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煙一臉迷地看著秦湘湘,所以這位秦家二小姐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和底氣,難道走哪都要將刺史的名號給搬出來用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皇親國戚。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秦煙冷漠道,的眼底是嫌惡。
秦湘湘本就心氣高,沒想到竟然還被一個陌生的死丫頭給鄙視了,頓時來了氣。
啪地一聲,秦湘湘將自己袖子里藏著的另外一個錦袋掏了出來,徑自丟在案臺上。
“呵,這樣總該夠了吧?”秦湘湘角銜著一嘲諷的意味,“我這里可是有整整四顆夜明珠,外加三十枚金葉子,比你得多了五倍不止。識趣的,你現在就離開這寶安坊,不然待會兒陸大夫出來了,你可就難堪了。”
聞言,秦煙輕咳一聲,站起,雙手環抱前,步步朝秦湘湘靠近,比秦湘湘高出半頭,如此看著,頗有幾分居高臨下的俯視的意味。
“哦,就憑你,跟我爭,你也配!”
秦湘湘氣的暴跳,抬手就是一掌。
秦煙像是早有預見,練地往一旁閃,隨即冷漠地看向秦湘湘。
真是應該讓整個幽州城的百姓都瞧一瞧秦湘湘的真正面目。
腳步聲打斷了秦湘湘和秦煙的對話,只見小藥從里屋跑出來,他跑至秦煙跟前,很是誠懇地開口,“這位姑娘,師父請你前去后院一見。”
秦湘湘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不可置信地喊道,“怎麼可能?陸大夫怎麼可能見不見我?明明是我準備的診金多,難道不是先治我的病癥嗎?”
秦煙憋住了笑,看了眼秦湘湘,淡定應道,“怎麼?我不是說了嗎?今日陸大夫要見的是我,而不是你。”
秦湘湘一聽,氣得就差跺腳。
明日就要去簪花會了,如若今日不能見到陸大夫,求著陸大夫治好的臉,明日定然會是個笑話。
秦湘湘要手去拽秦煙的胳膊,卻未料秦煙已然閃開,秦湘湘撲了個空。
“怎麼?難不秦小姐準備不守規矩嗎?”說完,秦煙看向小藥,淡定道,“如若我方才進屋前沒有瞧錯的話,門口應該豎著一塊木牌子,那木牌子上面便詳細寫著,如若在藥坊中撒潑,那麼便會被直接轟出藥坊,且之后便不會允許其坊中。你說這位秦二小姐,究竟有沒有違背規矩呢?”
秦湘湘聞言,氣得直咬牙,攥了拳頭,卻不能夠做什麼,只能生生將這怨氣給憋回肚子里。
秦煙心倒是不錯,提步朝后院走去。
青灰的檐角落著雨珠,像一方晶瑩的珠簾。
秦煙跟隨著藥,順著廊道,來到了后院側間的議事屋。
“姑娘且在此等候,師傅去去就來。”
秦煙點頭,毫無遲疑,靜坐在椅子上。
桌案上放著一沓宣紙,且最上端的一張寫了字,倒沒有什麼容,只是隨意寫的詩句。
不過字倒是不錯,與相比,雖然差了一些,但卻在普通人之上。
秦煙練地將筆持起,提筆蘸墨,順勢在原本寫了詩句的位置,繼續添補了兩句,將沒有寫完的詩,倒是補充完整了。
悠緩而又穩重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由遠及近,伴隨著綢緞的細響,和偶有相擊的環佩。
目的,是一張霽月風,神俊朗的面容。
只一眼,秦煙便認出來了。
陸懷瑾,那許久未見的親師兄。當年,的師傅收了與陸懷瑾兩位徒弟,只可惜,陸懷瑾天資無聰穎,每每與比試,皆是略遜一籌,后師傅臨終前將神醫谷谷主之位傳于,陸懷瑾更是負氣出走,與神醫谷斷了聯系。
倒沒有想到,如今再見,陸懷瑾還是從前那般冷漠的樣子。
筆尖的一滴墨啪地一聲落到宣紙上,留下快速暈染開來的一個墨點。
陸懷瑾眉頭蹙,一副委實頭痛的模樣,“你,你快點將這紙給我折好,不要將有墨的地方呈現在我的跟前。”
噗嗤。
秦煙笑出了聲,“所以,陸懷瑾,這麼久沒見,你的強迫癥竟然還未治好嗎?看你這況,莫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只見陸懷瑾已然走到桌前,重新將紙張整理好,又將堆積在桌子上的筆全都擺放進了筆筒之中,長短對齊之后,陸懷瑾皺著的眉頭才稍稍好轉了一些。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還有你為何會來幽州城?”陸懷瑾冷地開口問道,態度可是一點兒都不好。
秦煙倒是很淡定地曲指在桌面上敲擊著,一下,兩下......
“有完沒完?”輕重不一致的聲音,就像是一把鐵錘在陸懷瑾的腦袋里敲著,他立馬出聲制止。
秦煙倒是心很好地應道,“當然沒完,你都能來幽州城,我為何不能來?忘記告訴你了,你對面的那家同知堂便是我開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怎麼,作為我的手下敗將,你總該實現當初答應我的三件事吧?”
“同知堂是你開的?”陸懷瑾怔愣,“呵,我說怪不得,城中百姓,時常會去同知堂看病。記得之前有一個人病得格外厲害,我沒有出手相治,但那人去了同知堂后,不出半月竟是完全康復了,我便在心里猜測同知堂背后之人究竟是誰。既然你來了,正好我有事找你。”
言畢,陸懷瑾直接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將錦囊遞至秦煙手中。
這個錦囊,是一刻鐘前,一位公子到他手上的。那人剛走,秦煙便出現了。
他勾道,“九王爺府來人求醫,說是九王爺傅景衡病膏肓,眼看著熬不住冬日,愿以三十萬兩黃金誠邀醫湛的大夫九王爺府,幫九王爺治病。從前,我們都是小打小鬧,而如今我們來進行一場真正的比試如何?我將這個機會讓給你,但是我只給你七日的時間,七日后如若九王爺能夠稍微好轉,譬如無法下床活好轉為可以坐椅出行,那麼我便當真服了你,從此我喊你一聲老大,你看如何?”
殊不知,秦煙心中正喜。
本就在想如何尋個借口去往九王爺府,沒想到這陸懷瑾當真是辦了一件好事。
“自然是應下你的邀約,陸懷瑾,你就等著喊我老大好了!老老實實地將這寶安坊的門給關了,去同知堂行醫問藥。”言畢,秦煙拍了拍自己的手,勾朝門外走去。
站在原地的陸懷瑾,眼神復雜。
從后院走至前院,秦煙沒想到秦湘湘竟然還在,角了,側從秦湘湘邊路過時,故意出聲問道,“我可以幫你恢復你的容貌,但是你得滿足我的條件。”
秦湘湘滿是不屑地嘖嘖出聲,“我相信你?怎麼可能!你一個來看病的,還能夠為我看病。還有,你為何知道我是來治臉的。”
的音量拔高了一些,滿是不屑。
秦煙見陸懷瑾也走出來了,故意看向陸懷瑾,嚴肅問道,“陸大夫,你今日會幫這位秦家二小姐醫治臉嗎?”
陸懷瑾自然懂秦煙的眼神是何意,他不暗道:他這位師妹看來是故意要整秦家二小姐了?
“今日陸某心欠佳,不再診病,這位姑娘還是另請高明。”陸懷瑾冷漠出聲。
秦湘湘頓時怒道,“你需要的診金,我都已經備妥,你怎麼能說不治就不治!”
陸懷瑾懶得搭理,已經轉返回自己的后院了。
秦煙笑,“我都說了,我可以幫你。”
打量著秦煙,秦湘湘半信半疑地問道,“你當真能行?如果不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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