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男主養大了!(捉蟲)
沈清秋沉默良久,才把帖子擱扔明帆懷裡,讓他下去收好。
明帆窺師尊臉,不是很好,想到冰河那臭小子下山後,師尊對廚房的伙食百般挑剔,這些天都沒怎麼好好吃飯,問道:「師尊,要讓弟子準備些小食嗎?」
冰河得了夢魔每日在夢境中指導,進步神速。早就可以獨當一面,沈清秋樂的經常把蒼穹山派部一些瑣碎事務打發給他去理。再長大一點,下山除魔、助人為樂的任務也都扔給了他。免得他每天在自己邊晃來晃去。雖然被伺候得舒舒服服,但這孩子不知道是長偏了還是怎麼的,黏他黏的有點太厲害了……沈清秋時常也會反省一下,是不是因為自己也對他寵的有些過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怕到時候,沒辦法狠下心,把他一掌打下無間深淵啊。
沈清秋真沒胃口,擺手:「不必。你下去吧。」
明帆不敢多說,老老實實下去了。心中淚流滿面,冰河這小子這幾年已經完全了師尊的心頭,別人都沒辦法讓師尊喝口粥!
當然他沒考慮到可能是廚藝的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又有腳步聲靠近。
沈清秋道:「不是說了不用嗎?」
一個青年的聲音略帶委屈道:「弟子千里迢迢從外洲奔波回來,師尊連看都不看一眼,就要拒絕麼?」
這聲音溫雅清淩,又不失年人的活力,沈清秋一聽,差點連人帶椅翻倒在地。他猛一回頭。
十七歲的年長玉立,著白衫,角勾起一點笑意,正雙目熠熠瞧著他。
他背上背著一把從萬劍峰得來的寶劍「正」。仙劍的名字和此時冰河的氣質相得益彰。劍靈蘊涵,這雖然也是把極上等的好劍,被冰河從巖壁中拔出時,引來了一眾同門的驚呼讚歎,可是比起真正屬於冰河的那把劍,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沈清秋定了定神,笑道:「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冰河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坐下,穩穩地斟了一盞茶,推到沈清秋手邊:「不是什麼棘手的禍患,又想念師尊想念的,就馬不停蹄地回來了。」
這話聽起來很有幾分油舌,不過冰河為男主角,總有一種再油舌的話都能說得誠摯溫潤無比的功力。對此,沈清秋……很用!
沈清秋拿起那盞茶,喝了一口。上好的雪山香茗,卻沒喝出味道來,說道:「仙盟大會要開始了。」
冰河早就知道此事,問道:「可要弟子將清靜峰的參會弟子名單先擬一份,由師尊過目?」
這些年,這些雜事,或大或小,沈清秋都統統扔給冰河去理。反正冰河現在這麼乖巧聽話好用,做事又周到縝,沈清秋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理由為什麼非要自己做……做最終決策之前,冰河總是會自覺請沈清秋過目一遍,看看有什麼不穩妥的。沈清秋總是想說,其實你不必再給我檢查一遍啊,真的,你辦事能力比我強多了!
沈清秋道:「擬好之後直接上報給掌門師兄就好了。」
冰河點了點頭,還想說點什麼,卻忽然生出一種異樣的覺。
今日的沈清秋,似乎格外留意他,忍不住笑道:「師尊為何一直看我?莫非是弟子下山這麼多天,師尊也思念徒兒了?」
沈清秋淡淡地道:「我養的,還不許我看了?」
冰河笑嘻嘻道:「自然許的。師尊看得可順眼?」
沈清秋呵呵。
靜默片刻,他斟酌著措辭,問道:「冰河。」
冰河也覺察到,沈清秋似乎不同尋常,是由重要的話要講,正道:「是?」
沈清秋盯著他的雙眼,道:「你想變強麼?強到無與倫比、天下莫敢爭鋒的地步?」
這個問題,很早之前,冰河就有了答案。
他正襟危坐,毫不猶豫,直視回去:「是!」
見他回答得如此決絕,沈清秋心送了一口氣。又步步,追問道:「假如在那之前,你要遭許多痛苦折磨,經歷無數磨難,心都近崩潰,你也要做至高強者?」
冰河緩緩道:「苦楚磨難,冰河皆無所畏懼,但求能強到足以守護自己重要的人事!」
沈清秋得到了這個答案,心裡總算略略平衡了一些。
是的。冰河啊,為了守護你今後左擁右抱如花似玉的三千後宮佳麗,你必須變強才行!
雖然心下仍是不忍,可想到這是為主角必須經歷的破繭蝶的過程,沈清秋也不得不調整心態,對即將做出的滅絕人舉做好心理準備。
三日後,蒼穹山十二峰各峰弟子參會名單備齊,齊赴大會。
此次仙盟大會的召開場所是一地勢複雜、起伏延綿數里的山脈,名為絕地谷。
名的人自持份,絕對不會再去參加仙盟大會,和小輩們爭風頭。沒必要也不屑於。因此,十二位峰主和師叔師伯級的人都不會報名,但是每一脈最多可以挑選十名弟子參會。既然上限有這麼多,那自然多多益善。因此到最後裝備齊整,向絕地谷出發的,浩浩居然有一百來號人。這麼多人飛天劍太過高調,所以他們還是車行。一本修真小說,居然一天到晚都騎馬坐車!
大多數人都選擇騎馬,英姿颯爽。不過一來沈清秋不擅長騎,不想摔斷脖子,二來嫌臉在外面風吹日山雨淋的不夠閒適,在眾目睽睽下鑽進了馬車。
馬車裡早已有了先來先到者,一看到他折扇挑起簾子鑽進來就鄙夷道:「一個大男人,也跟我搶地方!」
此眉目艷,雲髻共脯高聳,正是仙姝峰主人齊清萋。
原作的齊清萋和沈清秋沒什麼,也不怎麼打道。不過這幾年,沈清秋偶爾與共事,喜歡心直口快潑辣,還相的倒還不錯。沈清秋一邊用折扇趕騰出位置,一邊泰然自若道:「我是病患,」
齊清萋給他讓出位置,上卻還不饒:「生慣養!你這個寶寶的勁兒,哪裡像個金丹仙修!是不是待會兒還得有人伺候你吃點心?」
沈清秋道:「不錯。你提醒了我。」說著扇柄敲了敲馬車臂。
不一會兒,車連子被人起,冰河笑著問:「師尊,點心,水,還是腰酸?」
他騎在一匹健碩的高頭大馬上。白馬神抖數,年俊朗非凡,照耀之下,讓人眼前一亮。
沈清秋道:「你齊師叔想吃點心。」
冰河立刻從懷裡取出包得巧玲瓏的點心奉上。看來是早有準備。他道:「師尊還有吩咐請我。」這才放下簾子。
柳清歌策馬而過,鏗鏘有力地哼了一聲。
沈清秋道:「那是自然。」低頭打開紙包,「龍鬚。不錯嘛。」轉而把點心遞給齊清萋:「吃麼?」
……齊清萋難以形容此時的覺。
覺得,這覺大概是在忿忿不平,這麼心又靈力高強的好徒弟,居然是沈清秋教出來的。
其實不然,只是不知道,有個可以形容這種的詞,做「閃瞎狗眼」。
齊清萋不看吃起龍鬚的沈清秋,還在垂死掙扎,「連溟煙都騎馬!」
只要能讓沈清秋稍微有一點愧,就是勝利!
沈清秋無所事事,往外看看,果然,柳溟煙臉罩面紗,背負「水」寶劍,端坐馬上,微風吹過,紗浮,一副飄飄仙之態。
這畫面太賞心悅目。
沈清秋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歎道:「真乃不勝收。」
齊清萋呸他一臉。「休要覬覦我徒!」
這兩句被附近的冰河收耳底。他臉登時一黑。
可沈清秋一點沒注意他的臉。乾脆邊吃點心邊往這邊看起來了。他就是一種電影開場前吃米花喝可樂等待廣告結束正片開始的心態。那可是柳溟煙,男主主在一個場合,不出火花來,怎麼可能!
冰河見師尊一直盯著柳溟煙不放,心塞至極。
「不勝收」?分明臉都沒!再能有我好看嗎?
冰河真不是自,他只是一向很清楚自己相貌究竟如何。既不沾沾自喜,但也不刻意矯地貶低。
半天也沒見沈清秋有收回目的意思,冰河實在忍不住了。他略略催鞭,白馬快步上前,和柳溟煙並轡而行。冰河側首微笑,招呼道:「柳師妹。」
柳溟煙一愣,淺淺頷首,回禮道:「師兄。」
哦哦哦!哦哦哦!開始了!
沈清秋真想不到,真的有親眼看到書中絕的俊男並轡騎行畫面的一天,暗暗一陣激。
冰河餘一掃,見沈清秋不但沒移開目,反而更熱火朝天地盯著這邊,黑線了一下,心塞塞到牙,一邊和柳溟煙言笑晏晏,一邊不追痕跡地帶著兩人的馬匹越走越快,最後遠到沈清秋不把上半全部探出馬車就看不到的地步,沈清秋只得掃興地坐了回去。
媽的,怎麼給忘了,男主卿卿我我的時候從來不會有電燈泡和礙事的圍觀群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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