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下人最會見風使舵,上一世就因為傻傻的沒聽出來那些話的意思,就被各種理由的苛待。
這一世,虞疏晚自然是不會讓自己委屈。
不聲的掙開了虞歸晚的手,虞疏晚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向虞方屹,“我回自己家還需要提心吊膽被趕走嗎?”
“這是你的家,你多想了。”
虞方屹沒想那麼多,“你怎麼還站在這兒,路上不是已經說累了嗎?”
“那我也得問明白啊。”
虞疏晚面很是坦然,“你不是說我是被抱錯的嗎,那我應當就是侯府千金,可這位姑娘……哦姐姐,這位姐姐說的好像我只是來小住一樣。
我從前看那劉春蘭總是拜高踩低罵那些會打秋風的的親戚,雖然侯府高門高戶,但是我也怕會有劉春蘭那樣不識好歹的人,以為我只是親戚來欺負我。”
下人們頓時心下提溜起來,面面相覷時候眼中滿是驚疑不定:眼前這個是抱錯的小姐?
侯爺可只有一個兒,那豈不是說……
他們暗自倒吸了口涼氣,可分明小姐暗示他們府上來的,就是一個蘇錦棠的遠方親戚啊!
“你胡說什麼。”
蘇錦棠忍不住斥責出聲,“你姐姐好心好意讓你不要拘束,你還敢曲解的意思!”
虞歸晚此刻也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我、我不知道妹妹怎麼會這樣想,我沒那個意思……”
話音未落,虞歸晚的淚水一下子盈滿了眼眶,一副弱不風的模樣讓人憐惜不已。
“你哭什麼,我不是說了麼,我就是怕一些不長眼睛的東西胡來罷了。”
虞疏晚好心道:“你看,是我害怕被欺負,我都沒有哭呢。”
虞歸晚有些如鯁在的覺。
這跟想象之中的完全不一樣!
虞歸晚的心中有些許煩躁,也不知道那個劉春蘭是怎麼辦事的,竟然能夠讓虞方屹將人接回來,那個方大夫也是。
兜兜轉轉竟然沒有一個靠得住的!
“雖然你親娘劉春蘭不是個好東西,但是我相信你歹竹出好筍。”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重磅炸彈,虞歸晚瞬間能夠到所有人的目都刺向了自己。
蘇錦棠又驚又怒連忙將虞歸晚護在懷里讓眾人都閉上散了。
虞疏晚眼中有些無辜,“我又沒有說錯什麼,母親為何這樣瞪著我?”
“你!”
蘇錦棠想要說什麼,卻聽見虞歸晚帶著哭腔的喊,“母親,我難道不是您的兒嗎?”
虞疏晚心下暗笑。
果然一切擺明了說,虞歸晚就開始眼就開始要一個名分了。
看著蘇錦棠和虞方屹不斷的安著虞歸晚,虞疏晚也知道自己又被忽略了。
不過也懶得理會,索腳步輕快的從旁邊一條小路徑直離開。
虞方屹是知道虞疏晚走了的,但此刻也實在是無暇顧及。
眼前哭的肝腸寸斷的虞歸晚讓他愧疚不已,對虞疏晚方才的直言直語也多了幾分的不快。
至于蘇錦棠,的眼中只有虞歸晚。
“你別哭了,不管你是不是母親的親生兒,你在母親的心里都是最要的。”
蘇錦棠紅著眼睛哄著虞歸晚,“明日母親就去求老太太,定然不會委屈了你。”
虞歸晚搭著,“那妹妹……”
“你竟然……”
想起虞疏晚方才的話,蘇錦棠沉下臉想要教訓一二,卻發現方才虞疏晚還站著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了。
風輕輕吹過,只留下了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好不容易被想起來的虞疏晚早順著前世的記憶來到了一寧靜的院子前,看著蒼遒有力的“長虹院”三個大字,只覺得眼睛有些許的酸。
這兒住著的,就是上一世護了一輩子的祖母!
上一世的自己艱難,祖母雖然怒其不爭,卻也盡心盡力的教養著。
若不是后來祖母得了風寒,纏綿病榻后病逝,自己也不會嫁給賀淮信,更不會有后面的那些事。
可虞疏晚后來才知道,是因為虞歸晚厭惡祖母,特意讓人在祖母的藥里面了手腳,祖母子這才越來越差。
心中泛起酸,虞疏晚忍住想落下的淚,眼中越發堅定。
這一世,必定要護好自己所在乎之人!
“誰在那兒?”
一道聲音將虞疏晚給嚇了一跳,抬起眼,正對上一張帶著些許嚴肅的婦人臉。
這正是祖母邊的知秋嬤嬤,自梳在祖母邊跟了一輩子。
虞疏晚還沒想好說辭,就聽見了一道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侯爺今日回來,你說會是誰?”
知秋反應過來,“是小姐,奴婢見過小姐。”
虞疏晚哪里顧得上看,一雙眼睛地盯著后的虞老夫人。
記憶如同水一般席來涌上眼眶,此刻竟說不出一個字。
“丫頭這是怎麼了?”
虞老夫人有些奇怪,但第一眼就知道這是虞家的孩子,神也算溫和。
虞疏晚胡的抹了抹眼淚,直接上前跪了下來。
“孫不孝,不能承歡膝下,如今回來了,往后定然好好侍奉祖母!”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回來路上父親曾跟孫說過家中況,孫愚笨,見到祖母氣度不凡,這才知曉祖母份。”
虞老夫人上前將拉起來揶揄道:“知秋,你看這個丫頭,口口聲聲愚笨,我怎麼瞧著這樣聰慧?”
“奴婢也覺得,小姐跟您年輕時候有些相似呢。”
到虞老夫人的力道和溫度,虞疏晚的眼淚再也無法制,所有的害怕和失而復得的慶幸全部化作了淚水。
虞老夫人先是被驚到,隨后將人帶到了屋子里靜靜地等待哭完。
不知道過了多久,虞疏晚這才搭著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祖母見笑了。”
“從前了很多委屈吧?”
聽見這句話,虞疏晚差點又要哭出來,但強行忍了回去,笑道:“都過去了。”
虞老夫人嘆息,“是當年虞家對不住你,往后有什麼你只管告訴祖母,祖母會為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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