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次,一旁的周津川竟默不作聲,不再跟價。
周明鈺有些為難。
但這是商圈的拍賣會,他既然把價抬到了這個數,自然沒有不要的道理。
這次頗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主持人一錘定音。
周明鈺最終以五百萬的價格拿下了這尊玉佛。
拍賣會散場后,買主們紛紛到指定位置完手續將東西帶走。
散場前的晚宴上,溫茉站在周津川的邊,看著這些所謂的上流人士。
回想昔日,也是其中可以為了一條手串,一枚戒指豪擲千金的一員。
可惜如今的境遇早已與那時云泥之別。
這時,拿到競品的周明鈺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到了周津川面前,他揚了揚手中裝著佛像的紅絨盒子,晃了晃。
“大哥也不用擔心,畢竟你剛回國基不穩,拿不出這麼多錢也是正常的。”
周津川從一旁端了一杯香檳,黑冷的眸子掃過盒子,淡淡道:“我接過云南玉商,這種的玉,他那邊大概一百萬左右,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幫你牽線。”
“不過你財大氣,自然是要好好展示實力。”他又冷冷補充。
周明鈺自然也讀懂了周津川的言,這人分明就是在說這玉佛不值這麼多錢。
賣一百萬都有利潤,那這五百萬,的確花得冤枉了。
既然這玉佛不值這麼多錢,周津川還跟著他一起競價,那就是在故意抬價,設套讓他拍下。
周明鈺氣得牙。
晚宴的后半程,周明鈺應酬完畢,心里對這件事還是介懷。
他巡視著會場里,眼尖地找到了周津川和溫茉。
周津川也剛和一位合作伙伴聊完,正好空出檔來。
周明鈺端著紅酒杯,撐著笑意走過去。
酒杯相,周津川抿了口紅酒:“有事?”
周明鈺笑了笑:“大哥,我們來談談上周英國投放的那個項目......”
說到正事,兩人就這麼聊了起來。
一旁的宋清時把準了機會,便對溫茉道:“妹妹,里面怪悶的,我們去臺那邊氣吧。”
溫茉見今天一直于張的狀態,說不定有話對自己說。
抬頭,試探地看向周津川。
周津川點頭,角掛著淡笑:“去吧。”
頗有些寵溺的模樣,讓溫茉有一瞬間的恍惚。
得到了應允,二人說笑著朝人的那臺走過去。
晚風拂過發,確實讓人清醒了不。
宋清時皺著眉,看向溫茉的眼神里有幾分尖銳的質問:“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你來這是為了他?”
之前那件事太過倉促,還沒做好善后,要是剛剛溫茉表現出任何想要攀附的作,可能會當場把直接帶走。
可是溫茉沒有。
所以宋清時也不確定了。
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溫茉勾起角,著風在耳邊響起的片刻寧靜:“如果我說,我也沒想到你的未婚夫是他……或者說,我也沒想到你們和周津川有關系,你信嗎?”
說的是實話,之前接活本就是為了謀生,相信宋清時也做過的背景調查。
宋清時嘆了口氣:“人心難測,我可以再給你一筆封口費,你不要糾纏周明鈺,能做到嗎?”
溫茉沒有看,只是愣愣地盯著臺上種的幾株品種名貴的花。
“我的背景你知道的,當時也是走投無路,我這人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職業守是守得住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會泄之前那事,更不會糾纏周明鈺。
這話雖空口無憑,可現在的溫茉確實沒有籌碼可以抵給宋清時。
要是宋清時不相信,也沒辦法。
只是沒想到的是,宋清時是信了這番說辭的。
夜風吹得人很舒服,明亮的晚宴現場和臺似被分割兩個世界。
兩人就這麼在臺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你很喜歡他。”溫茉輕聲道。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在短暫的相中,沒發現周明鈺有什麼值得喜歡的地方,他狡詐,易怒,甚至長得也沒周津川好看……
但有時候就是很奇妙的,一個人另一個人往往也不需要那麼多理由。
聽到這話,宋清時愣了愣,隨后自嘲地笑笑:“對,很明顯吧。”
溫茉點點頭。
如果不在意對方,是不會讓雇人去測試對方對自己的的。
溫茉大大方方地送出祝福:“那就希你……得償所愿,所遇良人。”
宋清時抿微笑,欣然接了這份祝福。
兩個孩共同舉杯,杯中的酒水輕微晃,在月下愈發晶瑩。
回去以后,很多人都已經離開了,會場里瞬間顯得有些空曠。
溫茉四掃視了一眼,沒看見周津川的蹤跡。
反倒是周明鈺,手中端著高腳杯,見們二人出來,似笑非笑地朝這邊看了過來。
周津川不在,溫茉覺沒什麼安全。
害怕再生出什麼事端,索從后面輕輕把宋清時往前推:“清時你快過去吧,你未婚夫在等你呢!”
宋清時也是加快步伐走到周明鈺邊。
兩人看上去也無比甜。
溫茉這才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氣。
溫茉的小作都被不遠的周明鈺盡收眼底。
在拍賣會之前,周明鈺只當這個人是憑借著漂亮臉蛋留在周津川邊的,頂多只能做個任人觀賞的花瓶亦或是小擺件。
從前,周明鈺也不是沒嘗試過往周津川床上塞人,環燕瘦,各人,都試過了,最終卻并未功,導致他一度以為周津川不喜歡人。
可這個人做到了。
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能跟在周津川邊出席活,更甚的是,還讓周津川給買下那枚玉鐲。
周明鈺仰頭,小酌了一口冰涼的紅酒,結微。
“周津川啊周津川,原來你也有為了一個人破戒的時候……”
他都有些期待接下來這個人會做什麼了。
宋清時悠悠走過來,很自然地挽上了他的手臂,清冷的音里帶著些關心:“剛剛在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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