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看也要有自知之明

孫志偉疼得六親不認，大聲喊罵：“誰他媽不長眼，找死是不是？”

話音未落，秦佔忽然抬手抓住男人后腦的頭發，想都沒想，往后拉開幾十公分的距離，然后猛地往前一撞。

形容不上來的聲音，撞擊和破碎同時發生，沉悶而清脆，就是這一下，讓愣在一旁的閔姜西心底咯噔一沉，整個人猶如醍醐灌頂。

孫志偉悶哼出聲，徹底喪失了聒噪的能力，秦佔嫌臟，改為揪著男人的后領，輕聲說：“第一次見到比我還囂張的人。”

孫志偉機械的轉頭，模糊的一張臉面向秦佔，似乎想看清來人長相，秦佔與他四目相對，面冷漠，兩秒，竟按著他的頭再次往玻璃墻上一撞，“看什麼看？”

孫志偉嚨發出微弱聲音，不知是求饒還是求救，閔姜西站在不遠看著，心底蹦出一句話來：加之罪，何患無辭。

一如孫志偉調戲，一如秦佔想打就打。

這邊事鬧大，侍應生早就找來經理跟媽媽桑，只不過兩人見是秦佔，都不敢貿然上前，而是安排侍應生勸阻從包間中出來看熱鬧的客人們，迅速把‘案發現場’圍了隔離帶。

秦佔今晚心似乎不好，孫志偉了他的霉頭，惹得‘黑無常’發飆，短短時間里，孫志偉已經了刺猬。

閔姜西站在原地一不，眼睜睜的看著，直到突然被，驚蟄著扭頭，看到是媽媽桑在往上披服，眼帶懇求，低聲說道：“快勸勸二吧，別搞出人命來。”

閔姜西面無表，神淡漠，想說的命就不是命？如果秦佔沒出手幫忙呢？今晚死在這兒都沒人會替說句公道話。

許是的反應嚇到了媽媽桑，媽媽桑跟對視片刻，莫名的心虛語塞，就在這時，火上的秦佔側頭看來，目落在閔姜西上，出聲道：“去換服，樓下等我。”

在場所有人看閔姜西的眼神都帶著七分打量三分畏懼，暗說跟秦佔是什麼關系，能勞他大駕親手教訓人？

關鍵閔姜西架子更大，不聲不響，掉頭就走。

閔姜西是吃不準秦佔到底什麼意思，離開多事之地，換完服下樓，秦佔竟比先到，坐在休息區等。

閔姜西邁步走過去，站在男人前幾步遠的地方，也不坐，兀自面坦然的頷首，“剛才多謝秦先生出手相助。”

秦佔面兒上也看不出端倪，點了煙，說：“坐。”

閔姜西站著沒，秦佔吐了口煙，從繚繞煙霧中看，幾秒后，出聲道：“閔老師，請坐。”

閔姜西眼球微，明顯的意外加警惕，秦佔一眼看穿心中所想，直言道：“我想找人很容易，用不著威利，更不用打任何旗號，倒是有不人靠家教的渠道打我的主意，這年頭壞人太多，不得不防。”

閔姜西飛快的在心里權衡算計，的確，這就好解釋他為何從包間中跟出來，總不會是魅力太大，他對一見鐘，自知之明這種東西，還是隨時帶著比較好。

從他說完到出恍然和尷尬的表，前后也就轉瞬間，閔姜西臉上重新浮現笑容，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一邊語帶抱歉的說：“原來是這樣…真對不住秦先生，是我莽撞了，您別往心里去。”

秦佔不在意閔姜西變臉速度之快，甚至不在意的笑容里有幾分真誠，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算是給個臺階下。

閔姜西也不啰嗦，他給臺階馬上下，從包里拿出準備好的履歷，禮貌的放在秦佔前面，他卻正眼都沒瞧一下，淡淡道：“不用看了，我給你一個月的試用期，如果你能教，價錢你開。”

閔姜西微笑著道：“聽說之前您家的家教換的很勤，冒昧的問一句，是家長的原因居多，還是家里孩子的原因居多？”

秦佔眼皮一掀，看著，不答反問：“面試是家長的權利，面不過也要怪我了？”

閔姜西盡量不去想他的‘面試’過程，莞爾道：“當然不是，您是我見過最‘深圖遠慮’，也是最負責任的家長。”

說罷，話鋒一轉，“能聊聊您家孩子嗎？”

提到家里那位主，饒是秦佔也不由得眼底多了幾分無可奈何，“十二三的男孩子正是狗都嫌煩的年紀，我家那個，狗倒是不嫌煩，人嫌煩而已，能不能搞定他，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閔姜西客氣的說了句：“頑皮是小孩子的天，也是他們的權利。”

秦佔道：“我聘你不是給他當玩伴，更不是當保姆。”

聰明人這時候都該覺到危險，偏偏閔姜西面坦然，如常說道：“當然，我做保姆也不是現在這樣的價位。”

秦佔掃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說：“我你一聲老師，希你做的比長得好。”

今晚一波三折，閔姜西已經無法用坎坷或是順利形容這一次面試，不過好在結果是希的，也算是絕逢生。

其實正式跟秦佔面對面聊天的時間很短，前后也就五分鐘，他是個特別不啰嗦的人，留了的電話號碼，約周一正式上門，隨后問道：“你去哪，我人送你。”

閔姜西起說：“謝謝，不用了，我男朋友來接我。”

秦佔眼底不經意間劃過一抹淡淡的不屑，是嘲諷還在提防他，意料之中的事，他也沒往心里去，更懶得再跟說上一句，真沒好看到人良為娼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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