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高燒的原因應該就是這些傷勢所致了。」
赫連臻這個人平時看起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很不正經,但看起病來卻十分認真、嚴肅。
「小的傷應該是尖銳的玻璃所致,好在已經是深秋,並沒有被染。」
「應該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顧霆淵開口。
雖然他不清楚慕晚究竟是何時得傷,又是何時開始陷昏迷中的,但從慕家回來距離現在也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始終神誌不清,裡呢喃低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赫連臻訝異的轉過頭,盯著顧霆淵:「應該?難道你不知道是怎麼傷的?」
麵對好友的質問,顧霆淵麵冰冷:「不知道。」
赫連臻盯著他好一會兒,似乎從中明白了些什麼。
三年前,慕晚就那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再回來,這段已經出現危機的,也很難再回到從前了吧。
赫連臻沒有再開口,而是認真的為慕晚理了上和頭部的傷口,接著又為掛了退燒藥。
待一切結束,他轉看向始終坐在沙發裡、不曾離開半步的顧霆淵。
他很清楚,躺在床上的人曾經的確傷了他,但要從他心裡拔掉慕晚,除非他的心臟停止跳。
「接下來隻要高燒退下去就好了,至於上的那道口子,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它留下任何疤痕。」
沙發裡,顧霆淵就這麼盯著床上的慕晚。
看著乾裂蒼白的啟啟合合,不知道在念些什麼,他忽然起,向著床邊走了過去。
睡夢中的慕晚神誌不清,裡一直喃喃有詞。
不知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顧霆淵突然很想知道裡唸的是些什麼,不由得緩緩彎,將臉湊近了。
「顧霆淵……對不起……」
當聽清裡呢喃的詞,顧霆淵心口一慟,狹長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沉痛。
為何要說對不起。
是因為心中愧疚於他嗎?
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慕晚,他眼底的那份沉痛也一閃而逝,整個過程快到讓人捕捉不及。
再轉,他神冰冷,大步出了主臥。
收拾完醫療裝置的赫連臻,著那道孤寂冷漠的背影,想不他為何會娶慕晚。
這件事既沒有公佈於眾,也沒有舉行婚禮,就連他這個過命之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和慕晚婚了。
來到樓下,安靜的客廳空無一人,顧霆淵似乎已經離開了。
明明打電話的時候很著急,確定慕晚安然無恙,又表現得漠不關心的樣子,他這樣難道就不覺得累麼?
……
一直到傍晚,慕晚才從昏迷中醒過來。
眼皮很重,腦袋很昏沉。
想到慕清鬆一家的居心叵測,醒來的慕晚一心隻想著逃離那間屋子,直到看清這悉的房間,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慕宅,而是在景莊園。
回來了?
誰帶回來的?
茫然的環顧著這悉的房間,高燒褪去後,神恢復了不,掀開被褥就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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