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溫清終于變了臉,死死盯著榕寧,面部的表猙獰了起來。
兩年前的那個孩子不能提,也不敢提。
榕寧眉頭微微一挑,突然腦海中掠過一抹猜想,這個猜想之前從未想到過。
此時此景竟是讓越發深信不疑,兩年前溫清的那個孩子絕對有問題!
不認為溫清僅僅是為了同蕭貴妃結盟一起對付,才不愿意提及孩子的。
溫清似乎本更不愿意提及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
死胎!
榕寧猛地想到了什麼,探究的目在溫清的臉上一晃而過。
溫清覺得榕寧的這個眼神像狼!
恢復了幾分理智冷冷看著榕寧道:“如今本宮的心腹大患可是你這個背叛本宮的賤婢,本宮絕不會讓你活!”
榕寧輕笑了一聲:“溫清,恰好我和你是一樣的想法呢!”
榕寧緩緩退后一步,行禮后轉走了出去。
里面傳來溫清砸東西的聲音,榕寧角勾起一嘲諷,低聲道:“便是不論吃多次教訓,這個脾氣怎麼還不改一改?這就氣著了?”
抬眸看向了藻井上的天空,冬季灰蒙蒙的讓人心很不好,若是非要爭個高低,就在這薄涼的冬季解決吧!
榕寧走下了臺階,迎面差點兒撞上端著紫檀木盒子的紅綃。
紅綃瞧著是榕寧,忙側避開躬低頭行禮。
榕寧深深看了紅綃一眼,低聲道:“紅綃姑娘,若是本宮沒記錯的話,你的父親是漢人,你的母親好像是南疆的罪奴?”
紅綃臉一變,抿了抿應了一聲是。
榕寧繼續道:“南疆有很多能讓一個子短期改變容貌或者形?”
紅綃臉上的張眼可見,端著盒子的手也微微發抖。
大齊前朝圣祖皇帝曾經被宮中的宮下咒詛咒過,故而蕭家皇族最恨的便是之類的東西。
若是蕭澤察覺出是紅綃用非正常的手段幫溫清爭寵,怕是連的爹娘都能誅九族。
榕寧看著紅綃瑟瑟發抖的,嘆了口氣,抬起手輕輕拍了拍紅綃的肩頭。
“你別怕,本宮不會追究你這件事,溫清狗急跳墻用這種辦法爭寵,日后必然會自食其果。”
“本宮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你為何要幫?要知道你的份是不知道的,當年本宮是管著你們的大宮,這件事本宮幫你在溫貴妃面前瞞了下來,本宮那個時候準備出宮,自然不做這種告害人的事。”
“可是你為何如此幫?”
紅綃連連后退,也不回話,低頭急匆匆走開。
榕寧站在那里,定定看著那一抹瘦弱的背影。
過那一抹背影,似乎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為了一個忘恩負義之人,拼盡了全力。
難以言說的心酸縷縷地滲出。
榕寧苦笑了出來,整個后宮人人都以為榕寧主爬上龍床就是為了那點榮華富貴。
可想求的只不過是拿著這些年在宮里頭當差攢下來的銀子,帶著爹娘和弟弟在鄉下買幾十畝薄田,助弟弟考個功名,一家人安穩度日罷了。
不是爭寵,是在掙命!
這些說與紅綃,又怎麼能懂?
榕寧定定看著紅綃,總覺得這個沉默寡言又倔強的孩子,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還是耐著最后一子,算是對自己過往的救贖。
“紅綃,如果你愿意出宮,本宮可以幫你!”
紅綃站在門口的背影僵了僵低聲道:“多謝寧嬪娘娘。”
不再多話,徑直掀起了簾子,走了進去。
榕寧自嘲的笑了笑,罷了。
不再與紅綃多話,回到了自己的偏殿。
蘭蕊幫摘下頭上的發飾,瞧著榕寧的臉低聲道:“主子,紅綃那丫頭說了什麼氣著娘娘了嗎?”
“奴婢這便和理論理論去,當初娘娘待是好的,如今仰仗著溫貴妃得了勢,就不做人了嗎?”
“蘭蕊回來!”榕寧深吸了口氣,定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上的表何時變得這般的冷酷,連自己都有些陌生。
“你吩咐小子,幫本宮查一件事。”
“主子,什麼事?”蘭蕊忙問道。
榕寧過偏殿的雕花窗戶掃了一眼正殿。
“去查紅綃的娘親!”
“是!”蘭蕊應了一聲,轉出去找小子。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錦繡趴在了門邊,斜斜靠著門框看向正殿的方向,滿臉的羨慕。
蘭蕊眉頭微蹙,錦繡聽到后的靜兒忙轉過看向了蘭蕊,臉上掠過一抹慌整了容笑道:“蘭蕊姐姐這是要去哪兒?”
蘭蕊心頭的疑慮一晃而過道:“我去給主子當差,你去廚房瞧瞧那滋補的湯燉好了沒有,別燉過了時候。”
“好,我這便去瞧瞧!”錦繡不不愿朝著小廚房走去,眼底的恨意倒是躍然而出。
蘭蕊和還有小子都是花房里苦累的奴才,如今一起被調撥到主子邊服侍。
可主子更加重蘭蕊和小子多一些,憑什麼?
蘭蕊木訥老實,長得也不如好看,就被這麼個人一頭,多多心里不是滋味。
蘭蕊將主子代的事吩咐好小子后,回到了偏殿,此時天已經向晚。
走進了偏殿后,卻發現主子穿了一件素衫,外面照著一件黑大氅,兜帽放了下來,將臉遮擋得嚴嚴實實。
蘭蕊一愣:“主子,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出去嗎?”
榕寧緩緩道:“隨本宮去一趟冷宮!帶上銀子!”
榕寧吩咐蘭蕊:“還有,帶上本宮收藏的那一罐雪山銀針茶,罐子外面用絨包了,對了,再準備個致的匣子裝好。”
“紅泥爐子讓小子提著,煮茶用的小銀吊子帶上,吩咐小子另外包一包銀霜炭,你去拿點蜂。”
蘭蕊頓時來了興致,笑問道:“主子,這是準備看哪位故人,禮都準備的這般用心?”
榕寧抬眸看向了外面的天際,淡淡笑道:“如今溫清和蕭貴妃大有聯手之勢,一個溫清對付起來尚且不容易,更何況是蕭貴妃?”
的眼眸緩緩瞇了起來:“本宮必須找一個盟友,一個比本宮還恨溫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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