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沈綿吃得索然無味。
周靳言離開后,沈煙將沈綿拉到了屋里。
“綿綿,你昨晚……跟賀競鵬約會了?”
沈綿不明所以,沈煙就把推到了鏡子前,“你自己看看。”
沈綿看著自己脖子上的曖昧痕跡,撥下一縷頭發遮了遮,“可能是過敏了。”
沈煙自然不信,但也不會拆穿的小,“看來我們家的綿綿也長大了。”
沈綿從鏡子里著沈煙,“姐,你也覺得,賀競鵬不錯嗎?”
沈煙想了想,“從家世來看是不錯的,起碼你嫁過去不會過苦日子。咱們人哪,就是要給自己謀個安穩的家,過舒坦日子,你說是不是?”
“姐姐說得很對。”沈綿笑了笑,單純的眼眸里藏著的真實緒,并未曾讓人察覺。
周靳言從公司出來,正要發車子的時候,發現沈綿擋在車前。
他搖下車窗,沈綿沖他招了招手,“晚上好,姐夫。”
深秋的夜晚寒涼無比,沈綿在地下車庫,從中午等到了晚上,才等到周靳言。
所以這會兒,打起了哆嗦。
“可以讓我上車嗎,姐夫,有點兒冷。”
周靳言停頓了兩秒才解了鎖。
沈綿上車后,他并沒有立刻啟,而是點燃了一支煙,漫不經心地吐著煙圈。
他在等沈綿自己開口。
沈綿緩了片刻,不那麼冷了,整理了一下頭發,說道,“姐夫,我不想嫁給賀競鵬。”
沈綿今天是特意裝扮過的,褐的長發散在肩頭,吊帶長將的材勾勒得淋漓盡致,清純和嫵,都占全了。
沈綿自認為比沈煙好看,可在沈家,所有人都在夸沈煙麗溫婉,而將忽略得一干二凈。
不過也無所謂,都說沒媽的孩子像草,認了。
周靳言心不在焉地說,“這種事,你應該跟你的父母商量,再不濟還有你姐姐,怎麼也不該跟我說。”
“可只有你能幫我。”沈綿從后視鏡里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睛泛著紅,又生得滴滴,很容易勾起人的同心。
但這似乎對周靳言沒什麼用,他冷淡地開口,“我幫你不合適。”
沈綿的眼淚掉了下來,“我嫁給賀競鵬,只有死路一條。”
周靳言比想象的還要冷,“這好像跟我,沒什麼關系。”
下一秒沈綿就把眼淚抹掉了,朝周靳言笑了笑,笑容里帶了幾分無奈,加上剛剛哭過,就有一種頹廢的。
“當然有關系。”
沈綿往前坐了坐,纖細的手臂撐在座位上,將自己跟周靳言的距離拉近了一些,“前天晚上,姐夫不會不記得了吧?”
“你想說什麼?”周靳言終于抬起了眼眸,從后視鏡里與對視。
沈綿把早已準備好的視頻遞到了他眼前。
燈很暗,但足以看清楚視頻里面,兩個人的面容。
沈綿不急不緩地開口,眼神依舊清純,“你說要是姐姐知道了,會不會生氣?我知道姐夫最在意姐姐了,那天一整晚,都喊著姐姐的名字呢。”
周靳言著,目漸沉。
片刻,他勾著笑了笑,“你有本事。”
沈綿垂下了眸子,“我也并沒有想威脅姐夫什麼,賀競鵬是什麼樣的人,想必姐夫也清楚,我只是,不想往火坑里跳。”
下一秒,周靳言突然住了沈綿的下,視線落在起起伏伏的口,“你還真是,浪得可以。”
沈晚瓷離婚當天,一份離婚協議突然在網絡上曝光,分分鐘成了大爆的熱搜。 其中離婚原因用紅筆標出:男方功能障礙,無法履行夫妻間基本義務。 晚上,她就被人堵在樓梯間。 男人嗓音低沉,“我來證明一下,本人有沒有障礙。” 離婚后的沈晚瓷,從小小文員一躍成為文物修復圈最年輕有為的大能。 然后她發現,那個曾經常年不著家的前夫,在她面前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 一次宴會中,有人問起沈晚瓷現在對薄總的感覺,她懶懶抱怨:“煩人精,天生犯賤,就愛不愛他的那一個。” 薄荊舟卻走過來將人打橫抱起,“再犯賤也不見你有一絲心軟。”
陳喋十六歲那年在街邊初遇聞梁,少年手上把玩著帽子,雙眸漆黑,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半晌,他傾身而下,黑眸對上她視線。“跟我走嗎?”少年說。陳喋真就跟他走了,這一跟就是六年。眾人皆知聞梁桀驁難馴,玩世不恭,卻傳聞家裡有個美人兒,還是電影學院校花,美艷明媚,飄渺跳脫,性子也被他養的驕縱任性。兩人各取所需,在心知肚明中如膠似漆恩愛多年,然後陳喋大學畢業,瀟灑揮手說“再見。”比當年點頭跟他走時更絕決利落。聞梁點煙,在一片青白煙霧中抬眸勾唇,冷冷讚她:“很好。”陳喋走後,聞梁照樣過的風生水起,不受影響。人人都感慨這聞少爺薄情冷血,就是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過如此。卻在某天爆出來的花邊新聞中看到了兩人身影——深夜街頭,當紅新小花旦陳喋狠狠扇了新片最大投資方一巴掌,打的人半晌沒轉過臉。陳喋打完那一巴掌,抬手隨意攏了把長發,風情萬種,溫柔道:“聞總,我想我們早就分手了。”男人非但不怒,反倒倚車舔了下唇,誇獎道:“我的小豹子,動起手來都這麼厲害。”陳喋神色疏離的看著他,沒說話。旁人眼裡向來玩世不恭的聞梁,卻是沉默片刻,眼圈慢慢紅了。他雙手微顫著、小心翼翼的把人摟進懷裡,嘴上念著只他一人知道的小名:“靈靈乖,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