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宽敞的车后座空间,瞬间变得仄。
南知下意识地往后挪,背贴在座椅和车门的夹角。
一抬眼,正对上顾北期灼热的视线,直直地落在脸上。
平日里冷沉的黑眸,此时翻涌着浓烈的绪。
似是一道旋涡,要把吸进去。
南知扯出一个尴尬的假笑,干打招呼:“顾总。”
“顾总?”顾北期面一冷,“你我顾总?”
小叔他不爱听,顾总又不乐意,难不要连名带姓的他顾北期?
满京北恐怕都没几个人敢这么他。
南知嘟囔:“总不能管你哥吧?差着辈儿呢。”
顾北期又是冷冷地哼笑一声,“你是以什么份在跟我论辈分?”
“我……”
是啊,不是许知南了。
许家对顾家的恩与无关,的确没份。
凭什么跟顾北期套近乎。
“能改换份藏到这来,本事大。你倒是把我教你的东西,都用我上了。”顾北期冷嗤。
南知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在暗网买新份跑路的事,弱弱回道:“我那点能耐,在你眼前哪够看。”
南知以为的易如反掌,只有顾北期自己知道有多难。
为找,他花费了大量力和财力。
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立刻亲自飞过去确认,就差给地球翻过来了。
顾北期每天都在后悔,他不该教这些东西的。
“辗转几个国家,多次更换份,转了大一圈最后跑回国。那么怕冷却留在冰市,为低调宁愿放弃申请助学金和奖学金,辛苦兼职,甚至连最想去的艺都舍得放弃。”
顾北期细数做过的种种。
“你为了隐藏,还真是煞费苦心。”
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南知额边垂落的发丝勾到耳后。
动作温,语气却发狠:“就这么怕被我找到?”
许家闹出真假千金的时候,正赶上顾氏危机,顾北期忙的分乏术。
可一知道有危险,他立马赶回京北,天还没亮又要立刻飞去国外抓内。
但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明明前一晚还与他抵死缠绵,转就狠心离开。
整个人,就那么消失了。
南知左顾而言他:“我都已年了,也该独立了。”
“别转移话题。”
顾北期手腕翻转,虎口钳起孩的下,“知知,睡完就跑,不想负责?”
南知哽了哽,道:“小叔,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装傻是吧。”顾北期缓缓勾起半边角,视线落在被起微嘟的上:“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倒也不必。”知道这人言出必行,南知声音弱了下去。
“那就是想赖账?”顾北期掀起眼皮盯住眼睛。
“我可以解释。”南知用食指轻轻挠了挠他钳住自己那只手的手腕内侧,商量道:“要不,你先松开呢。”
细细的痒从手腕蔓延,似羽轻抚,一直麻到他心里。
略松了手上的力道,顾北期把手掌从下上挪到后颈,不轻不重地着。
“说吧,我听着呢。”
南知脖子,躲不开,只好着头皮开口:“怪就怪我一时大意遭了算计,谁知道,被你恰好撞上。”
“我那时脑子不清楚,没,没控制住…”
小心地觑了他眼,见顾北期神越来越冷,求道:“不管怎么说,确实是我连累了你,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呗。”
“饶了你?”顾北期眸底暗涌动,“我清清白白守如玉二十四年,被你破了戒,你一句没控制住,就想推得干干净净?”
清白?
也没了清白,找谁说理?
真千金许清欢公布份后,对方便视为眼中钉,憎恨南知霸占了本该属于的一切。
南知无意与争什么,痛快地把跟顾家的婚约还给。
可没承想养父母对半点亲也不讲,还想继续用谋利,暗中给下了药。
不知为何,那时本不该在京北的顾北期,会进了那间房间。
在药的驱使下,南知把顾北期睡了。
顾北期是什么人?
薄寡的顾家小三爷。
京北豪门中著名的高岭之花。
如神祇般高高在上的人,被给糟蹋了。
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更何况南知被顾家养了十二年,了人家天大的恩惠。
骂句恩将仇报不为过。
“占了你的清白是我不对。”南知急急地开口:“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紧接着举起三手指起誓,“你放心,那事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说出去败坏你名声。”
顾北期眼睛微眯。
不是,谁教这么解释的?
他要的是这个结果么?
“可事已发生了,你说不认就不认,我算什么?”
“算……”南知,“算你倒霉?”
顾北期简直要被气笑了,“养了这么多年竟没看出来,知知还是个小渣呢。”
扣在后颈的手微微用力,把两人的距离拉到咫尺之间,“你是个年人了,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这我可负不起。”南知拒绝的不带一点犹豫,抬手抵在男人肩上,使劲往外推了推,“那是个意外,不如,就当没发生过吧。”
“你说什么?”顾北期周的气场骤然冷沉。
南知的眼睛进面前寒潭般的深眸。
强大的压迫顺着孔钻体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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