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了幾句,楊波眼見沒有太多收獲,轉便是離開了。
李陵看著楊波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兩人因為年齡相仿而走進,也因為楊波格厚道,他也願意親近,隻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楊波越來越神了,甚至讓他看不明白。
回到博古堂,李陵把今天遇到楊波的事說給賈懷仁聽,最後總結道:“我覺自己越來越看不大波了。”
賈懷仁朝著李陵看了一眼,想到當日那個有些倔強的年,心裏不願外甥與楊波接,便是問道:“你的朋友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前兩天買了一件清代雍正仿鈞釉魚簍尊?”
李陵一愣,搖頭笑道:“他水平也就那樣,比我也強不到哪裏去,怕應該是假的吧!”
“不,那是一件真品,我親眼所見,就是在上一次的鬼市!”賈懷仁注意著李陵的表,見到他終於是容,這才是笑道:“你看,你看重他,但是人家可沒有把你當做是真心朋友,要不然撿怎麽就不和你這個好友分一下?”
李陵坐在一旁,沒有開口,麵變幻不定,盡管有預,兩人之間友似乎在這段時間裏急劇淡薄,但是他仍舊是沒有想到,竟是如此的迅速!
“李陵,不要輕易被別人所騙,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一個外人,要知道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賈懷仁說著便是笑了起來,“現在我說這些話,你可能不太願意相信,但這卻是我們幾十年的經驗之談!”
李陵呆坐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想法。
半響,賈懷仁突然不經意地問道:“我記得你以前曾經說過,楊波家裏有人病了,很缺錢是吧?”
李陵呆呆點頭,“是他的父親肝癌,需要一大筆的醫藥費。”
“哦,這樣啊!”賈懷仁點了點頭,又是道:“這樣說,我又是想起前些天,他出現在咱們門口,還和那個騙錢的家夥在一起,我在想啊,這件事有可能不是郭皮幹的,或許就是他一個人籌謀的也說不定啊!”
“不會吧,他應該不會這樣做!”李陵辯解道。
“你也不要著急解釋,畢竟人心隔肚皮啊!”賈懷仁慨道。
“你也累了,今晚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留在這邊還有些事需要找人商量一下!”賈懷仁道。
李陵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問題,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賈懷仁所說,點了點頭,便是離開了。
賈懷仁看著李陵離開,輕歎了一聲,這件事可不能怪我,是那個小子不識抬舉啊!
楊波回到店裏,稍稍收拾了一下,又是吃了晚飯,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起架來。
看了一會兒書,實在是撐不住,他早早睡下了。
……
淩晨再次起床時,楊波是有些猶豫的,小鬼市件不,但好件稀缺,昨日轉了一大圈,卻是一件真品都沒有遇到,這讓他難免覺有些不爽利。
不過,為了八十五萬,他還是迅速地爬了起來,這也是一次機會,或許抓住了就能夠早一日湊齊錢財也說不定!
上一次賣出髡殘的《雨洗山圖》,得了35萬,轉賬回家20萬,他手中還剩下15萬,昨天又是賣掉商朝早期的青銅弦紋爵兩萬五,這樣一來,他手中差不多就有了17.5萬!差得數額還是太多!
再鬼市,嚷嚷鬧鬧,攤販布,雜橫陳。
因為得了昨天的教訓,楊波看件時,便沒有了昨日的耐心細致,因為在小鬼市裏,前來易的,大部分都是金陵周邊的小攤販、小店鋪,這些人所需要的件要求不高,甚至對於贗品的做工要求也低很多,如此一來,大部分件都會都是做工糙,真品極,甚至可能是一件都沒有。
轉了好一會兒,都是沒有發現能夠眼的件,楊波皺著眉,耐心看下去。
“嗨,兄弟,要不要來我這邊看一看?”楊波正專心看著,忽然就聽到後有人招呼道。
他轉頭看過去,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賊眉鼠眼,挑眉低聲朝著他道:“兄弟,我這裏有幾件好東西,來不來?”
楊波沒有急著回應,這種況還是第一次遇到,但他卻是聽說過這種狀況,對方就是一拉纖兒的,也就是中間人,想要拉人做中介好提的,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狀況,那是因為有些件見不得,甚至擺在地攤上都能惹來麻煩。
“在哪邊?”楊波問道。
“不遠,您就放心好了,我李二在這邊街巷混得不是一天兩天了,信譽是有的,絕不會敲您悶!”男子笑道。
“你李二是不會敲人悶,但是宰客可是從來都不手啊!”旁邊的攤主似乎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冷眼盯著接了一句,又是道:“李二,你可是撈過界了,這是我的攤子,你在我的攤前拉人,這是不給我麵子嘍?”
“張哥,真個是不好意思,您瞧我這也不是有意的,煙!煙!”李二麵上一直掛著笑,也沒有當回事,拿出一支煙丟了過去。
見到這種況,楊波忍不住皺眉,對方兩人有點刻意啊!
這怕是一個圈套!楊波醒悟過來,像是這種搶生意的事,就算是旁邊的張老板在大度,也難免心中不喜,而李二拉人沒有再空地拉人,竟是直接到攤前拉人,這分明就是想要讓張攤主給他作證啊!
而且,這門生意做得人盡皆知的話,這不是自找麻煩?
盡管猜測對方設局,但楊波考慮了一下,還是打算過去,畢竟這邊小鬼市實在是沒有好件,待下去也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還真是不如過去看一看,就算是龍潭虎,如果能夠有所收獲,那也值了!
當然,楊波之所以願意跟著過去,就是因為他上的錢不多,隻有五千塊,想必對方騙他也騙不了什麽去!
“那好,李老板帶路!”楊波開口道。
“好,爽利!”李二咧出兩排雪白的牙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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