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刀馬旦(一)「你還想打著封閉上臺?」唐澤覺得自己苦口婆心的一番勸阻全都化耳旁風,翻了個白眼道,「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能在臺上空翻一個啊!」
許春秋在病床上直起子來,正打算點頭,隻見陸修接完了電話又回來了。
唐澤立刻扭頭告狀,「我是勸不住了,這孩子主意太大了!」
「怎麼了?」
「打算就這麼上臺!」
陸修的臉凝重起來,轉過頭來直視著許春秋的眼睛,「腰傷可不是小事,如果治不好落下病,一輩子都要影響。」
「大夫都說了沒事,要的地方我摔的時候都護住了,沒什麼大事,就是疼。」
陸修仍舊是鎖著眉。
許春秋著急了,一急起來就先大腦一步行了,倏地手,抓住了陸修的手腕,輕輕的搖了搖,聲音乎乎的,「就這一次,就讓我任這一次。」
這招上輩子對陸爺使,百試百靈,他是典型的吃不吃,說點乎話就依了。
可是說著說著,話纔到一半就意識到分寸不對了,上輩子和陸爺多年的,他是看著長大的,他們稔得陸爺進戲園子後臺就跟進自己家門似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他們為數不多的幾次接,除了剛剛被他從水裡撈出來的時候以外,就隻剩下一通電話的。
就那麼一通電話,都還是為了管人家借錢。
欠了五萬塊錢的許春秋不好意思的鬆開了手,不敢再拽著他的手腕,而是輕輕的拉住了他的袖子。卻不知道這樣更像是在撒了,乎乎的好像一隻小貓。
陸修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了,唐澤在邊上看熱鬧不嫌事大。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又將目投向了大夫。
許春秋小小聲的添了一句,「醫生說沒事。」
披著白皮的大夫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
許春秋斬釘截鐵。
陸修嘆了一口氣,做出了讓步,「那就放手去做吧。」
唐澤覺得他簡直就是瘋了,他大步的把他拉出病房,在醫院的走廊裡說道,「你突然讓我捧你的小朋友,我半句廢話都不說,立刻就調的檔案準備接手了。」
「我捧人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隻要是我經手的,就指定能紅,就算是個廢花瓶我也能給你捧出花來。」
「現在我看準了,這是個好苗子,可是你不能由著來啊!」
陸修愕然,「不是啊,不是我小朋友啊。」
「那是什麼啊,pào友嗎?」
「不是。」
「這孩子自從進了《國民偶像》開始,每一次公開表演你都坐在臺下吧,」唐澤不可置通道,「不是朋友你這麼上心?」
他一直以為陸總丟給他的是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人,卻沒有想到才第一次見麵,許春秋就讓他刮目相看。
「算了算了,活該疼著吧。」唐澤口是心非的說道。
……
封閉治療其實很疼,封閉針畢竟不是靈丹妙藥,藥打進裡的時候,其實要比扭傷的時候還要幾倍的疼,疼得讓人頭皮發麻。
許春秋終於還是在第三公演的前夕艱難的扶著腰回到了園區,推開練習室的門一看,發現一片愁雲慘淡。
為了保證公演的效果,林芊芊要等到這一公演結束以後才會離開,可是的留下並沒有給舞臺的準備程序帶來多增益,許春秋的缺席就像是掉了整個組的主心骨一樣。
「許春秋怎麼回來了?」
謝朗聞言蹭的一下躥起來,一個跪過去抱住許春秋的大,「我的大回來了!」
「別別別,疼疼疼……」
「你這麼早就回來,腰上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啊!」
許春秋好端端的在病房裡躺著的時候,謝朗一天到晚抓心撓肺的惦記著,哭著喊著求選管姐姐放自己離開園區去看一眼,可是現在真的回來了,謝朗又免不了開始擔心,就這麼勉強自己回來了,腰上的傷會不會留下後癥。
許春秋疼得臉都白了,可是還是笑著在謝朗的腦袋上了一下,說道,「沒事,不影響明天的舞臺。」
……
第二天晚上八點整,第三競演正式開場,陸修果然不意外的坐在1排1位的老地方。
許春秋扶著腰從後臺拉開眼睛往外瞄了一眼,幾乎是一秒鐘的功夫就迅速鎖定了他。
因為助演的導師是國民製作人代表白,《刀馬旦》這一組被排在最後麵,等待的時間枯燥而漫長,們焦慮的坐在候場室裡,通過大螢幕看其他幾組的表現。
「誒我這個服怎麼又開了,姐姐你能幫我扣一下嗎,我自己夠不著。」謝朗湊到選管姐姐那裡讓對方幫忙扣上演出服後麵的釦子,扣好了服也不安生,焦慮的在候場室裡轉來轉去。
「許春秋,你還疼麼?」
疼啊,當然疼。
疼得直立的坐在椅子上都刺骨的難,全靠選管姐姐準備的靠墊撐在後麵,這才能勉強支援。
「要不你那個空翻還是別做了吧,你換個別的什麼作。」
「沒事,我心裡有數。」
疼是一回事,空翻是一回事。
就算是腰斷了這個空翻也是要翻的,更何況醫生都拍板了,的腰沒有什麼大問題。
「《刀馬旦》組可以開始準備了,你們組有傷員不方便,我提前提醒你們一聲。」負責的工作人員小跑著到後臺來通知許春秋這一組,這纔在謝朗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慢慢往後臺去。
林芊芊默默地跟在隊伍的最後麵,神遊天外,好像一個提不起力氣來的軀殼。這場公演以後,就要以及其不名譽的方式離開這個舞臺了。
現在臺下的們還對此一無所知,他們舉著的手幅,大聲喊著的名字。如果知道了真相,大概就隻剩下鄙夷和唾罵了吧。
《刀馬旦》組在升降臺上就位,白朝著工作人員比了個「OK」的手勢,許春秋離了謝朗的攙扶,艱難的做出了亮相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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