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順著眼角落下,國夫人恨其不爭,不願再看李瑾瑜。
就聽著後李瑾瑜的聲音格外的微弱:「當初在南門外,若不是出言阻止,隻怕我早就了皇叔的刀下亡魂。既然與我有恩,你又怎麼能恩將仇報。」
「恩?」國夫人聞言轉過來,麵上的神很是嚴肅:「瑾瑜你給我記清楚,對我們沒有任何恩,那一番話不過是為了做一個易,用這些訊息換我送回雲家。而且的訊息不過是幾句話罷了,我們給的纔是真正實惠的,這麼算起來是雲君佔了我們的便宜纔是。
若還是雲家的大小姐,我不會阻止你們,甚至樂見其。可是不是,手段狠厲對自己的養父都能下殺手,這樣的人,你讓我如何接。你莫要忘了,日後你是要繼承大統的人,一個皇上邊必然是要一個得以匹配的皇後,而不是一個心狠手辣惡名昭著的子,你明白麼。」
「你可曾想過,這是否是我想要的。」聽著國夫人的話,李瑾瑜第一次對上的雙眸,將心中的話問出口。
聞言國夫人冷聲道:「這是命中註定,為他的兒子你的一切早已經命中註定,不是你想就能決定的。」
說完不再給李瑾瑜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吩咐道:「現在留在天泉山莊並不安全,皇後眼下已經瘋魔一般,隻怕不殺了我們絕對不能放心。現在我們也失去最好的機會,再要想奪權隻有先培植勢力,你既然已經清醒,那就好好修養兩日。嶺南那邊我已經安排好,隻等你修養好便去嶺南。冬月早已經在嶺南安排妥當,隻等我們過去。」
說完徑直離開。
看著國夫人的背影,李瑾瑜雙拳握。
卻是連掙紮著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要稍微用力,便會牽扯到後背的傷口,疼的他倒一口涼氣。
連著三日國夫人都未曾來看過李瑾瑜,隻是吩咐人定是過來檢視,需要什麼給什麼。
但不曾讓他出門半步。
甚至連邊伺候的人,都全部換了。
李瑾瑜哪怕想打聽一下雲君的訊息都不得。
等著第四日天剛亮,國夫人便帶著人過來:「現在全城戒備,要想離開隻能趁著現在。」
說完吩咐人將李瑾瑜扶上馬車,隨後自己邊的人看著。
因為上的上,加上這幾日飯食之中,國夫人特地吩咐人加了一些麻沸散,就是為了他沒有力氣逃。
直接命人趕著馬車,偽裝經商的車隊,悄然離開。
那邊皇後派來的人還在尋找機會,本不知道國夫人和李瑾瑜已經離開了天泉山莊。
而京郊莊子上,雲君已經醒來許久,有慕容安每日悉心調養自是好的快。
不過兩日便能下床,等第三天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大礙。
陳鍾彥特地吩咐人在麵前決口不提李瑾瑜的事,甚至連兵變的事也不能提及。
隻怕雲君會想起傷心的事,牽傷口。
陳寅過來看雲君,見著雲君坐在窗檯發愣,不由輕聲上前:「表妹今日覺如何?」
聞言雲君回頭見著是陳寅,角微微的揚了揚:「好多了,表哥你可知道昭容在哪?」
聞言陳寅愣了愣,隨後想起來那個昭容似是為了救死在雲府的丫鬟。
皺著眉頭道:「應該還在雲府,眼下京中的事還未曾理完,雲府的首隻怕五城兵馬司還沒有去收拾。」
聽到陳寅的話,雲君站起來看著陳寅:「可否求表哥一件事?」
聞言陳寅點點頭:「你說。」
心中已然猜到了。
果然就聽著雲君開口:「可否將昭容的首帶回來,我想最後再看一眼。」
一句話彷彿是一把尖刀,直接打碎了心中的鏡子一般,人心疼。
陳寅沒有拒絕點點頭:「好,我替你把帶回來,但也請你答應我一件事,在這之前你絕對不能離開這間屋子。」
陳寅說著轉離開。
那邊慕容安和陳鍾彥則是接到一封信,是歐珣傳來的心,約他們城外五裡亭見。
二人心中不由疑,按道理歐珣眼下應該是在安南國纔是,怎麼會來大魏。
莫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特地趕過來的。
想想覺得可能有詐,二人決定一起去看看。
一時間莊子裡便就隻剩下十幾個死士守著雲君。
為了掩人耳目,陳鍾彥並未在莊子上安多人,隻調遣了十餘個手了得之人。
想著還有陳寅手中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便和慕容安帶著幾個人離開。
等陳去尋雲君的時候,發現院子裡空落落的,已經晚了。
一幫子著黑的人直接衝進莊子裡。
來者人數眾多,一個個都是手不凡之人。
而且下手狠辣,招招致命。
饒是陳鍾彥留下的都是好手,眼下也是敵不過人多。
很快便落了下風。
陳見此知道陳鍾彥他們怕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趕拿著武去尋雲君。
剛到院子裡,就瞧著一把冷箭直接沖向雲君。
當即上前一刀砍斷。
隨後看著雲君很是擔心的問道:「表妹,你沒事吧。」
聞言剛反應過來的雲君,秀眉蹙看著這些黑人,麵上的神越發的冷。
便是剛剛陳與黑人手的空檔,就看出來了,這些人的武功路數乃是天泉山莊的死士。
天泉山莊的死士都是一起訓練的,所用的招式路數自然也都是一樣的。
心中一冷意蔓延開來,雲君角的冷笑更甚。
「我沒事,表哥當心,這些人是來要我命的。」
說著撿起地上的刀,擋在自己前。
因著上的傷還未曾痊癒,剛剛結痂的傷口,被作牽著裂開。
頓時倒一口涼氣,但是比起心中的恨,這些痛算得了什麼。
沒想到他們這般容不得自己,這麼快就派人找上了門。
馬車之上國夫人看著見見遠去的天泉山莊,角卻是揚起一冷意:「那邊的人安排的怎麼樣了?」
聞言跟在邊的嬤嬤應聲道:「國夫人放心,安排的是天泉山莊最好的死士,為了以防萬一這次調了足有五十人,定然能取了的命。」
國夫人聞言這才很是滿意的笑著點點頭:「我原以為他們會躲到哪裡去,沒想到竟然在我眼皮子地下,就躲在天泉山莊附近的莊子上。陳鍾彥也是個聰明的,知道我定然不會想到他們會躲在我的莊子上,可惜啊,他不敢去慕容安救雲君,若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發現雲君的藏之地。」
說著國夫人眼中的神越發的冷,一旁的嬤嬤不由跟著心驚。
隻有清楚這神代表的是什麼。
雖說平日國夫人總是一副親和慈的模樣,但也隻有清楚,眼前這個人是多麼的心狠手辣。
若是誰敢擋在的麵前,絕對不會心慈手。
想著雲君不由心中生了憐惜,怪隻怪你沒了尊貴的份,卻偏偏了王爺的心。
輕嘆一聲,嬤嬤不再出聲,馬車漸行漸遠。
而此刻麟德殿之中,疏風快步上前:「皇上,已經查到了雲大小姐的訊息。」
聞言正在批閱奏章的李明德頓時站起來。
「在哪?」說著將手中的奏章合上。
就聽著疏風道:「雲大小姐藏在天泉山莊旁邊的莊子上,邊還有人看著,好像就是當初救走的人。那些人手了得,屬下不敢貿然靠近怕被發現。不過據莊子上人說的訊息,雲大小姐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李明德聽聞雲君還在京城附近,再也坐不住。
直接拿著掛在一旁的佩劍,朝著門外疾步走去。
「調一千軍,馬上去天泉山莊,務必要將雲君安然無恙的接回來。」
疏風恭敬領命,看著李明德卻是有些猶豫:「皇上此事還是由屬下,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若是出了任何差錯屬下擔待不起。」
李明德卻是不理會疏風的話,眼下他隻想快點見到雲君。
隻想快點確認的傷勢如何,隻要一想到那些人描述的樣子,心就忍不住揪在一起。
見著李明德本不聽自己的,疏風自是不好再多說什麼,快步跟上。
喜公公瞧著皇上這般冒然出宮,頓時慌了神,這要是在外麵發生點什麼,這朝廷上下可就了。
眼下外麵的逆賊還沒清除,宮外可是很危險的。
心中想著越發的擔心,趕朝著後宮跑去。
永安宮太後高坐塌之上,雲韻和王嫣然一左一右的陪著說話。
因著這些日子雲韻的表現格外乖巧,雖說隻是個妃位,卻從未表現出任何不滿。
太後心中便也放了心,隻要能安於後宮不給李明德惹事,就算是沒有背景的孤,也並非是完全不能容忍。
見著二人相的和諧,心中更是寬的很。
正說著閑話,就見喜公公匆匆忙忙的進來,一進門便跪在地上:「太後娘娘。」
聞言太後不由愣住,瞧著喜公公皺了皺眉:「什麼事,如此驚慌竟是忘了規矩。」
聞言喜公公這才趕跪在地上:「太後贖罪,奴才也是一時心急忘了規矩。」
「什麼事啊?」聞言太後麵上出幾分不悅,冷聲問了句。
喜公公這才開口:「剛剛疏風將軍送來訊息,說是在天泉山莊附近的莊子上尋到了雲家大小姐的蹤跡,皇上帶著人親自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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