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秦赟想錯了。
藍婳川剛要開口,就聽到一聲冷哼:“四殿下想要獵不會自己打?眼饞別人,想要從別人那里不勞而獲,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好事,若是傳開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議論四殿下。”
卻見夏侯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桀驁俊的臉上,毫不遮掩地出一抹譏諷,明亮又幽邃的眼眸,藏著銳利的冷冽。
秦赟未曾料到這里還有其他人,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尹公府三公子,這種事被他瞧見了,怕是不會那麼容易收場。
秦赟的臉變得很難看:“三公子何時聽到,本宮想要不勞而獲了?這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講,再說忤逆犯上,是要付出代價的。”
“四殿下難道不是這個意思,還想要人把話挑明了?”
夏侯汐又是一聲嗤笑:“罷了,本爺今天心還不錯,就不跟四殿下計較,呆子,我們該回程了。”
“放肆,謹記你的份,如此出言不遜,你覺得本王會輕易饒過你?”
秦赟語氣已經帶上了怒意,他后的護衛,也做出了一副擒拿的準備。
藍婳川心中有些不妙,夏侯汐實在是太大膽了,居然敢這樣和燕王說話,皇族子嗣和貴族公子,還是有區別的。
可是,夏侯汐面上并無一的畏懼,他眼里掠過一狡黠:“方才四殿下說了什麼,我可是聽在耳里的,四殿下連續三年在皇子里秋獵第一,若是捅出去了,定然要所有人懷疑四殿下以往的績是不是有水分。”
原來夏侯汐這樣猖獗,是因為抓住了他的把柄,夏侯汐雖然不正經,但作為簪纓之家的子弟,卻也不能輕易撒謊構陷他人。
秦赟心頭怒火翻涌,渾釋放出危險的氣息,若是別人要嚇出尿來,燕王永遠是一副穩沉鎮定的姿態,這樣的態度肯定有人要遭殃。
可偏偏夏侯汐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而藍婳川依舊微垂著眼眸,氣質沉靜清冷,看不出是真的無所畏懼,還是強裝出來的。
“希夏侯公子記得自己說的話。”
秦赟哪怕再眼饞,再貪婪,可是藍婳川不愿,他也不好公然強搶,何況夏侯汐也在,越來越多的人,正往這一座山來。
在大楚上下的眼里,秦赟高貴又寬厚,是君子,他擁有皇子里最好的口碑,也分外惜自己的羽,這一次了馬腳,只希事不要擴大。
秦赟一拂袖離開,眼角的余,再一次掃過那一頭彘,夏侯汐上已經無箭,他又護得這樣,這頭彘被拿下,看形和他有關,本來皇室忌憚尹公府已久,看來夏侯家三公子翅膀也逐漸的了,這種桀驁張狂的子,不早點收拾,定然會為一個大禍害。
藍婳川稍微松了一口氣,好在夏侯汐趕來了,不然秦赟會不會真搶,還不一定,畢竟,他什麼殘酷的事做不出來,何況只是搶人東西。
馬蹄聲越來越集,這座最險峻的山峰,人開始多了起來,人一多,看到一頭獵,就免不得爭搶,一片混,這種況,每年的秋獵都會發生。
藍婳川也覺得早點回去的好,圖個清凈,不過,還有些事沒有做。
“三公子,箭來了。”
在箭用完的時候,護衛回去取來了一筒箭,不過也只是一般的,前面的箭是專門設計打造,那種西域來的麻藥也有限,但就是一般的,也比其他人用的箭好太多。
“呆子,拿著。”夏侯汐給藍婳川遞了一把,藍婳川也沒有推切,接過來放進自己的箭筒里。
這些箭尖是用寒鐵打磨,韌高,牢固,堅不可摧,箭尖上閃爍著微藍的寒,這不是簡單的麻藥,而是能夠導致神經和行能力麻痹的藥,用來對付中小型獵,一兩箭已經綽綽有余。
“謝謝。”
“本爺才要對你說謝謝呢。”
藍婳川疑地看他一眼。
“生怕你把這些獵都給秦赟,我茅廁都沒有蹲好,就跑了出來。”
藍婳川滿頭黑線,看來過去給人愚蠢不堪的狗子形象是暫時難以改變了。
遠的林間,一雙幽冷的眸子,盯著兩人遠去,五匹馬跟在他們后,拖著碩大的異彘。
今日計劃落空,還要被搶風頭,秦赟角邊逐漸冰冷。
“喂,呆子,你這是要去哪里?”
夏侯汐看到藍婳川往另一個方向去,去的還是別人方才獵遍的那些山頭,那些地方已經幾乎無獵可獵,這是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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