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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闕朝凰之第一女帝》 019:心生怨恨

「朕連太後都能圈,你一個姐姐又算得了什麼。」

謝嬛聞言大驚失,「你,你居然敢圈母後?謝瑯,這可是大不孝。」

「見朕不跪,直呼朕的姓名,你這可是大不敬。」謝瑯舉止舒緩,眉目闊然,「是死罪。」

「你……」謝嬛心怒火中燒,可如今人在屋簷下,除了低頭還是低頭。

連母後都能如此對待,自己這位皇姐,更是不會被放在眼裡。

再說這些年,對這位皇妹也的確沒有放在眼裡,有時在壽康宮到,也基本上都是忽略。

對於一個早晚會被廢黜的皇帝,何須恭敬對待,再說姐妹本就不深。

誰能想到呢,謝瑯居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的思緒很,一度在思考,執政六年的母後,怎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就被謝瑯給扳倒。

哪一次的皇權爭鬥,不都是伴隨著腥風雨,可這次居然悄然無聲,等眾人知曉,早已經塵埃落定。

可誰又知道,偌大的天下,謝瑯邊隻有一個雙喜,本就沒有什麼可顧慮的,皇權奪過來最好,奪不過來也完全有能力自保。

「謝嬛,你目前有兩條路可選。第一,貶為庶民。第二,終公主府。」

謝嬛跪在地上,低眉斂目,「我要見母後。」

「作為出嫁,這些年你無詔隨意進出皇宮,真當了你的後花園?」謝瑯語帶譏諷,「太後救不了你,若這兩條路你都不肯選,朕還為你備了第三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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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姚家同赴法場。」

謝嬛震驚的抬頭直視謝瑯,的意思是想要決自己?

可是大周朝尊貴無比的長公主,當朝太後嫡親的兒,金尊玉貴。

謝瑯居然想讓死?

如今形式比人強,謝嬛即便心再多怨言,也知道無法反抗麵前的帝。

就此認命,自認做不到。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那我的三個孩子……」

「小兒子可以留給你,你的長子和兒卻留不得。」看到謝嬛睚眥裂的模樣,輕笑,「倒也罪不至死,流放罷了。」

事關自己的一對兒,謝嬛不得不地下自認高貴的頭顱。

「陛下,雅君年,自小生於富貴錦繡之中,若流放,必活不,肯定陛下開恩,繞我小一命。」

「我若饒恕,柳慕白豈不是白死了,他青梅竹馬族中上百口人不也白死了?你的兒的命是命,那兩族百多口的人命就真的那般輕賤?謝嬛,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謝嬛聞言,整個人力的癱坐在地上。

想到去年的那件事,如今恍若歷歷在目。

說真的,對柳慕白這位狀元郎也是很滿意,可對方著實不識抬舉,居然公然拒絕兒的垂慕。

當時對柳慕白極其未婚妻發難,隻因要為自己的寶貝兒出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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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在如今,居然兒的催命符。

「他才高絕,乃我大周第二位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卻因為你兒那番言語,致使這位狀元郎鬱鬱而終,朕若饒恕你的兒,以後誰還願意為我大周朝效力?」

「姚雅君雖未親自手,可柳慕白極其孫家兩族的滅族之禍,皆因姚雅君而起,你哪來的臉,讓朕饒恕?在朕心裡,柳慕白有可能為大周脊樑,而你的兒姚雅君,隻是個刁蠻任不知教養的臭丫頭,孰輕孰重,你認為朕會如何選擇?」

「……」謝嬛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知道,若是自己再為兒求,麵對的可能不是兒的流放,而是問斬。

許久之後,才額頭地,「我願帶著小兒,終不再踏出公主府。」

「如此最好。」謝瑯並非就真的要對一個小娃娃計較太多,隻因那個小姑娘絕非善類。

這兩年,因為姚雅君的關係被謀害的青年才俊,絕對不止柳慕白一人,以至於在如今的盛京街頭,很再看到相貌俊逸的公子出門,生怕被這位刁蠻跋扈的國公府小姐看上。

倒是也有自認好看的想得到姚雅君的青眼,從而飛黃騰達,可姚雅君也是個挑剔的,並非隻有長得好看就行,須得才貌俱佳者為上,可一般這種才貌俱佳的公子,誰願意被一個年約十歲的兒家給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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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仗著出英國公府,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從而不知收斂。

雙喜親自陪同謝嬛回到監牢,然後命人將子從牢裡放出來。

「娘親,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嗎?」姚雅君趴在牢門上,目殷切的看著母親。

謝嬛雙抖,眼含熱淚的看著兒以及長子,心裡的話始終無法說出口。

「大嫂……」

雙喜站在旁邊,「長公主,咱們該走了。」

「……母親,母親,您要去哪裡,您不要君兒了嗎?母親……」姚雅君見母親隻肯帶走弟弟,一時間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在牢裡淒厲的喊著,「母親,您不要君兒了嗎?母親,母親……」

走出兩步的謝嬛到底是猛然回過頭來,上前隔著監牢,握住兒的手,眼淚肆意淌落下來。

「不是母親心狠,是當今陛下不肯!」此刻心如刀絞,「君兒,母親這也是沒辦法,若執意為你求會殺了你的。」

姚雅君傻了!

「為什麼?為什麼……」

「婆母,還請您多多照顧君兒。」

國公夫人看到監牢外的謝嬛,以及站在謝嬛旁邊的孫,心裡明白了一個大概。

通過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心中已然知曉,英國公府是徹底的被抹平了,姚家這數百口人,即便不會被滿門盡滅,也絕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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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仗著三個孫子出自謝嬛,當今陛下能網開一麵,誰知道卻隻能保下一個。

「你且去吧。」國公夫人算是答應了。

姚雅君還想拉著謝嬛的手,期待能把自己給帶離這可怕的地方,可隨後兩名獄卒上前,愣是將兩人的手掰開,然後嘶喊著,無力著走遠的母親與弟弟二人,心中漸漸升起強烈的怨懟。

憑什麼,憑什麼弟弟能離開,卻得繼續留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

就因為兒,不是能傳宗接代的兒子?

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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