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紀天行醒了過來。
他隻覺得頭痛裂,口與丹田像是被針紮一樣的刺痛。
他艱難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悉的大床上。
聽到耳畔傳來啜泣聲,他緩緩扭頭去,就看到一個穿綠長的侍,正坐在床邊暗暗抹淚。
“環兒……?”紀天行虛弱無力的喊了一聲。
環兒愣了一下,立刻抬起頭來。
見紀天行清醒了,頓時出濃濃的激之,“太好了!大爺,您終於醒了!”
“嗚嗚嗚……您昏迷這麼多天,可把環兒急死了!”
環兒是紀天行的侍,不但長得水靈可,還跟紀天行從小一塊長大,兩人同兄妹。
紀天行清醒了許多,緩緩坐起來打量四周,才發現這是在紀府,他自己的房間裡。
“環兒,是誰把我救回來的?”
環兒乾了俏臉上的淚痕,連忙答道:“大爺,是蕓菲小姐送您回來的,您從回來就一直昏迷不醒。”
“淩蕓菲?是把送我回來的?”紀天行頓時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道寒,雙拳也暗暗握了。
他想到另一件事,沉聲問道:“環兒,我昏迷多久了?”
“大爺,您已經昏迷五天五夜了……”
“五天五夜?”紀天行麵一變,失聲喝道:“那擎天宗的門測試?豈不是已經過了?”
聽到門測試幾個字,環兒的臉變得有些難看,立刻低下頭,默不作聲了。
紀天行看出神有異,連忙問道:“環兒,你快告訴我,我昏迷的五天裡,都發生了什麼事?”
“大爺……”環兒的聲音帶著哭腔,囁喏著不敢說什麼。
紀天行心中產生了不妙的預,更加焦急了,“環兒,快說啊!”
環兒猶豫了一下,才如實說道:“大爺,五天前蕓菲小姐把您送回府裡,您一直昏迷不醒,把老爺急壞了。”
“蕓菲小姐來看了您兩次,每次都帶著淩家神醫來給您診治。神醫說您並無大礙,隻要休養幾日就能醒過來了。”
“前天,擎天宗的測試開始了,蕓菲小姐順利通過測試,又帶著人來府上,勸說著老爺把您抬去參加測試了。”
“老爺猶豫擔心過,但說您最大的心願就是拜擎天宗,還說您雖然昏迷不醒,但不影響實力測試,老爺也就同意了……”
說到這裡,環兒停頓了一下,小臉上佈滿了憤怒,眼眶中也蓄滿了水霧。
看了一眼紀天行的表,才小聲的接著說:“後來,您在昏迷中接了測試,被測出隻有煉境三重的實力……”
“您冇有通過擎天宗的門測試,還了全皇城的笑柄,現在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紀天行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氣的渾簌簌發抖,差點吐。
他雙拳的嘎吱作響,心中怒吼著:“好你個淩蕓菲!枉我這三年待你不薄,你卻奪我修為,還毀了我的名聲!”
“賤人,你真是蛇蠍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見紀天行一副暴怒狂,額頭青筋暴跳的模樣,環兒頓時又哭出了聲。
“大爺!您要冷靜,千萬彆氣壞了子……”
紀天行深呼吸幾次,好不容易纔下滿腔怒火。
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一個家丁打扮的青年衝進房間,滿臉焦急的道:“大爺!大事不好了!出事了啊!”
紀天行立刻皺起眉頭,臉變得愈發難看。
“發生了什麼事?”
那青年家丁一邊向紀天行彎腰行禮,一邊快速說道:“大爺,蕓菲小姐來府上了,帶來了婚書,揚言要退掉婚約!”
“現在就在大堂上,老爺正在向解釋求呢!”
紀天行的臉頓時沉下來,雙眼中湧著濃濃的怒火。
“我去看看!”
他低喝一聲,穿上服下了床,帶著青年家丁快步離開房間,趕往紀府大堂。
不一會兒,他就趕到了大堂外,看到門口圍了十幾個人,都探頭探腦的往大堂裡瞄。
這些人都是紀府的家眷和青年子弟。
看到紀天行來了,眾人都出複雜的表,竊竊私語的議論起來。
紀天行麵無表的穿過人群,剛走到大堂門口,就聽見一道悉的子聲音傳來。
“紀老爺,雖然三年前您和我父親共同商定,為我和紀天行定下了婚約,但這是在我和紀天行份對等的況下。”
“如今,紀天行突然變了煉境的廢,這件事還弄的人儘皆知,淪為皇城百姓的笑談。”
“紀老爺,您捫心自問,他還配得上我嗎?我們淩家也不想因為他而丟臉,被皇城百姓恥笑!”
毫無疑問,這正是淩蕓菲的聲音。
“我前天剛通過擎天宗的門測試,下個月順利通過大比之後,就能正式為擎天宗的弟子。”
“紀老爺,如今我與紀天行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會為九天上的星辰,而他隻是地下的泥土,這個婚約我必須要退!”
隨著淩蕓菲的話音落下,一道低沉的中年男子聲音響起。
“蕓菲小姐,我紀家與你們淩家是世,我與你父親更是同兄弟。就算天行突遭劫難,功力衰退了,可這件事非常突然。”
“還請你看在我們兩家的誼上,暫時不要提退婚之事……至,你也得等天行醒過來再說。”
紀天行對這道聲音太悉了,這正是他的父親,紀家現任的家主紀長空。
這時,紀長空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天行是皇城第一天才,等他的傷勢恢複之後,肯定能再次崛起。”
“我們紀家的玄劍脈,隻有他繼承的最為完整,將來他肯定會為元丹境的強者!”
“蕓菲小姐,請你念在天行和你三年的上,再耐心的等等……”
聽到父親委曲求全的向淩蕓菲求,紀天行心中的怒火更加洶湧,立刻進了大堂中。
“父親!不要求,讓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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