海城的飛機,同時在電話里通知了我爸媽、錢錢跟表弟,不管這件事如何難接,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也只能選擇面對。
徐嘉若的尸最后在殯儀館被火化,這個地方,大概是我這輩子最不想來的一場所。我親手在這里送別姐的離開。在姐之后,是的、程恪,還有曾經詐死的三爺。
即便那一次三爺是假死,但跟著他一塊跳河的劉清雪和我那時候的難,以及隨之我所做的一切,卻無從改變。
我不喜歡這里,但這些年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卻一次次地踏進這里。
我親眼看著徐嘉若被推火化的地方,那個曾經溫文爾雅的男人,到頭來卻化為一抔黃土。
百年之后,等到我死去,大概亦是同樣的結局。
喬燃陪著我一塊來了海城,在我給徐嘉若辦葬禮的時候,他遠遠地站在一邊,但目卻始終停留在我上,不曾移開。
一場葬禮安靜的可怕,不管是誰都沒有說話,沉浸在肅穆的葬禮中,心久久難以平復。
三爺如今還在北京的局子里,本無法回來,我將找到的財務給了老張理,只希他能盡快從那個人的手中找出賬本的所在。
人生第一次,這是讓我覺到特別特別無助的時候,陪在我邊的人不是三爺,而是喬燃。
之前,當我失去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時,覺得痛不生,但更多的是悔恨。可是現在,我卻從而外地覺到了無助。
他跟三爺一般,是我的神支柱,是我的信仰,是我足以支撐著走下去的一切力。
可是如今,三爺被困在局子里,徐嘉若又過世了,所有能支撐著我走下去的信心,一下子全盤崩潰。
葬禮來的多是徐家的親朋,還有一些則是徐嘉若生前的舊友。
徐嘉若的前妻是在他葬禮之后的第二天出現的,只不過,過來不是為了吊唁,而是為了來要徐嘉若留下的財產的。
那個是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姑娘,只不過,的貪婪卻不像的臉表現出來的那麼純真。
那姑娘名鐘燕,這會兒正囂著說道:“我是他妻子,理所應當,他留下來的錢都應該是我的。”
“鐘小姐,我哥早就跟你離婚了,不是嗎?”
而且,還是在徐嘉若最落魄的時候。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我從北京一路趕來,到徐家的時候,正好看到托著行李箱離開,還開走了家里的一輛車子,讓徐嘉若直接把離婚協議書寄到家里就,連見面的環節都省了下來,足以想見,這是一個可以同富貴、卻不能共貧窮的人。
在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徐嘉若偶爾也跟我慨幾句,想他縱橫商場,眼很有看錯的時候,也鮮栽過跟頭。但在婚姻上,他卻結結實實地跌了一跤。
彼時,當我聽到他說這些話時,心里更多的是憾。像他那麼好的男人,在我心里,他足以匹配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子。
只可惜,鐘燕并不是那個對的人。
現在,徐嘉若人已經過世了,鐘燕卻在他葬禮的第二天就上門來要錢。且不說是徐嘉若的前妻,就算是他的現任妻子,我也容不得在這個時候上門來撒野。
一開始的忍讓是氣度,并不是意味著徐家就此便沒人了。
但鐘燕的子卻跟的長相完全不同,潑辣的很,而且似乎知道的東西還不。
冷笑著,對著我憤憤說道:“許小姐是吧?之前我還敬你是北京程氏的許總,給你幾分面子。現在誰不知道,程氏就快垮了,你也撐不了多久,要是運氣差點,說不定還會被關進去,現在還在這里跟我傲什麼?”
這話是我媽問的,但在說話的時候,我爸跟錢錢都同時看著我:“念念,……這說的是真的嗎?”
我連忙對著他們解釋道:“你別理,這是在胡言語。放心吧,我沒什麼事。”
“許小姐,你這麼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嗎?你不知道……”
“你他媽給我閉!”說這話的人是表弟,他直接張開打斷了鐘燕的話,并一把擋在了我的面前,對著怒氣沖沖地說道,“我表哥已經跟你一錢關系都沒有了,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
鐘燕啐了一口,毫不客氣地說道:“呵,說這話你好意思嗎?當初要不是你跟徐嘉若一塊騙著所有的人,我至于跟他離婚嗎?”
☆、661 要不是他瞞著我,我不會跟他離婚
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鐘燕會說,當初是徐嘉若跟表弟合伙兒在欺騙所有的人?
“鐘燕,你別口噴人!”
“呵,這件事是我在口噴人嗎?你當我現在還被你們蒙在鼓里嗎?”鐘燕越說越激,指著表弟的鼻子開罵。
“當初徐氏宣布破產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徐氏就這麼完了。我原本還當徐嘉若是個鉆石王老五,跟著他我能過幾天好日子,可沒想到,我剛懷上他的孩子沒多久,他就他媽的宣布破產了。因為這事兒,我嚇得趕把孩子打了,簽了離婚協議書跟他分手,可誰能想到,他徐嘉若居然連他自己老婆也留了一手!”
孩子?
依著鐘燕這句話的意思,肚子里當時還有一個孩子?
可關于這件事,我卻一點兒都不知。在那個時候,徐嘉若也從未跟我提起,若非他也并不知道這件事?
我看著表弟在聽到“懷孕”這個字眼的時候,驚訝毫不亞于我,想來,在那個時候,鐘燕該是剛剛知道自己懷孕了,卻恰逢徐嘉若宣布公司破產,為了被牽累、亦或是為了以后好找下家,就趕把孩子打了離婚。
不得不說,鐘燕這個人比想象中要狠的多,跟純良的外表形鮮明的對比。若是我有一個孩子,想來我怎麼都做不到,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就輕易地放棄這個孩子。
就在我越發覺得鐘燕這個人不可思議的時候,但聽得鐘燕繼續氣勢洶洶地囂著:“他在海外的賬戶上還存了一大筆錢,有那些錢,就算一個徐氏沒了又怎麼樣?他多的是錢東山再起。可這件事,他連我都瞞!要是我早知道這一切,我不會打掉那個孩子,也不會跟他離婚!”
表弟冷哼了一聲,對著鐘燕反問道:“我知道,這件事確實他沒跟你說,難道、你當初把孩子打掉這件事就跟他說了嗎?”
他這話說的一時啞口無言,但鐘燕很快又開口狡辯道:“我不管,反正我是他的前妻,當初是以為他沒錢了,才沒問他要神損失費。現在既然他人都死了,那他留下來的財產,自然都屬于我,就當是我打掉那個孩子的賠償好了。”
原來當初徐嘉若不需要我提供資金支持,其實是在他自己早有準備。不過,像他這般考慮周到的人,將一部分財產存在海外賬戶,這一點倒并不難理解。
我見過許多形形的人,但像鐘燕這般厚無恥到這種境界的人,平生還是第一次看到。
在這個時候,我也想通了,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對著憤憤說道:“鐘燕,趁我讓人趕你出去之前,你要是識相點就現在自己走。”
鐘燕趾高氣揚地看著我,嘲諷地說了一句:“許小姐,需要我提醒你一句,這里是徐家嗎?”
我輕哼了一句:“所以我作為徐嘉若的表妹,讓你這位跟徐家現在一錢關系都沒有的外人離開這里,有問題嗎?”
“你!”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但在稍微緩了緩了之后,索喋喋不休地撒起潑來,“反正你們今天要是不給錢,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這里的!”
“把人趕出去。”我沒理會這市井婦人耍無賴的架勢,直接吩咐了一句。
徐嘉若的死因未明,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讓他走的不安心。
鐘燕對著我們定定說道:“我是徐嘉若的妻子,他死了,由我繼承他的財產,是天經地義的事,”
雖說如今是個權錢社會,但我無法想象,當一個人為了金錢可以變完全陌生的模樣時,這一幕會變得多麼可怕。
鐘燕是來要錢的,可對于這樣一個在徐嘉若落難時,能毫不猶豫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跟他離婚的人,我一分錢都不想給。
“把人扔出去!手!”我多一秒都不想再看到,只希盡快在我眼前消失。
真舒服,那軟綿綿的兩團軟肉啊!**摩擦其上時,有一種麻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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