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你那厲害的姐姐不給你做主了?”
二寶察覺到師傅對他姐姐還在意的,他難的哼哼了兩聲,給了這個便宜師傅一個瀟灑的背影,自顧自的鬱悶去了。
老者還是沒有答應他的請求。
在二寶看來,便宜師傅簡直是冷酷無的代言人,平常在打架的時候都會往他最痛的地方就算了,就連要一雙筷子這種張張的事都不肯幫他。
他可早就注意到了,來送飯的黑人對師傅都頗為忌憚,昨天還給他帶了一件新的裳。
二寶了自己這一已經結了塊的大紅裳,委屈地低下了頭。
十殿下出尊貴,連像模像樣的打擊都沒過幾次,還是第一次這種委屈。
嗚嗚嗚嗚姐姐大寶,二寶想你們啦(;_;)
看著鬱鬱不悶的二寶,老者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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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這個格外充沛的人類崽子,讓他枯燥的生活多了很多的樂趣。
瞧著對方幸災樂禍的眼神,二寶咬了咬牙,嗷嗚一聲的撲了上去。
第三天,二寶拿到了一雙乾凈的筷子。
第五天,他打暈了一個黑人,獲得了一相對乾凈的裳。
第七天,完了賭約逆風翻盤二寶,狐假虎威的站在師傅的後,看著兩個影衛麵無表的給自己抬來了一張新床。
他心很好的揮了揮手,“下次再來呀!”
有了床,老鼠爬在上的概率直線降低,二寶睡了進牢房之後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好覺。
第二天心很好的起了個大早,準備趁著自家師傅還沒睡醒的時候搞個突然襲擊。
然後理所應當地被老者給甩飛了出去!
老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人。
一會兒嫌棄下飯菜,一會兒嫌棄下碗,嫌棄沒有熱水,嫌棄蓋在上的被子太,嫌棄穿在上的裳磨人,就連螞蟻都要被嫌棄沒有外麵的螞蟻活潑人。
簡直是他見過事最多的小崽子!
可他又能夠麵無表的吃下倒在地上的飯菜,黑心眼的了人家上的裳,每天晚上還睡在那張自己嫌棄的床上,蓋著被子,呼嚕震天的響。
若是普通的富家子弟,恐怕都會被這裡的惡劣條件和高強度的訓練折磨瘋,他卻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笑得還賊欠揍。
如此強勁的適應程度,完全看不出還是個出生尊貴、在金堆玉砌中長大的皇子。
二寶自從進來之後就養了記日子的習慣,每天都在幻想著打敗這一牢房的人,明正大的走出去。
春節的這一天,二寶叼著自己爭取來的,用石頭在墻壁上又劃了一道,思維發散的想著。
除夕的宮中夜宴,也不知道姐姐給他的缺席找了什麼理由,大寶知不知道,平安那臭小子會不會去看他……
“你今天上午的那一招還行,就是反應速度跟不上,要能夠練到的下意識纔好。”
二寶飛得咬了一口,“小爺那是讓著老人家!再來!”
把骨頭扔掉,他嗷嗚一聲撲了上去。
牢裡的時間過得很快,每天需要做的事除了打架就是打架,二寶的基礎很踏實,應該是從小就開始練了,這東西摻不得一丁點的水分。
老者也沒想到這個小皇子還能吃苦,滿意之餘更加強了難度。
在某一天,二寶把劍刺一個人的膛,對麵的灰人睜大了眼睛,看著距離對方心口僅僅幾厘米的小刀,憾的閉上了眼睛。
麵無表地把劍了出來,二寶斂下了眼眸,在離開之前又走到了那個牢房裡,看著牢房裡坐著的人。
“我走了!”
老者睜開了眼睛,“你已經學會了我所有的招式,現在,我可以把功傳給你了。”
“功!”二寶微微睜大了眼睛,“功這東西還能傳?”
他以為隻有自己不斷的修煉這一條路呢!
“別人不可以,你可以。”
這可是他一手調教的弟子。
二寶歪了歪頭,“嗯?”
老者十分明顯的笑了笑,拉過了二寶的手。
在這個地方呆著,他這一功夫也沒有什麼用,讓弟子帶著他的絕活走下去,也不枉來這世上一場。
“唉~本來想再晚兩年傳你的,定好了八年之約,誰能想到你會提早來。”
二寶一臉張,“提早來不好嗎?會很痛?會對師傅你有影響嗎?”
“沒什麼大的影響……”
二寶:還好還好!
“傳功有些復雜,可能會對人的骨骼有一定沖突,不過也沒事兒,你好歹也長到了15歲,真正的高手不在意高矮……”
二寶瞪大了眼睛,滿臉抗拒,“不要不要,我還要長的!”
“哪來那麼多廢話!”
一把抓住要逃跑的人,老者的手對著他的手,二寶覺自己被黏住了似的,隻能被地承著源源而來的力。
老者把手放下時,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後了,他看上去蒼老了許多,之前還是花白的頭發完全的白了下來,整個人也沒那麼有氣神了。
二寶一怔,有些擔憂,“師傅把武功都給了我,會有事嗎?”
“我還年輕著呢,三五年死不了。”
老者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臭小子,要滾快滾,老子煩你了!”
“哦……”
二寶被罵的閉了,突然跪在地上行了一禮。
“師傅在上!徒兒回來會來看您的,我姐姐院子裡埋著好多好酒,徒兒都了給您!”
看著老者閉上了眼睛不想多說的模樣,他認真的磕了個頭,有些不捨得看了一眼,提著劍便走了出去。
看著年利落如青竹的背影,老者睜開了眼睛,笑罵一聲。
“這小子……還是第一次跪我呢。”
住了那麼長時間的黑屋子,如今接了外頭燦爛的,反而有些不太適應了。
二寶用手擋在自己的眼睛前,覺到慢慢的沒那麼刺眼了,這才將手放開。
到暖暖的涼風吹來,他雙手形大字,舒服的嘆了口氣。
“啊~京城!小爺我總算回來了!”
“呦~出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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