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丞相說著,手一揮,一幅畫麵出現在眾人眼前。
首先映到眾人眼前的是一片漆黑景象。
「這是哪?」單穀皺眉問道。
這隻是一副普通的畫麵,也不能從中到能量波之類,所以他很困。
可隨後,一個白髮老者的影出現在那裡,著手中一個滿了封印的盒子在嘆息。
過了一會,他將那盒子直接扔出去,然後形一閃,出現在浩瀚的宇宙虛空中,遙著遠方。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一次終於看明白剛剛那漆黑一團是什麼了。
黑!
堪稱這宇宙中最恐怖的區域之一。
接著,白髮老者剛剛所在的區域,猛然間發生劇烈無比的炸。
那能量波太過震撼,令在場眾人都有種心驚跳的覺。
白髮丞相看著白牧野:「我跟他索要解開你們靈魂封印的鑰匙,他卻給了我這東西。」
「想要連您一塊炸死?」白牧野看著白髮老者問道。
白髮老者嘆了口氣,一臉苦笑:「雖被封為天庭丞相,但他卻從未真正信任過我。不過這也正常,我也不信任他。」
「我是天庭舊臣,與道祖有舊,昔日又承蒙白帥恩澤,才能拖著一條殘軀茍延殘至今,當然,這件事他們並不清楚。」
「這也正是我這麼久一直留守天庭的原因,可惜最終還是棋差一招,未能將鑰匙取來。」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一張散發著古老氣韻、記載著一整部古史的山河圖,一幅大殺被他在黑中引的畫麵……
白牧野一群人全都沉默起來。
說真的,這白髮老人來的太突然。
說的話做的事又太過驚世駭俗,到底該不該相信他,是一件很難的事。
「其實我是願意相信你的,」白牧野看著白髮老人,「我對人的神波很瞭解,你上沒有任何針對我們的敵意,但你說的這些事,太過離奇,令人難以置信。」
白髮老人點點頭,嘆息道:「不錯,就如同黑也不是一個,而是質量大到難以想象的超級天一樣……對於沒有真正進去過的人來說,也是完全無法理解的一個地方。」
呦嗬還是個科學家!
單穀眼睛眨了眨,沒好意思皮。
實際上,到此刻,眾人都跟小白的覺差不多,是願意相信這白髮老人說的話的。
那記錄了整部古史的山河圖中所展現出的畫麵,太過震撼人心了。
其中牽涉的各種因果也是不計其數。
這種東西,想要偽造……很難騙過在場這群人的眼睛。
「那你來這裡,原本的任務又是什麼?」問君看著白髮老者問道。
白髮丞相道:「勸說你們歸順天庭,出六道迴碎片,將那潑天功德,由天庭理。」
林子衿:「嗬嗬。」
問君:「嗬嗬。」
所有人:「嗬嗬。」
且不說太古時期的那些事,隻說當世。
小白這群人經歷了多次生死?才最終平定了整個人間!
一個擁有古天庭之主脈的後人,憑什麼一句話就想要拿走這群人九死一生得來的東西?
其實和張道明一樣,小白也很懶,並不喜歡戰鬥,也不在意名利權勢這些。
問君和子衿、綵幾人雖然喜歡戰鬥,但同樣對名利權勢無,整個符龍戰隊係,估計除了老劉之外,都對權勢沒什麼興趣。
到今天,就連老劉也已經沒什麼興趣了。
可天庭的這種態度,依然是所有人都無法忍的。
想要你可以好好說。
那潑天的功德背後,其實也意味著無盡的責任!
那是要將整個人間萬界扛在肩上的重任!
危難關頭,大家都可以而出,不怕擔責任。
到了太平年代,有人願意站出來抗下這份責任,小白這群人也不介意把它出去。
那功德之力,原本就不在他們的計劃之!
如果重建六道迴的功德隻能讓小白一個人踏紅塵仙領域,那他寧可不要!
所以,對小白來說,我可以給,但你不能來搶!
白髮丞相看著白牧野:「我知道你們的,也清楚你們不可能忍這種迫,所以,我願盡綿薄之力,和你們一起!」
沒等眾人說什麼,他一臉認真的看著白牧野接著道:「但是白帥,晚輩求您,這一次,別再把我一腳踹開了。」
這話讓在場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笑過之後,卻覺很辛酸。
山河圖畫卷中重現的那些過往,太過蒼涼淒慘。
雖然早已過去萬古,早已化作歷史的浪花,可依然令人不忍去看。
即便那是別人的人生,也太過悲壯。
難以承!
白牧野看著白髮丞相問道:「如今的天庭,力量如何?」
白髮丞相說道:「有天庭舊臣三百餘人,這其中,至有三分之二,願意與我一起,在萬古之後,繼續追隨在白帥邊!這當中,境界最差的都在大天神境界……嗯,這是按照當代的法。」
「當代?」綵一臉疑。
「太古時期,大天神這個境界,其實就是小仙而已。」白髮老者有點不好意思的道:「不流的那種。」
眾人:「……」
他看著白牧野:「能修鍊到至高境界的天賦,不是誰都擁有的。」
「您繼續說。」白牧野的態度也很客氣。
即便他真是太古時代古天庭戰力排名第一的強者,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如今的他,隻是一個帥氣的年輕小夥。
「大約幾十個人,在大天神絕巔境界……」白髮丞相道。
「這麼強……為什麼萬古以來,一直任由萬神殿肆人間?」問君看著他,問出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即便是曾經的北方大天神,可當年正因為不肯跟那群人同流合汙才憤而轉世。
白髮丞相嘆了口氣,道:「天帝從來沒在意過萬神殿,他隻想重現古天庭的輝煌盛世。但想要實現這一目的,就必須重建六道迴……」
問君看著他:「昔年萬神殿打破六道迴的時候,你們應該已經在了,為什麼不阻止?」
白髮丞相道:「你們不會真以為六道迴是你們打碎的吧?」
問君微微一怔:「難道不是?」
關於那個時代的記憶,並不多,畢竟當初找回來的,隻是曾經的,留在祖域的大道印記,而不是記憶。
「當然不是,六道迴,早已經隨著古天庭的崩潰而破損。你們當年打碎的,不過是早已經殘破不堪的六道迴罷了。不然又怎麼可能出現那麼多反常的事?」
白髮丞相苦笑道:「這件事,其實萬神殿的殿主就知道啊,他心裏麵應該是最清楚的。」
眾人聽了之後,全都忍不住沉默起來。
問君更是沉默,心中既憤怒又慚愧。
也就是說,當年其實是被萬神殿主和一些人聯合起來,給狠狠欺騙了。
「萬神殿主,早已投靠了天庭,」白髮丞相又道出一個驚人的,「實際上,萬神殿從建立那天起,就是天庭的一個局,刻意放縱的結果罷了。」
「他們佈局萬古,最終目的,就是喚醒你們這群人,磨礪你們,讓你們真正長起來。」
「有機會有能力有氣運重建六道迴的……除了諸天神佛歸來,不然也隻有你們這群人!」
「所以他們才會忍萬古,用最大的耐心,等著你們長。」
「而你們在長過程中所經歷的一切磨難,其實都是磨刀石。」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最終將你們變新的天庭手中最強大的一把刀。」
「這把刀,在變得無比鋒利之後,隻能握在他們手中。」
「但我和很多天庭舊臣,卻不想看見這一幕。」
白髮丞相一臉唏噓,很慨:「我們不希看見曾經的英靈被欺辱,更不想見到天庭這兩個字,被一群利慾薰心的人給玷汙。」
這番話蘊含的資訊量極大,眾人全都沉默著思索著。
「那位天帝,他擁有著怎樣的力量?」白牧野問道。
「他是紅塵仙,昔年古天庭崩潰的時候,他就已經突破到那境界,但卻一直瞞著,任何人都不知道。到今天,他的境界更加穩固了!雖然我也是一尊假假的紅塵仙,但真實戰力,跟他比起來,相差甚遠。」
「另外,他們那邊,除他之外,大概還有三到四尊紅塵仙,而我們這邊,隻有我,還有另外兩人。」
白髮丞相看著白牧野:「從人數上來說,我們不佔優,從戰力上來說,更應該於絕對的劣勢。」
這話難免讓人心頭變得沉重起來。
但白牧野卻笑道:「也就是說,他們那邊,至有四尊,甚至可能有五尊紅塵仙……也就是昔年諸天神佛那個層級的生靈。而我們,算上您的話,也就三個,然後還打不過人家?」
白髮丞相點點頭,道:「沒到諸天神佛那層次,但在如今的人間,他們的確是頂級。如今不到紅塵仙,本沒意義。」
白牧野靠在的沙發上,嘆了口氣:「是不是我們就算把六道迴碎片出去,他們也不會滿意?」
白髮丞相道:「就算把東西給他們,材料也是不夠的。」
「所以我們還得當他們的奴僕,去給他們尋找六道迴碎片,用這個,來換取自己的命。」白牧野笑著道。
白髮丞相沉默著嘆息。
好氣呀!
子衿、問君和綵幾個人都已是柳眉倒豎,單穀麵一片冰冷,就連司音,都皺起眉頭。
太欺負人了!
白牧野雖然是在笑,但誰能在他上到一愉悅?
他看了一眼一臉憤怒的林子衿,說道:「子衿,你先把刀收起來,眼看著就要當媽媽的人了,別舞刀弄槍的。」
「我不!」林子衿冷冷道:「我要去戰鬥!!!」
態度非常堅決。
原本就兇,懷了孕之後,脾氣似乎更壞了。
也隻在小白一個人麵前,才會變得溫如水。
「這種事兒,還是給男人吧!」白牧野站起,看了一眼白髮丞相,道:「到現在還沒請教您尊姓大名,當真失禮了。」
「白帥莫要折煞我,即便白帥如今是迴之,但在輩分上,卻高出我太多。小人姓薑,名無涯!」
天庭的白髮丞相,在說出自己姓名之後,臉上甚至出一抹淡淡的紅,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還帶著幾分興。
白帥終於問我姓名了!
我也是在白帥麵前,能留下名字的人了!
即便這是萬古之後轉世迴的年輕白帥,但那又能怎樣?
他這些年的經歷,換做另一個人,誰能做到?
白牧野看了一眼白髮老者,一臉認真地道:「我如今既然沒有覺醒那份古老的記憶,就還是一個神的年輕小夥,所以您真的沒必要這樣。」
老劉也在一旁說道:「是啊,薑前輩,就算那些都是真的,但也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現在都是年輕小夥,們都是年輕。」
一百多歲的年輕小夥和年輕……不愧是曾經當過政客的人,太會說話了。
薑無涯有些慨的看著這些人,隨便哪個,都是曾經的他需要仰視的,都是神一樣的存在。
如今卻以這種方式在跟他流。
所以他一點都不後悔自己這份選擇。
重新來過一萬次,他都會選擇這條路!
其實今天他還準備了很多證據,用來證明自己心意。
因為他知道,這群人別看年輕,但同樣是一群經百戰的人!
哪有那麼容易輕信別人的話?
甚至有可能到現在,他們心裡都還有很多疑沒有解開。
所以,他又主說了一段話——
「我知道,你們可能還是有諸多疑沒有解開。」
「這無盡歲月以來,天庭也曾做過無數次的嘗試。」
「那廢一樣的太子殿下屢次下凡目的是什麼?」
「天庭中那些大人紛紛下凡真的隻是為了歷練?」
「其實滅掉一個萬神殿很容易,鎮一個早已凋零的地獄也簡單。」
「可想要培養出一個能夠重新找回六道迴材料並將其重建的人,卻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