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夏愕然,抿不再說話,班盛慢悠悠地直起腰,擱下一句話便走了,似有暗示:
“你自己想。”
柳思嘉請假三天,不在的日子,林微夏基本上都是自己一個人去籃球社。在周四來臨之前,終於收到了柳思嘉的信息。
+號:【sorry微夏,讓你擔心了。這幾天天氣轉涼我得了重冒,加上班盛放我鴿子的事,心不太好,所以沒去學校也沒回覆你。】
林微夏在對話框裡打字並發送出去:【沒關係,你現在好點了嗎】
+號:【嗯,好多了,就是渾還有點無力。其實那天我本沒能進他的游泳池,就連去他家也是我過去假裝偶遇的。我拍了一張他的照片,放到微博上,除了虛榮心作怪外,還想借聲勢和傳言宣告主權。】
【呵,但他本不在乎我做什麼。】
林微夏正想打字安,柳思嘉又發來很長一段話:
【他放我鴿子並變著法地拒絕我,我從小到大沒過打擊吧,覺得很丟臉所以選擇了逃避。不過他今天下午主發消息給我了,給我道了歉。】
【他道歉的同時還直截了當地讓我別把心思放在他上。怎麼可能,我是不會放棄的。因為我是真的很喜歡他,像嘗過毒上癮後,只想得到他。】
林微夏看著最後一句話怔住,散發著暗藍幽的手機屏幕映出一張淡然出神的臉。
班盛這個人,確實有本事讓人試過毒,上癮之後,還想試一遍。
打字回覆:【好。你什麼時候來上課】
次日早上,林微夏在廚房忙活了一早上,背著書包,手裡拎著一個保溫桶趕到學校的時候差點遲到。
林微夏坐在座位上著氣,一縷頭髮粘在櫻紅泛著水的上,被手劃開,下意識地去尋找柳思嘉的方向。
依然是長捲髮,白貝母手鍊,柳思嘉坐在座位上,眾多生圍在邊,笑著說:
“原來你是生病了,擔心死我們了。”
“原來班盛是有事爽約的,他還跟你解釋了啊。”
“對啊,思嘉你不在,學校好多離譜的傳言。”有生接話。
剛好值日經過的寧朝臉上出一個譏諷的笑,他真搞不懂這幫生,明明前幾天們損這位柳大小姐損得起勁,這會又過來拍馬屁。
假得要死。
聰明如柳思嘉怎麼會不知道,挑了挑眉,佯裝熱:“是嗎我沒聽到太可惜了。”
柳思嘉轉了轉手裡的筆,接著說周末請們吃飯,地點隨便挑,一眾生臉上揚起燦爛的笑。
這個做法很快破除了那些謠言。
寧朝打掃完很快回到座位上,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找書,視線略林微夏的臉又掃了回來,一臉的震驚:
“你昨晚幹嗎去了”
林微夏看起來似乎熬了個夜,臉有點不太好,眼睛熬得通紅,長睫下的眼底一片黛青。
寧朝視線移到桌邊的保溫桶上,香氣已經沿著鑽了出來,笑嘻嘻地問:“給哥的”
一隻纖白的手搶先一步扣在保溫桶上,林微夏搖了搖頭:“給思嘉的,病還沒有完全好。”
即使昨晚柳思嘉很晚才發信息給,林微夏知道思嘉生病後還是起床煨了一鍋老火靚湯。
下完早讀後,林微夏拎著藍的保溫桶遞給柳思嘉,後者上自帶的冷酷氣場全失,柳思嘉驚喜地說:
“謝啦,我媽看到你得愧死。”
課間時間,廣播循環地放著前奏,而各班主任不停地催著口哨讓學生們趕下樓集合,不要拖拖拉拉。
學生們依舊一副懶散樣,生坐在教室里拿出小鏡子梳好劉海;男生走路比蝸牛還慢,走到一半還勝負心起,跳起來比誰能柱子得更高,結果在背後的老班給他們每個人各賞了一個板栗。
惹得一群男生抱著頭躥下樓梯。
林微夏沒下去做,去了辦公室幫語文老師分試卷,分完以後上了個廁所。廁所基本沒什麼人,有幾個懶沒去做或者肚子不舒服的生來上廁所。
林微夏手握著手把正要出去的時候,衛生間響起了幾道悉的聲音。生對著鏡子整理頭髮,語氣嘲諷:
“哎,你們有沒覺得新轉來的F生會來事啊,就那個林微夏,還煲什麼湯,哄得柳思嘉跟多要好,還有沒有點自尊心啊。”
“在男生面前也很會裝清純,整天端著,把自己當神了,哈。”
另一個生打開水龍頭,語調高高在上:“我也不喜歡,看見思嘉送的書包沒有,估計是思嘉看一直背著那個滿是線頭的書包被嘲,可憐才送的。”
林微夏垂著眼站在那裡握著旋轉門把的手停住,等外面的聲音徹底消失,才走出去洗手。
鏡面反出一張冷淡疏離又平靜的臉。
班盛和柳思嘉的謠言平息後,林微夏從微信列表里找到暱稱為ban的微信,發了條信息過去:
【你想要什麼】
欠他的,早該還了。
不知道是班盛有意吊著還是忘了這件事,他一直沒有回覆。林微夏並沒有把過多的力放在這件事上,因為他們的第一次期中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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