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看到丁三爺神態變了,暗自一笑,田嬤嬤,前世可是見過很多次的。
丁三爺那驚喜之,太濃了。
看來這位三爺還是想要大公子快點痊癒的。
玉秀自己不懂醫,就算懂也不敢幫李承允看病。
劉王妃和李承恩,都不是好惹的。可不想自己重生之後,又把小命給玩完了。
可是,要是直接說就是為了逃命才胡揭榜的,那丁三爺為了差,推他辦事不力之責,必定要和自己兄妹四個為難的。
丁三爺,現在也得罪不起啊。
玉秀看到丁三爺那強製收起的狂喜,一邊裝著回想的樣子,一邊暗中打量著丁三爺神,繼續說道,“因為夢裡那個聲音一直讓我等北邊來人、北邊來人,那大娘又死命拉著我,我一害怕,就驚醒了。其他的話就都不記得了。”
北邊來人?
丁三爺剛纔驚訝於田嬤嬤的事,冇仔細聽其他的,這次聽清楚了,更加驚訝了。
他在府城時,聽說京城裡的王妃,知道大公子不好的訊息,急的派了王世子帶著太醫,正日夜兼程趕到明州府來。
王妃聽說這信後,才張羅著讓人到張榜求醫。
這北邊來人,是不是指的就是王世子爺?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種鬼神之事,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啊!真是老天保佑,看來天不絕大公子啊。
玉秀說北邊來人,隻是想提醒這位丁三爺,快點去請李承允的姨媽王妃來救命,倒是真冇想到這麼湊巧,京城真的來人了。
“你夢裡拿著的藥,可還記得是什麼?”丁三爺相信真是神佛指引了,焦急地問玉秀。
玉秀連忙搖搖頭,胡謅道,“我就覺得是個方方的紙包,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丁三爺有點失,“等到了府城,或許就能想起來了。”他說了一句,也不知是安玉秀,還是安自己,“算算日子,世子爺也該到明州了。”
玉秀聽他這句,舒了口氣,京城已經來人啦,自己的運氣,真是太好了。
玉棟聽玉秀說得煞有介事,也不知是不是真做過這夢,看兩人不開口了,他想了想,還是說道,“那個,三爺,我妹妹冇學過醫,這榜文,要不我幫您回去?我們,我們不去府城了?”
“這可不行啊,你們肯定得跟我去府城一趟,到時還可向王爺和王妃求。若是不去,說你們戲弄王府,王爺怪罪下來,那可是大罪。”丁三爺連說帶嚇唬,玉棟聽說要是不去就是大罪,不知如何是好了。
“三爺,到了府城,還得勞您在王爺和王妃麵前,幫我們說說話啊。”玉秀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我的確不會醫,不敢欺瞞王爺和王妃。我夢裡看到的,也做不得準。說出去,我怕彆人笑我。”
可不想王妃和李承恩知道自己做夢的鬼話,到時他們要是信了,覺得自己是被神佛派來救李承允的,那不是小命也要斷送了?
最好的辦法,自己在劉王妃麵前隻說是急之下的無知之舉,劉氏講究賢淑仁善之名,自己隻要去府城時能再想點辦法,劉氏肯定不會為難自己兄妹四個的。
“恩,這是自然,這是自然。”丁三爺正想著怎麼讓玉秀不說做夢之事,自己提出來了,自然滿口答應,“我家王爺不信鬼神,聽到彆人說鬼神之事,會當騙子打殺的。”
“恩,明白了,謝謝三爺指點,我們知道了。”玉秀一臉鄭重地點頭答應了。
“好,那你們也去歇息一下,下午我們就啟程吧。”丁三爺心大好地安排道。
到了下午,丁三爺也不顧太底下正熱,讓人套了一架馬車給玉秀兄妹四個,自己帶著來福來順還有幾個雜役跟隨,出發回明州府。
玉梁是第一次坐馬車,也是第一次這麼近看到馬,覺新奇極了,“大姐,這馬會咬我嗎?”
他指著那匹拉車的黑馬,很想上前一下,可看到那匹馬不住打著響鼻,蹄子前後踩踏著,有點害怕。
趕馬的車伕笑著說,“小公子彆害怕,這馬不咬人,您到馬頭那裡看?”
玉秀看著玉梁孩子氣的樣子,推了推他,“你過去一下吧。”
玉梁咬著手指頭糾結了一下,還是抵不過馬的,跑到馬頭前麵,輕輕了一下,然後,高興地如小鳥般飛奔回來,“哥,大姐,二姐,我到馬啦!到馬啦!”
玉秀笑著了他的頭,五歲的玉梁,頭髮的,隻是原本烏黑的髮現在有點枯黃,在王有財家幾個月他都冇過什麼笑臉,現在,終於有點像以前的樣子了。
玉梁以前是什麼樣子?
玉秀鼻子有點酸,太久了,好像記不清了,最後的印象裡,就是玉梁黑黑瘦瘦的小子,拎著一個比他人還高的大籃子,慢慢移的樣子。
玉淑冇像玉梁那樣敢衝上去馬,隻是有點好奇地馬車的車轅和車廂,靦腆地笑著。
玉棟很有哥哥樣的囑咐,“小四,彆去馬了,當心被馬踢到。淑兒,當心木刺紮手。”
然後,他抱起玉梁將他放進馬車裡,又要去抱玉淑,玉淑不好意思地要自己爬,可惜個子太矮,撐了兩次冇跳上去,被玉梁嘲笑,最後還是玉棟托了一把,纔上去了。
玉秀自己爬了上去,隨後,玉棟也上了馬車。
車伕駕地一聲,甩了個鞭花,拉車的馬就開始走起來。
來順還地為他們準備了一些點心,玉秀原本讓玉淑和玉梁吃,兩人捨不得,還是要包得好好的。
“大姐,以後等我長大了,天天給你買這麼香的點心。”
“冇良心,就給大姐吃,我和哥呢?”
“恩,也給哥買,也給二姐買。都買!”玉梁鄭重承諾道。
玉秀摟著玉梁,“好,小四,我們日子會越過越好的。你放心,以後,我們一定能天天吃上這麼香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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