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如歸一愣,慌忙爬起來,“是,樓主……”
楚楚看看蕭瑾瑜,蕭瑾瑜倒還是一臉波瀾不驚,“看在樓主的麵子上,我可以為許老板在此升堂開審,給許老板一個當著樓主的麵喊冤的機會……但許老板要想清楚,但凡我親審的案子,那就再無翻案重審的機會了。”
許如歸看了眼十娘,十娘卻在看著蕭瑾瑜,許如歸徐徐吐了口氣,道,“王爺請。”
楚楚瞪大眼睛看著蕭瑾瑜,沒有案臺,沒有驚堂木,沒有正大明匾,沒有板子鞭子竹夾,就連個衙役都沒有,這就算升堂啦?
楚楚低頭湊到蕭瑾瑜耳邊小聲問,“要不我給你喊聲威武吧?”
“……不用。”
蕭瑾瑜咳了兩聲才把深沉清冷的聲音調整回來,緩道,“此案前事太長,還是從最後一名死者說起吧……今日申時,大理寺卿景翊來報,說古遙自盡了。”蕭瑾瑜靜靜看著許如歸,“景大人也是如此與你說的吧?”
“正是。”
蕭瑾瑜抬手拿起方才擱在麵前桌上的單,“仵作驗證明,古遙確係割腕失過多而死,可並非自殺。”
楚楚本來還是滿心好奇地在聽著,聽到這話頓時就急了,也顧不得什麽照顧病人了,一步從蕭瑾瑜後衝到蕭瑾瑜麵前,“這不是我說的,我沒說他不是自殺!”
十娘的眉宇間還沒展開的錯愕就被楚楚這一嗓子僵住了,冷眼打量了楚楚一番,“這就是你新招的仵作?”
蕭瑾瑜還沒張,楚楚就連連擺手退到了蕭瑾瑜邊,“啊?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沒考上……”
十娘輕勾角看向蕭瑾瑜,“那就是說,為這案子做的所有檢驗都是不能上堂為證的,沒錯吧?”
楚楚聽得一愣,京城衙門裏還有這麽一說?
那不就是說,先前驗都是白驗了?
蕭瑾瑜抑著咳了幾聲,還給十娘一抹更淺的笑意,“沒錯,難為樓主還記得我辦案的規矩……不能上堂為證無妨,驗出實就好。”蕭瑾瑜轉頭看向楚楚,“你沒說古遙是自殺,那你是如何說古遙死因的?”
“我隻寫了,古遙公子是失過多而死,隻有右腕一道傷口,傷口狹長整齊深淺一致,是被落在地上的一塊茶杯碎瓷片割的,就這些。”楚楚抿抿,委屈地看著蕭瑾瑜,“我是仵作,是什麽樣就得說什麽樣,擅作推斷要挨板子的。”
蕭瑾瑜看得心裏了一下,輕輕點頭,認真地道,“推斷是我做的,怪我沒說清楚,對不起。”
十娘和許如歸一愣,這丫頭片子是什麽人,能讓蕭瑾瑜因為這點事兒如此鄭重其事地道歉……也敢當?
楚楚不但敢當,還當得一本正經,同樣認真地回道,“你要是斷得有道理,我就原諒你。”
蕭瑾瑜清淺一笑,“其實已經一目了然了,算不得什麽推斷……尋常割腕者,一般右手執利,傷在左腕,因覺痛苦漸漸手而致使傷口起手較重,收手較輕……而單上寫著,古遙傷在右腕,創口狹長整齊而深淺一致。”蕭瑾瑜抬眼看向許如歸,“許老板,先前你我在門外看到,古遙為景翊斟茶或是意圖解開景翊帶,用的都是右手,並且絕不像個能忍痛的人……所以不會是自殺。”
“真的,古遙公子還真是用右手的……”楚楚考慮過後鄭重地點了下頭,“你說的有道理,我原諒你啦。”
蕭瑾瑜莞爾,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這樣急於得到認可的時候。
許如歸清了下嗓為自己創造了點兒存在,“便是王爺推斷有理,此事也與在下無關。在下隻依照王爺吩咐,將古遙搜出的那盤件送到景大人房中,給景大人之後就離開了,並未見到古遙,更不必說殺他了……王爺可以向景大人求證,在下可是連房門都沒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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