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出生不閉門皆是短命……山中地下凹凸不平,劉穩婆退的太急,趔趔趄趄間,竟一屁坐在了地上,摔得口中「哎呦」連連,卻還是說著,「不用,不用……」
劉穩婆那個樣子讓我心中忽然有些難過,從小到大,村子裡的人都有意無意的疏遠我,不想跟我沾上任何關係,可對於劉穩婆,從我記事起,就很見到,在我出生後幾年,就不怎麼給人接生了,據說是不太好,在家養著,故而我不清楚對我是一個什麼態度,是不是也跟村子裡其他人一樣,對我避之不及,我隻是覺得,是給我娘接生的穩婆,我是經的手來到這個世上的,心裡自然的覺跟有些親近,想著順道送下山,不想跟村子裡的其他人一樣,並不喜歡接近我。
我的心中生出了一苦,自覺的往後倒了兩步,不再試圖去。
劉穩婆年紀太大了,這一跤摔的好半天趴在地上沒彈,我擔心摔出個三長兩短,卻又不敢上去扶,隻能不遠不近的看著。
劉穩婆見我不了,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坐起來,倚在一棵樹桿子上看著我。
天太黑了,我隻能依稀看到劉穩婆在看我,但卻無法從的眼神中看出的緒。我們就那麼在黑暗中相視了兩三分鐘,誰都沒說一句話,氣氛很是尷尬。
在沒弄清楚劉穩婆傷沒傷著的況下,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就聽劉穩婆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問道我:「江懷禮回來了嗎?」
聽的話音兒,似乎不知道二叔回來且掛牌尋之事。
我說:「前幾天回來了。」
並沒有表現出驚訝或者意外,隻是淡淡又問,「他還好嗎?」
劉穩婆的聲音蒼老、緩慢,在這寂靜的山間,聽來有些空,那聲音給我的覺,像是與我二叔是曾經好的朋友,多年不見,各自老了,見其後人,自然的問起了老友的近況的樣子。
可我卻從來沒有聽說,劉穩婆跟我二叔有過什麼集,除了那次他們一起給我娘接生。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我娘生我那天,我二叔為何執意要進產房?好奇他進了產房之後做了什麼?他肯定是做了什麼的,如果僅僅是接生,有劉穩婆一個人在不就夠了嗎?
上天似乎故意給我製造了機會,讓我在這裡遇到了劉穩婆,那我就趁機問一問,我出生那天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
做了這個決定,我在心裡思量著該怎麼開口。這時,劉穩婆忽然話鋒一轉,先問我道:「你深更半夜上山,可是有什麼事?」
我說:「我來這山上找人。」
劉穩婆問我:「找誰?非得深更半夜的來?要知道,夜裡山上可不幹凈。」
我也沒有瞞,如實告訴,找村長的閨青枝。
劉穩婆沒說話,似乎在想青枝是誰。
其實村子裡跟我差不多年齡的人,劉穩婆基本上都知道,因為我們出生的那個年代,生孩子沒幾個去醫院的,基本都是劉穩婆給接的生,我們都是經的手來到這個世上的。
這一次,劉穩婆倒是很快想起了青枝是誰?說:「那個娃子啊,出事兒了吧?」
劉穩婆這話說的奇怪,似乎早就知道青枝會出事一樣,這不僅又讓我想起了,我剛踏進村長家門時,聽見村長的媳婦說的那句「真應了先生當年的話」似乎曾經有一個先生,也預言到了青枝會出事,劉穩婆也早料到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問劉穩婆,「你知道青枝會出事?」
劉穩婆幽幽道:「是啊,出生不閉門,皆是短命人,那丫頭是我接的生,從出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命不長,算起來,也該有二十歲了吧,你不用找了,找不回去了。」
劉穩婆的話聽的我似懂非懂,忍不住問道:「出生不閉門是什麼意思?你說的找不回去了,可是青枝已經死了?」
劉穩婆說:「出生是一件最玄妙的事,是又一場迴的開始,做我們這一行久了,接生的孩子多了,會總結出了一些東西,大多數的小孩生下來,都是拇指在,四指在外握拳的,那個是」閉門「的手印,掐著那個手印出生的孩子,都是經過正規的迴投生來的,也是因為那個閉門的手印,胎兒在母親腹中的時候,多數的邪魅鬼祟不敢去衝撞。
而還有一種孩子,他們是生來到世上的,他們出生的時候,雙手十指大張開著,那種孩子據說多數是生前枉死之人,死後不了去枉死城中漫長的等待,而選擇在死的地方徘徊,伺機拉替做了它們的替死鬼之後,自個兒去投了人胎。那種孩子,我們他們鬼胎。
因為是鬼直接投胎的,氣重,其母在懷他們期間,極易見鬼撞邪。鬼胎出生後很害怕打雷,並且們是活不過二十歲的,因為每二十年,間會有一場大普查,查出生的鬼胎,直接就給抓回去了。
劉穩婆給我詳細的解釋了一通,後補充道:「青枝那丫頭,出生時雙手就是大張的。」
原來,一個人的出生還有那麼多的講究,這麼看來,青枝是兇多吉了。
「那我出生的時候呢?是張著手的,還是掐著」閉門「手印的?」
原本,我還琢磨著怎麼開口問我出生的事纔不顯得那麼唐突,現在正好說到了這事,我就話趕話的順道問出了口。
不想,我這麼一問,劉穩婆一猛子就了聲兒,半天沒說話。
山中一片死寂,氣氛又重回了之前那種尷尬。
通過方纔劉穩婆跟我說的那麼些話可以看出,並不是一個不善言辭的老太太,可為什麼一提到我,就變得那麼的沉默不自然了呢?難道我的出生有什麼問題?
劉穩婆越是憋著不說,我越是想知道真相,正想著纏著好好問問時,遠忽然出現了一道,似乎有人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