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表面上那麽弱。”
陳果拉著鄭相宜坐到僅剩的空位,低頭看向桌上的酒杯和牌。
“喲,你們都玩起來了?”
“對啊,剛唱到一半,你們進來了。來來來,給你倆介紹一下,我們在玩擊鼓傳花。關掉原聲,前奏結束,話筒傳到誰手上,誰就要唱歌。遇到你們不會唱的,就來簽。”
男生說完後,陳果特意看了眼鄭相宜,見乖巧點頭這才答應。
“那就開始吧。”
悉的歌聲響起,鄭相宜在心底哼了起來,視線卻牢牢粘在話筒上。
話筒落到了寧靜手中。在一片哄笑聲中,寧靜舉著話筒,選擇了簽。
寧靜紅著臉展開簽文,旁邊有人瞥見,笑著打趣:“哇,親一口你左邊的人。你左邊那不是陶斯曜嗎?”
陶斯曜只是淡淡笑著,沒有開口拒絕寧靜,卻給寧靜和他自己都倒了杯酒。
他示意寧靜握住酒杯,哐當一聲清脆響聲,在衆人面前含笑和輕輕了一個杯。
給足了寧靜面子,卻也躲過了親吻。
鄭相宜在心底給了他一個“有分寸”的評價。
接著,班長切到了下一首歌,這次卡殼的是陶斯曜。
不應該是這樣。
關注過陶斯曜的賬號,他明明很會唱歌的。
“怎麽可能,你可是歌唱區大博主,怎麽可能沒唱過這首歌?哦我懂了,你是不想唱這種小甜歌吧?”
好在班長開口問了句,其他人紛紛向陶斯演,鄭相宜也跟著看向他。
“今天嗓子疼。陶斯曜笑著推了下班長,修長的手指抖落一木條。
班長替他念出來:“邀請晚到的生跳一支舞。”
“咦,咱們有兩個晚到的,斯曜選哪一個?”
陶斯曜的目驟然落在陳果和鄭相宜上。
“我記得是跟在果妹後進來的。”
陶斯曜和陳果都是學生會的,早就認識,話裏的親昵很明顯。
可出乎意料的是,陶斯曜并沒有選擇陳果,反而是走到了鄭相宜面前。
鄭相宜還以為被認出來了,可下一秒就否定自己的猜想——他這麽做一定有著別的原因。利用?還是無心之舉?又或者是覺得乖巧不會纏著他?
鄭相宜悄悄翹起,掃了眼在座的衆人。
哐當一聲,房間裏的人紛紛抿起角,警惕地向發出響聲的寧靜。
寧靜將酒杯摔在桌上,快速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高跟鞋在地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音,頭也不回扔下一句:“你們先玩,我去個廁所。”
在座的都知道,陶斯曜是隔壁班的,這場聯誼是寧靜特意請求班長召集的,目的就在于向陶思言表白,可現在男主角卻邀請了寧靜的舍友跳舞。
這場面很是刺激,其他人開始小聲猜測:
“剛剛陶斯曜拒絕了寧靜的獻吻,現在卻沒有拒絕跳舞,說明什麽?”
“陶斯曜喜歡的可都是明豔大,他絕對不喜歡鄭相宜這一掛的生。”
這些話陳果可不聽,直接手拍了拍議論者,拿起酒杯就堵上了他的。
包廂突然陷沉默之中。
燈照在鄭相宜的臉上,讓的驚慌失措和都暴其他人眼中。
陶斯曜卻扯了扯角。
剛剛寧靜離開時,鄭相宜的視線短暫在寧靜上停留了一刻。
這倒是沒什麽。
可他分明看到角揚起了一個淺笑,他看得出來那是洩憤般的嘲笑。
衆人越發起哄,孩的臉就越紅,看起來像是被盯上的獵。
可清澈而冷漠的眼神卻出一訊息——現在的心并不是害,而是冷眼看著仇家死掉的那種滿足。
陶斯曜有些不喜,在他看來這生沒有表面上看著那麽弱。
他沒有說話,仿佛猜到會做什麽。
鄭相宜張說了幾句話,陶斯曜瞬間明白的用意,微微聳了聳肩,轉走了回來。
怕麻煩?
還是擒故縱?
他向來不喜歡這種有小心機的生。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往沙發這邊走回來,陳果有點懵。
什麽況?
到底還跳不跳了?
等到鄭相宜像個鵪鶉一樣,回了陳果的旁,陳果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家夥肯定主拒絕了陶斯曜!
恨鐵不鋼地了鄭相宜的手臂,“你是不是怕寧靜回去之後不高興?”
鄭相宜低著頭瞇了瞇眼,再擡頭時卻是一臉無奈之。
陳果看見鄭相宜的作如此遲疑,不嘆了口氣。
果然是這樣!
鄭相宜就是顧忌到了寧靜。
還真是認識的那個鄭相宜!
鄭相宜本來就是一個願意為他人犧牲自己的人。
可這樣真是不值得。
那可是令全校生為之瘋狂的陶斯曜啊!
…
游戲玩膩了之後,有人開始吆喝著一起唱歌。
你一句我一句,話筒突然間遞給了鄭相宜。
陳果知道鄭相宜擅長唱歌,也有心讓在同學們面前展示自己,可是鄭相宜沒唱幾句,寧靜就突然把陶斯曜出去。
其他人瞬間到了門上,本沒有人耐心去聽鄭相宜的歌聲。
包廂的門忽然被人猛地推開,是寧靜。
寧靜眼睛腫得跟個水桃一樣,鼻子紅紅,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鄭相宜毫沒有影響,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投。歌唱完了,鄭相宜放下話筒,坐回了陳果的邊。
陶斯曜回到了包廂裏,簡單跟班長打了個招呼,“我想起今晚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他離開時沒有看任何人,但其他人卻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包廂裏,同學們的臉上瞬間出別有深意的表。
“要不我們也散場吧,太晚了。”
陳果這麽說著,上鄭相宜和姜月一起跟在寧靜後離開。
回到宿舍後,寧靜是洗澡就用去了半個小時,等出來之後,熱水已經停了。
其他人都沒洗澡,坐在床上,
廁所裏傳來嚎啕大哭,三人紛紛從床上往下看。
過了一會兒,寧靜從廁所裏出來,吭哧吭哧地爬上床。
或許是哭累了,寧靜的聲音啞了,帶著點哭腔,“你們知道夢游戲嗎?”
陳果順著的話往下說:“知道啊,據說那個發帖人自己能夠進別人的夢境,大家都在評論區玩象,結果真有人說被主夢了…總之很神奇啊。”
“我要試試,我要進陶斯曜的夢裏,把他暴揍一頓!”寧靜罵罵咧咧地合上床簾。
陳果笑了一下,順便給鄭相宜解釋了下夢游戲。
寧靜怪氣說:“怎麽可能知道夢游戲?你跟解釋也沒用。”
陳果瞥了眼寧靜的床鋪,收回視線。
這話實在都有點耐人尋味。
陳果擡頭看向對床的鄭相宜,垂頭把玩著摘下來的眼鏡,長發披肩,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冷漠的意味。
陳果猛地搖頭。
在心底反駁自己,怎麽能這麽想鄭相宜?
小宜一直都是溫的,好脾氣的呀。
陳果不滿地拍拍床墊:“什麽意思啊寧靜?”
寧靜的床簾裏傳來一聲輕哼,“恐怕連是什麽都不懂!”
宿舍裏靜默了一瞬。
其他三人開始翻,床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鄭相宜突然問:“表白失敗就哭嗎?”
寧靜:“那不然呢?”
“為什麽不提前做好準備呢?”
寧靜:“還要怎麽準備?”
鄭相宜一手把玩著自己的頭發,一手撐在床上,沉沉的目灑向寧靜。
“先要了解他的一切,悉他的心,他的和缺陷,然後引他。在關鍵時刻給他致命一擊。”
“這就準備。”
如果是,就會這樣做。
鄭相宜聲音越來越小,神也越來越堅定。
話音落下,門外突然傳來幾聲野貓的聲。
尖利利的。
房間裏卻陷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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