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有意思。
顧虞在主位上坐好,沒有搭理鐘炎,似笑非笑地眼神掃過在坐眾人。
“諸位收到我跟鐘炎訂婚宴的請柬了嗎?”
會議室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顧虞輕笑,抬手拿起面前桌上的文件就朝著鐘炎的方向劈頭蓋臉砸去。
臉上的笑容也盡數褪去。
漫天紙張翻飛,顧虞神冷厲撇向鐘炎:“一場沒有賓客的訂婚宴,有什麼好出席的?”
眼神凌厲,讓鐘炎一時不敢直面。
儼然一副煞神樣子,鎮住的不僅是鐘炎,還有在座眾人,以及林安。
來之前,他只聽說這位從鄉下認回的小姐子溫和,易欺負,老夫人親自拉著他的手,叮囑他千萬看好顧虞。
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第一天見面,這位顧虞小姐就給了他一份驚喜。
“林安,住鐘炎。”
顧虞語氣冷淡,隨手拿起桌上一張文件翻過來,在空白的位置上落筆。
不一會兒功夫,一份退讓合同已經寫好。
“如今以后,我會是璨星的執行總裁。”
不大的聲音在會議室回,不是沒有人想提出抗議,但在他們想要開口的時候,顧虞已經強制握住了鐘炎的手腕。
“按手印吧。”
纖細修長的手指明明只是看著輕飄飄地住鐘炎的手腕,但是會議室眾人立時聽見“咔嚓”一聲。
鐘炎的手折了。
“都讓你別。”
顧虞無奈輕嘆一聲,說話的聲音堪稱和,可會議室里再也沒人敢作聲。
抓著鐘炎的手在簡易合同上按下手印,顧虞毫不留地把鐘炎的手丟開,像是扔什麼垃圾一樣。
“好了,今天的會議正式開始。”
無視鐘炎狼狽怨恨的眼神,顧虞漫不經心聽著璨星高層匯報近期業績。
聽著聽著,倏忽抬手。
那高層止住話語。
顧虞抬眼看去,明明是坐著的,上卻帶著讓人不過來氣的濃厚威。
比起不經世事的小姑娘,倒更像掌握殺伐果決已久的上位者。
“這一的賬,有問題。”
淡淡看了眼人,沒有錯過那高層眼中乍現的錯愕,不不慢翻起桌上的財務報表,最后停在那高層所說的那一頁。
“什麼培訓費,要花三百萬?”
顧虞子向后倚靠,淺淡眸從會議桌上的高層上逐一過。
“我不管諸位心里是怎麼想的,但從今以后,璨星都由我掌管,要是有不服的,看看手上的份,等什麼時候有我多了,再說話。”
會議室雀無聲。
但顧虞心里清楚,這幫人只是表面做啞而已,都不用離開這間會議室,估計這幫人已經有了奉違的主意。
“當然,如果不想留的,也可以把璨星的份賣出,我會照著市價全收。”
璨星大部分的份都在手上,就算剩下的份全部拋出,手上還有外公外婆給的五百萬,足夠拿下璨星了。
“我比諸位年輕,諸位應該比我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說的是什麼。”
把手上文件丟開,顧虞起。
“何去何從,諸位想想清楚,三天后我會再一次召開會議。”
丟下話,顧虞直接抬步離開。
林安快步跟上。
兩人到達璨星樓下,顧虞倚在車前,上下打量起他。
“小姐?”
林安不解詢問。
顧虞眉頭鎖,神認真:“你有什麼喜歡的東西?”
“……小姐?”
再次開口,林安嚇得聲音都放輕了些。
顧虞無語了下,抬頭看天。
“你走吧,接下來你不需要跟著我了。”
林安臉一變:“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我做的有什麼不好嗎?”
顧虞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轉而開口:“明天再來,今晚上我有私事。”
聽見這話,林安這才松了口氣,應聲之后抬步就走。
顧虞看著他離開,轉上車,直奔寵店。
晚上回到陸家莊園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一個人,還帶著一只狗。
特別活潑的拉布拉多。
見到坐在椅上的陸燃霆時,著舌頭就撲了上去,在管家陸叔驚駭的眼神下,狠狠了陸燃霆一臉口水。
“顧虞!”
陸燃霆臉沉。
但本架不住邊熱似火的拉布拉多。
“我今天剛買的狗,小陸。”
顧虞走近,朝著陸燃霆微微一笑。
“你看小陸多喜歡你,我有眼吧?”
上夸著,實際上顧虞一直跟拉布拉多保持著安全距離。
說實話,也架不住小陸鬧騰。
不過有小陸在邊,陸燃霆心估計不會那麼郁。
“你想干什麼?”
陸燃霆一只手抓住小陸兩只前蹄,提溜著小陸站立起來,惡狠狠質問。
“讓它陪你啊!”
顧虞禮貌微笑,自認好心提醒:“他還小,你別把它的也折了。”
一個也字,功讓陸燃霆惱怒。
“把這只狗丟出去!”
“不行!”
眼看陸叔就要帶人上前制服小陸,顧虞立刻而出,攔在小陸前。
“我三天以后還要帶著它出去嚇人呢!”
“跟我有什麼關系。”
陸燃霆冷著臉拋開小陸的梯子,小陸姿矯健地向后一躍,扭頭又想向陸燃霆撲去,但卻被人攔住。
撲不了陸燃霆,小陸扭頭就朝顧虞跑來。
依偎在懷里,眼神委屈的。
“它傷心了——”
顧虞斷定,然后看向陸燃霆:“它到底做錯了什麼,它不過是喜歡你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它的心!”
“呵!”
陸燃霆冷哼一聲,推著椅就要離開。
“你這是不打算吃飯了?”
顧虞發問:“你不吃飯的話,我今晚就把小陸放進你的房間!讓它跟你睡一間屋子!”
“你敢!”
陸燃霆黑眸里盛滿怒火。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可是你陸總的夫人。”
顧虞聳肩,抱著小陸嘆聲:“記住這個無無義的人,要是他把咱們趕出去了,你以后就天天趁著人不注意,跑進園子襲他。”
“狗火鍋吃過嗎?”
陸燃霆面無表的臉在燈的照下,現出一半的影,看不清楚。
卻讓人直覺危險。
“嗯……狗火鍋吃完之后,我恐怕就不會針灸了。”顧虞禮貌微笑。
這是赤地威脅!
陸燃霆搭在椅上的手陡然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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