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麗的燈下,阮莞住了憤然離席的厲明瀾。
聲音溫,“明瀾,無論你現在喜歡誰,但我相信,你會喜歡我的。你看,你不是送了我生日禮嗎。”
不存在的生日禮,這一刻派上了用場。
或許厲明瀾真的是吃毒菌子吃多了。
他竟沒有反駁。
而是停下腳步,回頭盯著,面有嘲弄。
“阮莞,你不會以為我送你生日禮,是喜歡你吧。”
“告訴你,我喜歡的人只有沈枝枝,和你結婚只是想刺激回國。”
“現在回國了,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明白嗎?”
“……”
他說的殘忍,像是一顆顆子彈,穿了跳躍的心臟。
但對于阮莞,仿佛一顆顆糖果,口香甜。
得到了想要的。
努力抑著彎起的角,聲音慘淡:
“明瀾,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我會全你和沈小姐。”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沈小姐背負罵名。”
“……”
字字句句都深。
任誰聽到這番對話,都會說慘了厲明瀾。
而厲明瀾正在氣頭上,摔門離開。
阮莞收起了緒,慢條斯理又坐了下來,吃干凈了面前的牛面,回到房間繼續收拾行李。
周五一早。
結清了趙嫂的工資,將22寸的行李箱放進了后備箱,便開車離開了明嵐別墅。
等到了公司,同事們眼睛里冒著,紛紛圍了過來:
“丈夫的容貌,妻子的榮耀,阮組長你配太廟!”
“是啊,莞莞姐!你也太能藏了,姐夫這麼拿得出手,你竟然瞞得死死的!”
“你上輩子是戒過賭嗎,要是我,我恨不得把我頭像設置我倆合影!”
“……”
阮莞有些尷尬。
多猜到了,厲淵會引來一些討論。
但實際來看,還是有點夸張了,就連隔壁部門都驚了,組團過來串門,想要看看傳聞中的神老公。
阮莞不好反駁,也不好承認。
只說有時間大家一起聚聚,請客。
今天高月請假了,一旁的林語鶯將職場的客套話當了真,一臉喜悅道:“那太好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班怎麼樣?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新來的日料,味道不錯。”
李靜皺眉,“那家店人均一千,可不便宜。”
林語鶯微笑,“莞莞姐老公可是連警方懸賞的十萬獎金都不要了,怎麼會計較這點錢呢,對吧~”
阮莞笑了。
原來在這里等著。
林語鶯是認識厲明瀾的,之所以昨天沒當場揭穿,八是因為近視,不能確定。
而過了一夜,意識到那人不是厲明瀾后,以的腦回路,多半是認為昨天來接自己的厲淵是找的演員——只是和厲明瀾有五六分像。
今晚有戲看了。
“行,就定那家吧。”阮莞一錘定音。
“好!”林語鶯眉開眼笑,主聯系了餐廳。
隨后,又點開了微信,把這家店推薦給了沈枝枝。
【林語鶯】:學姐,這家日料很不錯,你回國后我們還沒見過,哪天有空我請你吃這家~
沈枝枝沒第一時間回復,但林語鶯也不著急。
反正對方會看到的。
昨天沈枝枝傷,厲明瀾陪去醫院,出于禮貌,一定會請厲明瀾吃飯。
而這家日料家的位置就在厲氏集團的不遠,是最好的選擇。
尤其今天是周五。
不出意外,他們今晚一定會遇上。
林語鶯微微一笑。
也不知道厲明瀾瞧見了他的“替”時,會是什麼反應?
*
下午,編輯部來了一個人。
江頌。
自從上次江頌當眾拿走了阮莞的鑰匙,大家就都知道二人關系不錯。
因此,當有人瞧見了江頌后,第一個反應是:“江,你是來找阮組長采訪的嗎?”
江頌沒說話,只是用一雙眼睛盯著阮莞。
這是“翻車”后,江頌第一次出現在面前。
阮莞猜,江頌現在一定很恨自己。
像他這種公子哥,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頂端,“圍巾”的事他覺自己被擺了一道,必然生氣。可為了全沈枝枝,他又不得不繼續攻略。
在眾人的目中,阮莞佯作什麼都不知道,走了過去。
可還沒走近,就聽到江頌抬高了音量道:
“我是來找林編輯的,上次是我態度不好,這次來道個歉。”
說著,還從后拿出一束百合花,錯開了阮莞的肩膀,走到林語鶯面前。
林語鶯一愣,看了看花,又對上了江頌的桃花眼后,俏麗的臉龐浮出了紅暈,小聲道:“沒關系的,上次也是我的提綱準備不充分……”
圍觀的同事面面相覷,小聲議論著:
“怎麼回事?上次江大不是說他是為阮組長來的嗎?”
“是啊,阮組長都走過去了,可江頌像是不認識似的。”
“唉,誰能拿到這次封面,誰就升副主編,我還以為莞莞姐這次穩了呢!”
“……”
議論聲很小,但還是鉆進了阮莞的耳中。
停下了腳步。
對于誰能拿到這刊封面,并不在意。
辭職報告已經寫好了,只要完手里的工作,就會提辭呈。
阮莞回到了工位上,心無旁騖地繼續理工作,沒再關注江頌的行。
沉得住氣,可別人就不一樣了。
大家吃瓜的達到了頂峰。
李靜和阮莞關系最好,連人帶椅子到了阮莞邊,低聲問:“莞莞,你和江吵架了?”
阮莞搖搖頭,“沒有。”
“怪了,上次江分明不滿意林語鶯的采訪,都把人罵哭了,還說他是為了你來的,我們都以為是你把人請來的……”
“我是邀請了江頌,但他沒答應。”
“怎麼會這樣呢……”
李靜喃喃,回憶著上次江頌拿走阮莞卡皮拉的表,著實曖昧了些。
如果不是知道阮莞的格,多會以為二人有點什麼別的關系。
“好啦,別想了。”阮莞道,“我要點星冰樂,你要嗎?”
李靜瞬間被轉移注意,飛快道:“抹茶星冰樂,半糖,燕麥,去攪打油!謝謝!”
半個小時后,阮莞下樓取茶。
電梯打開,撞見了江頌。
電梯只有他一個人,頭頂的燈落在他上,眸晦暗。
阮莞沒,打算坐下一班。
兩扇門即將合上時,一只冷白伶仃的手腕從門里出,攥著的手腕,將人拉進電梯。
“阮莞,騙了我就跑,是以為我不會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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