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惹了事就跑的青丘七公主終於被娘逮到,狠揍了一頓屁,把仙娥都變了回來。
小鳴、水彤等被臨時拉來的仙姬們功退,白玉京的總管姑姑人很好,給了他們一人一袋靈石當作報酬。
小鳴掂了掂手上那袋沉甸甸的靈石,足足是一個月的俸祿。
難怪大家都爭破頭地想進白玉京當差,不過俸祿高,工作力也大。
想著金池宴還需要開三天三夜,那些仙侍得腳不沾地,連續幾天服侍貴客,都還是很困,為什麽都當神仙了還要這麽累。
在們穿過風石林園,正要從白玉京側門出去時,先前指揮小鳴的掌事仙子追了上來,留了說話。
那個掌事仙子覺得小鳴做事麻利機靈,又不懶抱怨,想把調來白玉京當差。
語氣有些傲慢,一邊嫌棄小鳴是個凡胎仙子,一邊又用恩賜的態度暗示小鳴要珍惜這次的機遇。
小鳴垂頭微笑聽說話,心裡隻覺得這個仙子真是個能人,在宴席上這麽忙前忙後的,又顧酒菜又顧賓客,竟然還能眼觀六路,發掘人才。
可一點也不想來白玉京當個使喚奴才任人差遣,隻想繼續窩在藏書樓裡躺平度日。
但又不能直接打臉掌事仙子,故而打起了太極,說得棱兩可,不拒絕也不接。
掌事仙子皺起眉頭認為小鳴不識抬舉,冷言讓再想想就轉離開。
小鳴知道,掌事仙子是明白的意思了。
但,赤瑛神君不明白。
“你想來白玉京當差嗎?”神君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嚇著了小鳴。
轉頭驚訝地看著赤瑛,不明白這位上神不在宴席待著,在這裡幹嘛。
“你想來白玉京當差?”神君又問了一次,越靠越近,似乎有些愉悅。
小鳴無暇在意他的心,見他絡地靠近,嚇得先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後把神君拉進一旁的假山中躲起來。
赤瑛有些不解為何要躲,但他目前更在意小鳴去向的事。
“仙姬如若想來白玉京,我可以安排你來東梧殿。”他盡量克制住了語氣中的興之意,但想到以後與小鳴有更多的相時間,眼角還是多了幾分笑意。
但小仙姬的反應出乎意料,在聽到他的話,就馬上答道:
“我不想來白玉京。”小鳴的語氣又急又冷,發覺口氣太差,又補了一句:”奴婢不想離開藏書樓。”
赤瑛察覺到的心不太對,又被第二句誤導,誤以為是書之人,想終日與書為伴,故又提出了折中意見:
“我宮殿裡的書房也很大,藏書也不,仙姬會喜歡上的。”
他試圖靠近小鳴安,但小鳴見他靠近馬上退後,赤瑛踏出的腳步頓時僵在原地。
“神君,這裡不比藏書樓,莫被人瞧見了。”小鳴一直警戒地看著外邊,怕有人過來,又怕神君有什麽出格舉,忍不住開口提醒。
赤瑛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剛剛見面以來,小仙姬就一直是以戒備的姿態面對他,且一直張,樣子很是焦慮。
心頭上的歡喜猝然冷卻,赤瑛忍住竄上間的酸之,問道:
“仙姬為何害怕被人看見與我在一起?”
小鳴這才看向他,似乎不解他為何這麽問。
“被人撞破你我關系,對我們都不好。”
其實小鳴更想說的是,只會對不好。
“天規不神仙,就算被人撞見,我和仙姬也是投意合的男歡,仙姬何須害怕?”赤瑛盯著小鳴,依然不明白的顧慮。
“男歡?”小鳴詫異地重複這四個字,突然驚覺與神君之間存在的認知錯誤。
不合時宜的,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個故人,那個的倔強、歡喜、哭泣、絕,最終只剩臥房裡空的另一張床,滿室的落寞悲鳴。
沉默了片刻,還是深吸一口氣,想和神君說明白。
“神君莫不是誤會了?”小鳴看著赤瑛,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我們不是在,我們是在。”
“……?”赤瑛瞬間愣住,對這兩個字無法反應過來。
“這還是奴婢和神君第一次在藏書樓外見面。”小鳴控制住自己無視神君被刺痛的神,繼續說下去,“神君見過誰人談,只在床上談的嗎?”
赤瑛這幾萬年來,從未與人正式建立過親關系,也從不關心旁人的私事,對正常的過程毫無認知,對於小鳴的質問,他啞口無言。
小鳴抿著,一直與赤瑛對視,他的眼神滿是迷與傷,毫無在宴席上吸引各方矚目的一清冷風華,而也是滿腔道不明的緒,堵得快要窒息。
突然,假山外傳來了水彤仙姬的喊聲。
“小鳴仙姬,你在哪兒?”水彤見小鳴仙姬遲遲不出,特意返回尋人。
像是快溺亡於池水中的人終於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小鳴趕轉就要出去,又被抓住了手。
神君著許久,隻問了句:
“仙姬若不喜歡我,又為何不拒絕我?”
小鳴聽到水彤仙姬的聲音越來越近,突然平靜下來,輕笑回答:
“因為和神君歡,真的很舒服。”
說完就掙開來,跑出假山和水彤仙姬會面。
小鳴說自己腰帶松了進假山裡整理,把水彤仙姬糊弄過去,就一起快步從側門離開,把那位神君和所有的思都拋棄在白玉京裡。
因小鳴仙姬在宴席上的幾次相助,水彤對很是喜歡,一路上都在跟聊天,見無打采的模樣,以為是被宴席累壞了。
小鳴的確心俱累,以致沒有走回海角崖,而是毫無知覺地跟著水彤走回了仙侍的共同寢殿。
當時隔百年,再看到散薇館出現在自己眼前,小鳴愣在了原地,許多回憶湧上了心頭。
水彤不知早已搬去了藏書樓,以為還住在這裡,問住在哪間臥房,想與更親近些。
“小鳴姐姐現正與哪位仙子同住?”
小鳴走在即悉又陌生的長廊上,恍然如夢,聽到這個問題,忍不住說出那個名字。
“我與瑟寧仙姬是同寢的姐妹。”
水彤是新人,還不太悉九重天,也不認識這位瑟寧仙姬。與小鳴在樓道口分別,回到自己的寢室,跟同寢的仙子說了新認識的姐姐。
同寢的姐姐在聽到說出瑟寧仙姬時,臉大變,讓別再提這個名字。
“這個罪仙食仙草,還以下犯上,傷了仙府的主子,早在兩百年前就被拔了仙骨,投回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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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和下一章其實是同一章,可是發現太長了,故而拆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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