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多久,時歲就隨著父母來到了京市上高中,和這位鄰居家的哥哥,也失去了聯系。
看手表還很新,應該只是巧合。
時歲沒再多想,將手表重新放在桌上,拍了照片發給高霖翰:“你朋友丟的手表是這個嗎?”
后者很快回復:“是這個,你們什麼時候有空?我和朋友正好請你和薛婧吃飯。”
時歲問了薛婧,笑瞇瞇:“請吃飯?行啊,那我今晚就有空。”
高霖翰那頭也很爽快,三下五除二就定好餐廳。
時歲看了眼位置,就在大學城,離學校不遠。
答應前,時歲還確認地看了眼晏聽禮不久前發來的消息。
比賽剛拿金牌,他今天有慶功宴,應該是沒空管的。
時歲微微放心。
回消息,答應了吃飯。
第14章 chapter14修羅場預告。
晚上有飯局,提前兩個小時,薛婧就在寢室化妝卷頭發。
看這熱絡勁,路過的林安然八卦問:“對面什麼級別帥哥啊,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
“庸俗,”薛婧看一眼,繼續對鏡涂眼影,“S大top級別的學霸小哥哥,多好的人脈資源,個朋友不行?”
林安然朝對面床睡得昏天黑地的時歲一抬下:“那這位怎麼回事?躺這麼平。”
時歲好不容易回來住一次宿舍,和八百年沒休息一樣,有點時間全拿來睡了。
“天生麗質,”薛婧擺手,“不用管。”
林安然忍笑點點頭,同時心底唏噓。
——們就沒見過時歲這麼佛系的孩子。
除了專業課,好像對什麼都不上心,和說話時,反應也總是慢半拍,有種獨屬于草食的悠然無害。
有時還會幻視,是一只絨絨,湊近吸一口,就能聞到青草香。
這種覺很神奇。
和時歲待在一塊兒,會有一種特別安心的覺,舒服到讓人上癮。
兩人說話間,床簾里面傳來靜,是時歲醒了。
林安然捂住:“是我們說話吵到你了嗎?”
“不是。”時歲搖頭,表卻全然不在狀態,愣愣看著一。
林安然問:“怎麼啦?”
時歲回過神:“做了個噩夢。”按亮手機看一眼時間,驚道,“我睡了這麼久嗎?”
“是啊,”薛婧蓋上眼影盤,慢悠悠說,“大好周末都給你睡過去了。”
因為和晏聽禮呆一塊兒睡不好。
算著還有些時間,時歲了昏沉的額角,重新往后靠,舒緩神經。
“還睡啊?”
時歲悶聲:“我緩一下。”
雖然這覺睡得時間長,但其實質量并不高,做了很多無厘頭的夢。
大概是被下午的手表勾起記憶,時歲夢到初中在鄰居阿姨家寫作業,方淮景在旁邊地教。
這位鄰家哥哥,同樣也是別人家的孩子,從小績就好。
他話不多,但很有耐心,教題的步驟也是迎合的節奏。
聽得打瞌睡,眼皮下垂。
發頂被人,睜不開眼,口中輕喃:“淮景哥哥我好困,睡一會可以嗎?”
回應的卻是一雙溫涼的手。
有人從后抬起臉頰,氣息輕輕掃過脖頸,嗓音冰冷:“歲歲,你喊我什麼?”
乍然驚醒。
轉過,對上晏聽禮漆黑薄涼的眼,眸底著天然讓害怕的緒。
醒這麼久,夢中最后一幕還是不停在腦中閃現。
時歲嘆口氣,覺得自己遲早要被晏聽禮嚇神經病。
見時歲還在床上躺著,薛婧扭頭:“歲歲,還不下來收拾,真就打算這樣邋里邋遢去吃飯嗎?”
時歲還不想,了眼睛說:“你好看就行啦。”
“不、行!”薛婧嚴肅道。
最后時歲還是在薛婧的勒令下,換上子,化了淡妝,理由是:“你這樣會顯得我打扮得很用力!”
時歲汗,飛快揮舞刷子:“知道了知道了。”
“還有,是坐在寢室就能談上的嗎?”薛婧叉腰教育,“你這種消極態度,是打算做一輩子尼姑嗎?”
“假尼姑”時歲,抬目朝“真尼姑”看了看,不敢吱聲。
看著時歲二十分鐘就這在的臉蛋上糊弄完,偏偏還得冒泡,薛婧牙酸地在臉上掐了把:“我要長你這張臉,我天天都要打扮出去。”
時歲順勢把臉在手上蹭蹭:“那我和媧說,下輩子給你預定上。”
薛婧被哄得不停笑。
-
A大和S大相隔不遠,彼此對,共一個大學城。
正是周末,附近的餐館都人滿為患,仙樓尤甚,其是這兒極負盛名的一家粵菜館,一道廣式燒鵝尤其出名,稍微去晚就沒有了。
為了搶這麼道名菜,高霖翰提前半小時便從寢室出發。
地方不遠,走路十分鐘的路程。
高霖翰邊走邊扭頭和后人說:“你這麼個手表,可是費了我好大力氣,還用了我在A大的人脈。”
他后的男生高挑白皙,面容沉靜,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方淮景淡淡道:“謝謝,我請你一周的飯。”
“上道兒。”高霖翰滿意地拍了拍方淮景的肩,“不過我記得你那手表也不是什麼名牌兒,你干嘛費這老大勁也要找回來?”
方淮景道:“戴習慣了。”
“好吧。”
對手表高霖翰沒多大興趣,轉了話題:“我看你平常清心寡的,今天給你介紹倆漂亮姑娘——”
他正說著,方淮景已經推開飯店門:“你去點菜。”
“哦。”高霖翰止住話頭。
原以為來得算早,結果仙樓里早已經人滿為患。
高霖翰進來就直奔點菜臺,高聲說:“208包間,要一份燒鵝。”
“不好意思先生,”經理抱歉地和他說,“燒鵝已經賣完了。”
“我看你這不還有一份嗎?”高霖翰手往前指。
屬于燒鵝的菜牌還有一張。
“抱歉,最后一份也被那位先生預定打包了。”經理說。
高霖翰順著的視線,略過重重人群。
一眼看到靠在前方柱子前的晏聽禮,懶散地垂著頭,指尖在屏幕輕點。
漫畫年般的樣貌,最簡單的衛長在他上,都能穿出清冷出塵的氣質。
盡管經理沒有明示,但高霖翰還是直覺判斷出,這最后一份燒鵝,就是晏聽禮要打包的。
吃不夠還打包,還偏偏是最后一份。
真是天生被他克。
高霖翰抬步準備上前。
“干什麼?”方淮景按住他肩膀。
高霖翰:“我讓他把這份燒鵝讓給咱,怎麼也是請客吃飯,招牌菜都不點過不去。”
方淮景朝著晏聽禮方向看了眼,他不覺得晏聽禮是個好說話的格:“算了吧。”
高霖翰擺擺手:“我和他高中同學,應該會賣個面子。”
見勸不,方淮景便作罷,跟著高霖翰過去。
高霖翰兩步上前,注意到他正在發消息,頗為自來地拍了下晏聽禮的肩膀:“兄弟,又見面了,你也來這聚餐?”
晏聽禮收了手機,余從被他的肩膀上收回,嗯聲。
表面挑不出任何差錯。
但看得出,態度平淡如白開水,毫無延話題的意愿。
高霖翰自認已經在社上游刃有余,唯獨面對晏聽禮時,那種無形的疏離再次涌現。
他不自覺直一些:“是這樣的,我今天剛好要在這請人吃飯,點菜時候,經理說最后一份燒鵝是你打包——”
沒等他說完,晏聽禮已經道:“讓不了。”
高霖翰:“……”
他試圖再掙扎一下:“這不我今天要請好久沒見的
老同學吃飯,總要點幾個招牌菜鎮鎮場子,給個面子唄。”
“今天,今天讓給我,”眼看著晏聽禮要走,高霖翰追過去死纏爛打,“下次我單獨打包一份還給你嘛。”
“你桌上已經都點了一份,這玩意兒膩,你也吃不完啊,干嘛非要打包啊!”
“求求了,晏哥,晏哥哥。”
大概被煩到了,晏聽禮閉眼緩了下才道:“拿走。”
“啊?”
“和服務員說,把205的燒鵝改到你們包廂。”
高霖翰驚:“哈?你就非要打包嗎?”
晏聽禮不想再和他扯:“還有事?”
“沒,沒了。”高霖翰見好就收,“謝謝我晏哥~”
晏聽禮移開眼,方淮景視線和他有瞬間的相。
雖然認識,但都不算格熱絡的人,略一頷首便相安無事。
兩人要離開時,迎面走來一位高挑的卷發,眼神亮晶晶的,直沖著晏聽禮方向。
高霖翰八卦地看過去一眼,豎起耳朵,離開的腳步也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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