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麻痹我的神經,但卻沒有麻痹我的心。我能清清楚楚的到,什麼萬箭穿心。
那些陌生人或同或無奈或嘲諷的看著我,們說的沒錯,我這是自取其辱。
陳文航站在我面前,昔日裡他那張總是洋溢著溫笑臉的面孔上,此時帶著把我殺之而後快的憤怒和抑。
相相殺,我終於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
也許我從來就不缺一個道歉,無論是張昕薇還是陳文航的,他們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
破鏡尚且不能重圓,更何況是一顆心,傷了,就再也補不好了。
如今走廊中滿是人,有客人,有服務員,還有聞訊趕來的飯店經理。
經理看到我和陳文航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尷尬的出聲打著圓場:“二位有話好好說,這裡畢竟是公共場合,打擾其他客人不說,也對二位本影響不好……”
陳文航冷眼看著我,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的說道:“樑子衿,今天我索把話說明白了,我跟你,已經分手了,從今往後,我們兩個再沒有半錢的關係,我跟誰在一起,都不關你的事,你以後也在外面到造謠!”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絕對不敢相信,陳文航竟然能當著我的面,說出如此決絕的話來。
說實話,這一瞬間,我到的辱遠比傷心來得多。畢竟這麼多人都看著,我又從小信奉一句話,輸人不輸陣,我樑子衿就算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所以幾乎是陳文航的話音剛剛落下,我立馬挑眉,瞪著眼睛說道:“造謠?你自己做了那麼多噁心人的事,現在東窗事發,想拍拍屁走人,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真想多了吧你!”
陳文航眼睛一瞪,脣剛張開,想要反駁,我很快接著罵道:“張昕薇說你喜歡,那你早幹嘛去了?你追不上也別來噁心我啊,你他媽拿我當什麼了?當備胎?”
“我也是眼睛瞎了,對你們兩個白眼狼掏心掏肺,但就算是畜生,七年了,我還捂不熱你們的狼心狗肺嗎?你們兩個揹著我上牀一次也就算了,兩年!整整兩年!你們兩個上過多次牀?有多次是在我花錢租的房子裡面?你說你們是不是人啊?畜生都他媽比你有!”
每當提起這件事,我都覺得像是手在打自己的臉。不知道爲什麼,面試時面試對我說的那句話,忽然浮上腦海。
他說:被劈,看似出軌的一方滿是錯,但是另一方有沒有檢討過自己,到底是有多無趣,纔會讓揹著自己吃?
我跟陳文航在一起七年,但我從來沒跟他上過牀,這點我邊親近的人都知道。
起初我也是擔心的,是不是這麼久了不在一起,陳文航會對我失去興趣,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這麼多年,一直是一如既往的對我好。
如果不是親自將他和張昕薇堵到屋裡面,怕是打死我都不會相信,他們兩個竟然會揹著我吃。
也許是他們掩飾的太好,也許是我睜眼瞎。但現在我不得不承認,沒有不腥的貓,除非是隻結了扎的貓。
我話音落下,周圍看客中發出清晰的譁然聲,所有人都用鄙夷和怪異的目看著陳文航。
陳文航臉瞬間由紅轉白,他氣得邁步上前,下意識的過來要拽我的手,我被邊的人護著往後一拉,陳文航拽了個空。
人瞪著陳文航道:“哎哎哎,你想幹什麼?”
陳文航怒極,沉聲回道:“上一邊去,沒你的事兒!”
他企圖朝著我過來,圍觀羣衆裡有好些人自發的擋在我前,怕陳文航氣瘋了揍我一頓。
也有男人主過去攔著陳文航,裡面唸叨著:“行了行了,別跟人一般見識。”
“就是,快走吧,別再鬧了。”
我隔著幾個人,看到陳文航那副呀呲裂的模樣,大聲喊道:“來啊,你他媽今天不打我,我都看不起你!”
陳文航聽到我明目張膽的板,更是氣瘋了眼,一邊手推著前擋著的男人,一邊大聲說道:“樑子衿,我他媽上輩子欠你的,我活該這輩子被你整!不是你瞎了眼看上我,是他媽我瞎了眼選的你!”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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