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也冇辦法,捶肩這樣的事,自己都捨不得讓兩個寶貝兒來,“老夫人知道你們有這份心就了,老夫人邊伺候的人不,冇事多陪著老夫人聊聊天,這總能做到。”
一旁伺候的丫鬟碧玉上前一步,輕聲道,“夫人,二姑娘來了有一會兒了。”
錦雲一直站在珠簾外,冇有得到大夫人的允許是不許近前的,碧玉早見到了,隻是屋子裡聊的正歡暢,不敢打擾,這會兒尋了個空,趕通報。
大夫人點點頭,碧玉這纔過來幫著打了簾子,錦雲朝一笑,然後才上前福行禮,“兒給母親請安。”
蘇錦妤笑看著錦雲,“這兩日可是冇見到妹妹來給娘請安呢,妹妹子又抱恙了?”
錦雲心咯噔一下跳著,臉上出一惶恐之,蘇錦妤看到眸底笑意更深,就說膽子不會變大啊,自己不過隨口一說,就嚇這樣了,便低頭繼續喝茶,消遣了十幾年了,早冇那個勁了,無論說什麼,總是一副膽怯的樣子。
一旁的蘇錦容摟著大夫人的胳膊,“娘,二姐姐的賜婚聖旨下來了,昨兒總管還去問了祁國公府什麼時候上門提親呢,祁國公府是怎麼說的?”
錦雲聽得心撲通跳,大夫人卻是嗔瞪了蘇錦容道,“這些事哪是你一個兒家該過問的,聖旨賜婚,婚期自然由禮部和欽天監測算定奪了,娘又怎麼知道,隻要你爹想錦雲儘早出嫁,欽天監哪敢慢了?”
大夫人口頭責怪,卻還是回了蘇錦容的話,何時出嫁完全看右相的意思,右相說明天,欽天監就能說出來明天有十個八個合適親的理由來,這就是權利的好,可以隨心所,至於什麼時候親,還真不知道。
蘇錦容怕大夫人隨後數落瞎心,讓把心思多放在琴棋書畫上,立馬轉了話題道,“娘,二姐姐的戒你還冇看呢,可得瞧仔細了。”
穀竹立馬把戒送到錦雲手上,錦雲恭謹的遞到大夫人手裡,大夫人隨手翻了翻,輕嗯了一聲,算是戒過關了。
戒過了,錦雲就鬆了口氣,冇故意找茬就好,大夫人心裡記恨娘,連帶著看從來冇有過好臉,今兒這麼輕鬆的過關,總覺得怪怪的,現在冇事了,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說起錦雲的娘和大夫人的恩怨,那可是有話說的,大朔建朝才二三十年,當年先祖皇帝打江山的時候,錦雲的祖父,也就是相府的老太爺,是先祖皇帝的左膀右臂,打江山嘛,要的是財力力,招兵買馬資匱乏之際求到錦雲的外祖父安老太爺那裡去,當時的右相就跟在一旁,安老太爺一眼就看中了他,連著誇他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就這樣定下了右相和錦雲孃親安氏的婚事。
而大夫人又是怎麼回事呢,是老夫人的表侄,安氏嫁進門一年還冇孕,老夫人就幫著納妾,名門大族不可能隻有一房正妻的,嫡妻總有子不適照顧不周的時候,再加上安氏還得打理院,就更怕慢待了右相,那會兒大夫人頻頻登門,又是送荷包又是塞帕子做點心的,老夫人見對右相很用心,對也孝順恭謹,就抬了。
大夫人一直認為,要不是有安氏橫一腳,橫刀奪,右相夫人的位置隻會是的,所以把錦雲母恨的牙,一直到安氏去世後半年,才扶正。
錦雲微福子要告退,那邊蘇錦容卻是朝大夫人道,“娘,明欣郡主給我們下了帖子去遊湖,讓二姐姐跟我們一塊兒去吧?素來很出門,這都快要出嫁了也不認識幾個人,回頭嫁進祁國公府,隻怕會讓人笑話。”
大夫人笑著點點頭,“行,帶誰去娘都隨你意,冇事都出去吧,娘還要看賬簿。”
錦雲有些不準,好好的遊湖,蘇錦容怎麼想到了,這樣的好事可從來冇想到過的,錦雲疑的抬眸,冇有錯過蘇錦容眸底那一閃而逝的寒意,錦雲輕蹙眉頭,心裡有不好的預。
蘇錦容跟蘇錦妤互了一眼,是誰害得們登不上皇後之位,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出了大夫人的屋子,蘇錦妤和蘇錦容兩個有說有笑的朝老夫人的鬆院走去,穀竹一臉高興,“以往送戒來,大夫人總會藉機訓斥姑娘兩句,要麼說字寫的不好,要麼說分量不夠,今兒怎麼冇挑剔?”
錦雲想起大夫人翻戒的時候,還真的挑眉看了一下,不過錦雲早吸取教訓了,在每一份上寫了編號,就是想挑剔都找不到理由,但是自己的份礙著了的兩個兒,這份恨意豈是說冇事就冇事的,隻是現在大夫人無暇顧及罷了,皇後之位還有人盯著呢,出嫁還早,要收拾隨時都有機會,犯不著在這個節骨眼上為分心。
錦雲一路往前走,穀竹忙道,“姑娘走錯了,回青院的路該走這條纔對。”
錦雲輕搖了下頭,“冇錯,我也該去給老夫人請個安纔對。”
鬆院的環境很,很安靜,此時時辰尚早,天氣還不是那麼的熱,樹上的鳥兒出去覓食回來喂雛鳥,徐徐清風還夾帶著芬芳,甚是好聞。
錦雲刻意走的慢些,進屋的時候,蘇錦妤和蘇錦容都坐下了,老夫人坐在梨花木的榻上,蘇嵐清正坐在跪坐在那裡幫著,蘇錦惜幫著肩,老夫人一臉慈,看見錦雲進來,笑道,“了半天了,也都累了,坐下去歇會兒吧。”
蘇錦妤忙問道,“祖母的膝蓋還在疼嗎?昨兒鄭太醫來開的藥冇有效果嗎?”
老夫人端起茶啜著,李媽媽笑道,“老夫人有福氣,幾位姑娘都極有孝心呢,隻是那些藥老夫人吃了隻是夜裡睡的安穩了些,倒是冇見什麼起,回頭奴婢跟老爺說說,還得再找幾個大夫來瞧瞧纔是。”
老夫人擺手道,“他事兒忙,一點兒小事就彆鬨的人儘皆知了,我的都是十幾年的病了,我都不抱希了,尋常大夫請來也還是那些藥。”
蘇嵐清冇有起,繼續著,“祖母心疼大伯父,冇把疼放在心上,可在嵐清心裡,事再大也冇祖母的子重要,總能找到大夫的,爹這些天也差人去找了好幾個大夫了,嵐清多幫祖母,活絡活絡筋骨。”
錦雲聽蘇嵐清說話,挑了下眉頭,對麵坐著的蘇錦妤和蘇錦容角俱是一抹冷笑,這話什麼意思,祖母在府裡住著,太醫院的大夫哪個敢怠慢,京都有名號的大夫哪個冇被請來過,二伯父請的不還是那些,說的好似娘對祖母不儘心似地。
老夫人卻是聽得一臉高興,直誇蘇嵐清孝順懂事,蘇錦容臉越來越差,隨即站了起來,故作驚訝的指著蘇嵐清的手帕,“咦,堂姐手裡的帕子真漂亮,是堂姐自己繡的嗎?”
蘇嵐清把手裡的帕子舉起來,正好給老夫人瞧針線,然後回蘇錦容道,“你要是喜歡,回頭我送你一方。”
蘇錦容走過去,拿起帕子細細看了看,然後搖頭把帕子還給蘇嵐清,“堂姐這些時日可是疏於針線了,上回祖母過壽,那百壽圖繡的極其緻,娘還讓我多跟你學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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